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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却不见差，只是少言寡语，基本上没见他笑过。 草根很瘦，脸越来越小，衣服都大了，套在身上空空的。 张妈想尽办法让他多吃点，每次他都温顺的吃了，然後躲进洗水间里，吐得干干净净。 “mama！” “嗯，怎麽了？” 水流冲走了马桶里的污秽，草根泼了一捧水在脸上，顶着一脸的水珠打开门，穿戴整理的二宝仰起脑袋看着他。 “二宝都准备好了，mama，我们出发吧。” “真乖，等我换衣服，好不好？” “好，mama想穿什麽样的，二宝给你挑……” “宝宝漂亮就行了，我穿什麽都可以，随便一点就行了。” “不能随便，mama漂亮了二宝才漂亮。” 草根眼里有微微的笑意，看着衣帽间里女儿的小身影，胸腔里有腾起一股湿润的温暖。 经过一番折腾，草根一手牵一个，带着孩子出了门，三人穿的是亲子装，一出电梯就受到保安的注目礼。 以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草根出门都是乘电梯直达他们家的车库，那里有道後门直通商业街，因为这样大厦的保安对他并不熟悉，倒是对两个孩子记忆深刻，也友好的和草根点头打了招呼，心想可能是亲戚什麽的。 他们起得早，淡淡的晨光里，洁白无暇的雪地还没有人踏足，天空里还飘着细碎的雪屑。 草根分别给他们掖紧了衣帽，挑了个视野好又背风的角落，目光柔柔看着两个孩子在雪地里奔来跑去，滚雪球，堆雪人。 大宝是男孩子，有力气，动作快，利落的堆好了两个雪人，半天才滚了一个雪球的二宝不服气，跑到花园的棚架下找来一些石子树枝，给雪人装上眼睛鼻子，整得有模有样。 “mama，你给我们照个相吧。” 二宝臭美的摆着姿势，在草根正要按快门的时候又叫等一下。 这要在以前大宝少不了会损meimei几句，现在他却一声不吭的等着，耐心的看着meimei用棍子在雪人的肚皮上歪歪扭扭的写字，一个写了爸爸，另一个当然写的就是mama。 大宝笑了，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给写了mama的雪人围上，刚丢开棍子的二宝见了也有样学样，连帽子也摘下来戴在雪人爸爸头上。 “mama，好看吗？” 女儿连蹦带跳的过来，草根配合的奖她一个吻，乐得她笑眯了眼。 草根说，“别贪玩，该回家了，小心冻感冒了。” 二宝嘟起嘴，“不嘛，好久没和mama一起玩了，再玩一会吧。” 大宝没说话，眼睛却清楚的表达了他同样的渴望，草根只好无奈应允，“那就再玩一会，不过，不可以再玩雪了。” 大宝说，“前边有一家新开的早餐店，便宜又好吃，mama，我们也去买一些带回家吧。” 草根想了一下，答应了。既然孩子没玩尽兴，到处走走也好，一直闷在屋子里该出去透透气了。 “mama，爸爸什麽时候才回家啊？”二宝的小手拉着草根的大手，欢喜的一蹦一跳。 “不知道，可能……他跟弟弟玩累了就会回来了。” 二宝不高兴的嘟起小嘴，“爸爸偏心，不带二宝玩。” 草根心里又酸又苦，勉力一笑，“傻孩子，弟弟那个时候在生病，爸爸是怕照顾不了你。” “那现在弟弟的病好了吗？” “……”草根沈默。他只要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孩子满脸的泪，无助的哭声让他心慌意乱。 草根忽然停下来，一只手捂在胸口，痛苦万分。 “mama，你怎麽了？”大宝身高不够，踮起脚尖也要去扶草根，小帅脸憋得通红。 真像他啊！ 看着大宝，眼泪没有预警的落下来，草根扶着路边的栏杆，等胸口的不适感退去。 “mama，我们不玩了，回家吧。”二宝哭着说。 趴在冰冷的栏杆上，草根喘息着，“大宝，你去买早餐吧，我跟二宝在这里等你。” “好！二宝，你照顾好mama。” 二宝乖顺点头，“哥哥，你快点回来。” 草根东西吃得少，体力维持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他带着二宝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坐着，一边等着大宝。 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40 草根东西吃得少，体力维持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他带着二宝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坐着，一边等着大宝。 “宝宝，冷吗？” “mama，你冷吗？” 草根笑，拍拍大腿让二宝坐上去，“有我的小棉袄在，我不冷。” 二宝也嘻嘻的乐，用脸颊去蹭草根放在她肩头的下巴，“有mama在，我不怕冷，什麽都不怕。” 草根亲她一口，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几分锺後，大宝抓着两袋早餐匆匆回来，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左右张望，嘴角扬起，很兴奋的样子。 “哥哥，我们在这里。”二宝朝他挥手。 大宝笑得更开怀，没注意路面突出来的砖头，在脏兮兮的雪水里摔了个狗吃屎，装了豆浆的袋子被他压在身下，最上边的一份喷出来，喷了他一脸。 “哈哈哈哈……”二宝笑得东倒西歪。 草根的眼睛弯弯，心疼儿子的心占了上风，没有笑出来，“知道路上滑还跑这麽快。”他的大宝啊，再老成也还是个孩子。 虽然一身狼狈，素来爱干净的大宝一点不介意，仰着脸让草根给他清理脸上的泥水，两只手搂住草根的腰，一脸的喜色。 哪有人摔跤了还这麽开心，草根点点他的脑门，“看你，笑得跟个傻孩子似的。” 大宝还是笑，“高兴嘛，奶奶打电话来，叫我们早点回去。 胸闷的感觉一直都在，令草根很不舒服，他替大宝将湿湿的袖口卷上去，让二宝去看看另一个没破的早餐袋。 “mama，只有两个压偏的包子，别的都碎了。” “看看脏了没有，是干净的就带回去。” 看着狼藉中还算完好的两只小包子，二宝不情愿的嘟起嘴，“家里有那麽多好吃的，就不要捡了嘛，像乞丐一样，被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手一滞，草根微微的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弯下腰把还有余热的包子捡起来，仔细的包好装进口袋里。 “mama……”二宝怯怯的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草根给她整整外套，语气轻柔，“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