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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子都被埋在地底下。 看那样子,怕是也埋了一夜。 “那个坑里堆着的是洗金剩下的碎石,我总舍不得扔,总觉得还有用处,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夏欢心里隐隐觉得难安, “什么用处?” 郑锦笑笑,扶着夏欢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立在一旁, “吓人的用处。” “我本是不信此等招数的,但一听说别人用过,我就有点心痒难耐了。趁着今日有人犯错,不妨来试上一试,也好教我开开眼界。”夏欢不明白, “开什么眼界?” 郑锦走到夏欢坐着的椅子后头,双手撑在椅子后头,就将脑袋搁在了夏欢脖颈, “说是三年前这里刚刚开始抓到人的时候,也有几个不认命想要逃跑的,然后那时候的管事就想出来这么个法子。先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再向里头灌水银。” 郑锦越说眼睛越亮,夏欢敛眉不再看他。 酷吏。 郑锦可不想错过美人的表情,右手一掐,就掐住了夏欢的下颌,迫使他扭过头来看向自己, “怎么,不忍心了?刚刚不还一派从容地看我收拾二狗吗?现在收拾个相熟几日的大汉,你就不忍心看了?我还没有说到关键处呢!” “水银可比水重,把水银往人脑袋里头一灌,就会把肌rou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子里‘光溜溜’地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夏欢用手拍掉了郑锦掐住他下颌的那只手,圆目一瞪,这就看向了郑锦, “你要用这法子对付刘憨?” 也怪不得夏欢如此震惊,实在是郑锦的做法实在残酷。何况刘憨与郑锦无怨无仇,甚至还暗中给他报信,让他能在入口守株待兔,最后看夏欢自投罗网。如此说来,这刘憨非但无过,而且有功,可这郑锦偏偏要杀了刘憨,还打算用这么残酷的手法。 这怎么能让夏欢不震惊? 可惜郑锦不觉得此举有任何不妥, “不错,我确要在那人身上试试此法。” “他还给报过信!” 夏欢此言一出,郑锦脸上的笑意就愈发深了, “为一己之私弃你于不顾,将你送入我手,如此不仁不义,该不该杀?以为凭借通风报信,就能获得我的庇护,从此跟你在洞里厮守,如此愚笨蠢顿,该不该杀?对你存着非分之想,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想把你占为己有,该不该杀?” “这洞里的任何一人向我报信我都能放过他,唯独这人不行。你是我的,凡是跟你有半点牵扯的,我都不会放过。” 然后夏欢心里,就猛地一惊! 那么,栾子辰呢? 郑锦仿佛看透了夏欢的心思,脸上笑意不减地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凡是跟你有半点牵扯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不待夏欢将郑锦话里头的意思问明白,前头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撕吼声! 夏欢将头扭回去,就看到刘憨在深坑里挣扎着身体,不停摆动地模样! 他们,他们在灌水银了! 然后身后又传来了魔鬼的声音。 郑锦用手将夏欢的脑袋摆正,嘴巴里头露出来的声音更是温柔, “哈,这法子果真有用,瞧那人扭动的模样,不是想从皮里钻出来是什么?” 而夏欢的眼前却是水雾一片,嘴角也嗫喏地说不出话来。 刘憨确确然满身是血,确确然要从他自己的皮里钻出来!刘憨的撕吼声一阵一阵,渐渐地,更是带上了哭腔。 那是无助的意思。 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却无能为力的无助。 而看着这一幕的夏欢也没有闭眼睛,他看着刘憨左右扭动着身体,看着他的头出来,看着他的肩膀出来,看着他的身体出来,看着他一点一点减慢了动作,乃至最后死在了深坑里。 “真没用。” 郑锦说。 “腿还没能脱出来呢,这下可没有一张完整的人皮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夏欢则是趴倒身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可一点都不丢人。 因为站在下头看完这一幕的人,没有一个不吐的。 有时候人犯恶心。是心里太过害怕了。 不过郑锦还是一派的从容,对着底下那些人就说道, “新来的,总是不太明白咱们这里的规矩。我说过了,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连看都不要看。不然,别怪我心狠。” 眼神里,是一贯的狠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小亏忙翻了~就断更百度~但是下周之前还是会把赵籍之死这十章更完的~~ ☆、赵籍之死(四) 栾子辰总是觉得心里难安。 甚至昨天夜里还被一声撕吼惊醒。之后辗转反侧再不能眠,反倒是那声撕吼在自己一遍一遍地回想下变得愈发清晰。 实在是,太过凄厉。 在陆文杰府上住下已有两日,偏偏什么事情都没有打探出来,可寻找夏欢的念头却愈发紧迫。要是夏欢真的遭遇不测,自己应当如何自处? 早知今日,当日何苦还要逼他离开?乃至现在思念如斯。 夏欢。夏欢。 “大人是在想念小欢公子吗?” 小骨头站在栾子辰身后,睁着亮亮的眼睛就看向了栾子辰。 栾子辰苦笑。 怕是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对夏欢的心思了,偏偏自己还以为能割舍的下。造化有的时候便是这样弄人,别离方知情深。只是。只是夏欢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和他栾子辰就那么像吗?像到只见了自己一回,就起了跟着的心思? 栾子辰将眼神投向了远处,没有回答小骨头的问题。 倒是小骨头想接着问, “小欢公子是在悬空寺不见的?我们怎么不从那里找,反倒来了陆大官人家里?” 然后栾子辰就回过头来看向小骨头,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与陆家脱不了干系,何况陆文杰还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陆文杰会透露什么也说不定。” “而且这些荒着的地,也是谜团。陆文杰花那么大精力收了这么多地,难道就真的是有钱多得没处花?” 小骨头也将眼神投向栾子辰处, “所以大人才想来这里看看?” 栾子辰点了点头,权当应答。 也许这荒着的十余亩地就是事情的关键。 所以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栾子辰就起身出发了。只是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小骨头,这才有了主仆二人一齐出动的一幕。 两个人并排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