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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可出栏;鸡也可以喂着,平日放养在果树林,吃了果树上的虫子下蛋频率极高,长的极快且内质鲜嫩。”抿了口茶,纪夫人伸出两根手指:“这样的庄子我在福州有两个,从没发生过疫病,看着前期投入大,但回报却也极为丰厚。” 阮夫人都要听懵了,随即笑道:“meimei有备而来jiejie我算是服了。合作我同意了,借人也同意了,但银钱投入却不能少,先期就三千贯如何?” “阮jiejie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三千贯。” “比不得meimei,两成的利润说出就出。”阮夫人外表豪爽却是个粗中有细的,否则也不会管理庶物十几年让谢府一派安然,庄子出产自然也不陌生,依纪夫人嘴里说法,这庄子若是成了每年两成的利润绝对是让人眼红的一大笔钱!这么一大笔钱眼也不眨的说拨出去就拨出去,这份胸襟,以女子而论世间少有! 有阮夫人这位重量级合作伙伴加入,纪夫人转尔便大刀阔斧干了起来。清理淤泥一事刻不容缓,衙门里面利益牵扯太多,哭穷没有钱,那我就不与你牵扯也不要你出钱,但我出钱出力清理淤泥那城郊的地你就速度给我办!也不要你便宜太多,比市价低于两成就可。 为了这事林家夫妇俩夜里可没少扯皮,在这时候可就不是秘密恩爱的夫妻俩了,一个化身jian商满脑子利益最大化;一个化身小气父母官,斤斤计较到跟剐他rou似的。好在两人涵养都不错,一下谈判桌又是恩爱好夫妻,这变脸速度看的管家整个都是懵的。 已经习惯的理事嬷嬷半点都不懵,笑眯眯道这才哪跟哪?老爷还没拍桌子呢,不过老爷要拍了桌子就得立即请小郎君,否则气着了夫人可麻烦了。别看夫人脾性好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没个十天半月可消不了,最后还得老爷去哄。 管家是林遵文到建康之后请的,因为对方是建康本地人,对建康各种习俗习惯等都非常清楚,当然,管家能干也是真能干。而能干的管家听了理事嬷嬷一番话,顿时方了。他长这么大在好几家当过管家,就没见过哪家老爷是这么当的! 谁家当官老爷不跟同僚应酬拉关系的?谁家老爷不逛个青楼绣纺偷点腥的?谁家老爷没个妾室没个通房的?谁家老爷愿意为夫人独守空房的?谁家老爷又愿意守着自家夫人两点一线的?谁家老爷把财物全部交给夫人打理自已靠夫人发点零发钱的?谁家老爷出个门还要报备自家夫人的?宠儿子把大书房让出去这点就是提了。要是个没能力靠夫人吃软饭的管家或许还能理解,可管家冷眼旁观他家老爷心有大材!而胸有大材的老爷却是个怕老婆的!管家觉着自己需要静静。别问他静静是谁。 在清理南城河道淤泥干的如火如荼时,林阿宝到太学求学一事也确定下来了。说来此事让林遵文的心情挺复杂的,要文章有文章要才华有才华的自己当年求学太学不成,成为一生遗憾,而学渣儿子却不用考反让太学主动伸出橄榄枝,当真是世道不公人心不古!简直没天理。 当然,这私下抱怨林遵文是不敢让纪夫人知道的,否则一个月书房怕是睡定了,别以为贤德能干的纪夫人不会拿睡书房惩罚老公,女人生起气来都一个德行。 扯远了,这日天还没亮林阿宝被平安跟菊华从床上挖起来,洗漱完毕套上素白的儒生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林阿宝被摁到软椅,菊华手脚麻利用方巾给扎了儒生头,纪夫人一边跨进门来一边问。 “时辰差不多了,小郎君可收拾妥当了?” 一众小丫环忙曲膝,平安迎上来两步:“回夫人,小郎君准备的差不多了。” 困倦的林阿宝一激伶,噌一下起身:“阿娘!”努力睁大眼睛生恐被数落。 比平常起床早一个时辰,纪夫人也不忍再数落他,佯装不见他眼角的困倦,帮着给理了理衣裳,见书包等物已经收拾好了也不多留,拽了他手:“走吧,别让幼度那边久等。”说着一边又嘱咐道:“去了太学不可任性,有事多问问幼度,功课有不懂的记下来,回来娘给你补。早饭给你放马车上了,跟幼度一起吃,午饭你爹跟太学山长商量好了的,会让厨房给你留点吃食,别脸皮薄不好意思去就硬撑知道么?娘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 林阿宝忍不住‘噗’一声笑了,纪夫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下,笑完拍拍林阿宝示意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推了推:“去吧。” 林阿宝行了揖手礼爬上马车,转尔从窗户探出头:“阿娘快回吧,阿宝申时就回了。” “知道了。快走快走。”纪夫人面上一脸嫌弃,却是等马车转角才在理事嬷嬷的劝慰下转身回府。 这边马车哒哒穿过街道来到谢府,谢玄也一副收拾妥当就等林阿宝的模样了。平安摆好脚踏扶林阿定出来,街道那头谢安骑马疾行而来,到了门前勒紧马绳脚一抬跃了下来。 “坐我的马车,我送你们去。” 谢玄受宠若惊,有种三叔特意赶回来就是为了送他们上学的感觉,这想法太荒谬谢玄下意识否决了。 岂不知谢安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想送的是林阿宝,谢玄只是顺带。 谢安的马车规格较高,坐三个人绰绰有余。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去往太学,马车内谢安示意林阿宝先吃早饭,还劝道:“别急。时间足够。” 谢玄叼着分到的包子,一同劝道:“时间是足够的,阿宝慢慢吃。马车有点颠别呛着了。” 林阿宝依言放下进食速度,待他吃完谢安递来温度适宜的清茶,问:“辰时末的朝食可还用?” 双手恭敬接过递来的茶杯,林阿宝点头:“用。昨天我阿爹抽空送我去太学时跟山长大人商量好了。朝食我还会用一些,午饭食堂也会给留我一点吃食,尽量少食多餐。” 暗自颔首,谢安道:“太学的吃食虽然精细但总归不如家里,如果吃不习惯别勉强,我来想办法。” 谢玄好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不免心里吃味。他当初上学的时候怎么没见三叔这么上心?到底谁才是侄子? 林阿宝侧目,之前说太学学风自由,现在又说太学吃食,不免狐疑:“世叔怎么知道太学吃食精细?” 闻言谢安一顿,谢玄笑道:“我三叔也是太学毕业学子,阿宝不知道?”见林阿宝摇首,又不无得意道:“当年三叔从太学毕业所有先生出面相送,如今太学还流传我三叔诸多传说,称为太学百年最优秀学生之一。” 谢安的优秀有谁比林阿宝更为清楚?东晋第一名士,后世追奉百位历史名人之一,当年谢安隐居山林甚至传出‘谢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如何?’,之后东山再起,江左风流宰相,以一人之势力挽狂澜稳东晋江山近三十年!想起这些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