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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么出戏,实在兴奋,王宫里呆着太无趣了。我提点太子以小王爷刘珏的表现以后说不定多个连襟了。太子马上对青蕾体贴有加,这样的男人我只能摇头。是夜,他竟跑来我寝宫,他以为他是谁?想宠爱于我报答的我提点?我嘱宫人拦了他回去。他没有半点生气和怀疑。实在睡不着,我披衣起来。远远的听见箫声从玉璃宫传来。是四皇子的箫。箫声呜咽,带着万千愁绪。听说四皇子幼年丧母,他是前皇后嫡子,尊贵无比。人前我总见他对太子唯唯诺诺,就象多年前御花园那盘棋,然而他的箫声却泄露出心里的愁绪。似乎隐忍着的一切都透过箫声发泄出来。我不禁好奇,他在忍什么?为什么要忍?那箫里的哀怨是这般明显。我笑了,嘱手下细细查四皇子的一切。这一查不打紧,单就治下严谨这一点就足够我明白许多事情。然而我下不了决心。我继续等待着。我故意出言试探太子:“今我宁国国富民安,太子以后登基最想做什么?”刘鉴答我:“能与爱妃蕾儿相伴,国无祸事便是孤王之幸。”只能叹息。刘绯大婚那天,我睡得很晚,宫侍引着我在月光下顺着小径散步。不知不觉竟离玉璃宫很近。我独坐在月光下嘱她们熄了灯笼。月光下的碎玉泉在宫里绕成小小的湖泊闪着光,安静美丽。我突然瞧见一角红衣从宫墙外飞身跃入,飘进了玉璃宫,不多时,那箫声又起。新婚之夜刘绯出宫所为何事?今晚的箫声凄凉中又带着冲天豪情。飘得远了会听不清这中间的杀戮之气,我禁不住笑了,我选他。过了两日,我故意找了个空似无意遇到了他习惯走过的宫中小径。他对我很礼貌。若不是我看穿了他,我也只会当他是个尊敬兄嫂的好皇弟。我屏退左右的行为让他吃惊,却沉稳地站在那里。我缓缓道:“四皇弟不怕这样被人撞见会起误会?”他脸上总是挂着淡而疏离的笑,沉声答道:“传闻娘娘谋略过人,此举必有深意,子离恭听!”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我单刀直入:“若我助四皇弟登基,他日可放我王氏一条生路?”他露出震惊和惶恐的表情,眼睛里的镇定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笑了笑:“我说,你听。以你之武功二十丈之内有人你都会知道。”他没吭声,默默地看着我。我故意背对于他,不去探究他的内心。我想这一刻我要是说不动他,他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拿我去请功,不管那一种都麻烦得要死。“你在太子面前隐藏了多年实力和野心,我能助你一一实现。让你从手无兵权到重兵在握,还能给你几年休养准备的时间。有我这么好的内应,你登基就会更顺利。”我知道他一定会心动,刘绯目前只管了些礼部的琐事,且手中无兵。太子最大的倚仗是我王家的实力。宁王为何不喜太子我也想得明白,是王家走得太快太急,已逼得宁王动了杀心。他那怕立小王爷刘珏为王也断不会让依附王家势力的太子登基。我接着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成为你的皇贵妃,我还是清白身子,身份上没有问题。我不会和顾天琳抢,只是挂个名罢了,等你征战四国时,却要想个招儿立我为军师,我的梦想不是皇权而是一统天下。”我有些兴奋:“我自幼熟读兵书,酷爱行军布阵,若能指挥我宁国大军实现霸业,燕回一生无悔。霸业成就的那一天,我便寻个清静地方,教几个徒弟。”我说完微笑着回头:“若是你愿意,就与我击掌为誓。”他面沉如水,看不出端倪。我的条件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只消他取得兵权,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我轻笑着拍下。触到他宽厚温暧的掌心,心一跳。他比太子更给我信心,如果他反悔,我能肯定至少王氏不会被灭族。如果是太子赢了,好象,我也吃不了亏。李青萝被掳,宁王借机夺了王家的南军军权。太子一脸沮丧无计可施。我心里越发肯定,将来安清王一家必是忠于宁王站在刘绯一边。我下定决心出了主意。刘绯远赴边城的那天,我立于宫中高处远远瞧见那队人马越行越远。心中竟有了丝欣喜,人马里没有车轿,他没带他的王妃去。我摸着手臂上守宫砂,我有的是办法让太子不能近身。更何况,计谋连出,他口中唤得亲热,眼里满是防备疏离。之(情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徘徊在玉璃宫外面,人已经走了,在宫外有他的璃亲王府。可是每次走在这里,我似乎都还能听到缠绵的箫声。我一直是个头脑冷静的人。我不止一遍回想我与子离的盟约。也不止一次逼着自已去看清我的内心。太子其实也是治国明君,他更象宁王,没学到多少我那姑姑的厉害手段。他外表俊朗,待人和气有礼。若不是我的野心,子离的野心,宁王的防备,他绝对可以再做宁王第二,让宁国再平安几十年。只要宁国不发兵,除非四国齐齐来犯,都胜算不大。似这次陈国犯我临南城,结果就是陪银几十万两,岁贡来朝的下场。几十年的平乐日子,一帆风顺的成长经历。太子就是温室的花,而子离则是荆棘,小心藏着刺,在野地里小心求生存。我当然欣赏后者。由得太子的倚仗越来越重,也由得他小心地掖着对李青蕾的宠爱。生怕我吃醋不高兴。子离走后我大“病”一场。太医告之三年不能行房。太子悲痛不已,我冷眼瞧着陪着他“伤心”。在他眼中,我也就是和子离一个类型的仙人掌。突然间开朵花与众不同,要来摘还防备着周身的刺。三年过去,宁王驾崩,子离回朝奔丧。他长身玉立出现在玉象宫,连太子都感觉到了他像把既将脱鞘而出的的利剑,更何况是我。我欣赏地瞧着他由茧化蝶,单从气质,太子这朵花的确太柔嫩。连忠心耿耿的安清王子离都瞒得死紧,他城府更深了。于是,我又清醒地看了一场接一场的戏。什么为了个女人在父皇新丧时就去抢王叔的儿媳妇啊,还真差点打起来。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演技,回到宫细想又不对。再一一回想,李青萝那娇美的面容让太子发呆,她那时的琴声,她进宫时的表现。我心里一颤,全然明白,箫声里的那抹愁子离的一缕相思真是系在了她的身上。子离三年未回风城,凉了顾天琳三年。我躲不开一般女人的小心眼儿,暗自希望他多少是为了我。这时方才明白,子离全是因为李青萝。我这样的希望是因为我爱上他了么?想了无数次,我还是否定了。或许欣赏他,或许他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但是,我还是更多的想从他那里得到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