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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为先帝选年轻貌美的女子入宫,生出了一大堆儿子,为先帝绵延后嗣。纵情生色间,也淘空了先帝的身体。朝臣皆赞誉,“皇后贤德,宽厚仁善。”只是可惜,那些皇子很少有能活过一岁的,胎死母亲腹中的不计其数。在后宫的刀光剑影中,皇四子安全的长大,直至后来顺利的被册封皇太子。姨母就将自己隐藏在后宫的美人中,一心一意的为儿子谋划。而她就守在姨母身边,看着姨母一步步布局。因为,姨母也跟母亲一样,时日无多。姨母拖着病体,费尽心机,为儿子谋划,稳定他的地位。她看着,那些初入宫,花朵一般生动的美人们,在压抑险恶的宫廷迅速枯萎。为了一个并不值得的男子,费尽心机的去争斗。她在深宫多年,几乎所有女子都是如此。只有一个人例外。琼淑妃看清了自己的结局,在君王盛宠之时,清淡的抽身。很快,新晋的妃嫔代替了她的角色。她在昭茵殿中常伴青灯古佛。多年的宫闺生活,姨母对先帝已经不报任何希望,更是将先帝也算计在其中。她亲眼看着姨母布完局,然后离世。姨母也将这些手段手把手的交给了她。临终说出她一生的原委。初时,也与先帝恩爱。只是,先帝只喜美色,将皇位看得极重,又猜忌。姨母伤了心,再也不报希望。又是时日不多,这才狠心为儿子谋划。姨母临终之际,含笑说道,“我手上沾满鲜血,纵然死后,会堕入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永远不会后悔我今日所做之事。记住,只有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守护想要守护的人。纵使为了他们,也要牢牢的抓住权利。”?她不想指责姨母什么,也不想伤害他人。?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她也绝对不会手软。?她可以不在乎己身荣辱,只是任何人都不能把主意打到君征身上。?谁都不可以,即便是武宗也不可以。☆、五隐忍天色微明,长乐宫外就已有前来请安的妃嫔。?比素日更多了几分恭敬。骄纵不羁如卢昭媛昨日都如此守礼,更别说是她们。?昨日,请安毕后,苏妃在皇后这里待了一会,中午之时又再度前来拜访。难道是如今位分最高的她们二人决定联手吗?那么她们还有什么活路啊??“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皇后依旧是端庄得宜的姿态,宽和的望着众妃,微微一笑。?一袭杏子黄银泥飞云纹绢纱宫裳,浅色云纹百褶襦裙,挽一个流云髻,簪一套镶金刚钻五色缠枝梅花头面,戴一朵金嵌米珠喜在眼前珠花,一对双凤戏珠璎珞耳坠,挂一个赤金如意金项圈。华美的广袖下是宛若精心雕琢的白玉般的手。?卢昭媛掩嘴笑道,“嫔妾听闻帝、后不和。陛下除大婚之日外,从不曾留宿中宫。”?她着一身彤色云纹织锦缎广袖宫装,那样鲜艳娇媚的彤色,让她原本就明艳妩媚的容色更添了几分颜色。?此话一出,众妃又惊又疑。?皇后的宫人全都一脸愤恨之色。?可卢氏说话如此大胆,更是妄议帝、后之间的私密之事。都低下头,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去瞄皇后的神色。皇后的面容并未有变,依旧淡然无波。?光凭这份涵养,这份荣辱不惊的面容…她们要有多久才能做到如此。不愧是养在皇太后身边的人。?“怎么,娘娘不承认吗?陛下何曾留宿于中宫,娘娘还有何话可说?”?皇后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卢昭媛,“昭媛想说什么?不妨明示,本宫并不懂昭媛的意思?”?卢昭媛面色微僵,冷冷言道,“娘娘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帝、后失和,娘娘还如何掌管后宫?”?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昭媛以为本宫该如何?”?卢昭媛的脸更黑,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好,可不能说出来,说了出来可就是大不敬了。众妃大气都不敢出,不知如何是好。?皇后看着众妃,一字一顿的说,“本宫一再隐忍,卢昭媛不要欺人太甚。”?“难道嫔妾说的不是事实吗?”卢昭媛不屑的说。?皇后端庄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并不理会她。?一国之母,一宫之主能做到如此,当真不易。?到底是出身不凡,是右相之女,才敢如此放肆。?众妃皆是同情或鄙夷的看着卢昭媛,窃窃私语,她的面色涨得通红。?大声道,“娘娘入宫前,曾与君家军上将军君征有情吧,只是被迫与他分离。他昨日还来看过皇后娘娘,娘娘怎么向嫔妾们解释,怎么向陛下解释,怎么向我南汉臣民解释?中宫失德,怎堪为后,玷污天家的声誉。”此话就有些难听了,如果皇后真的与人有私,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况且那可是皇后的兄长,虽然是母不明的外室子,但是君夫人只有皇后一个孩子,他就是君家的继承人,今日的辅国公。皇后的脸上不复平静,猛的站起身,笑容渐薄,正色道,“昭媛有些过分了,本宫与将军之间清白无暇,从不曾有私。如果昭媛再胡说,就不要怪本宫无情了。”声音淡淡的,却给人一种沁入心肺的冷意。卢昭媛看后,更加得意,“怎么,被嫔妾说中了,娘娘才如此胆怯吗?”已经有些恶毒了。“放肆!”皇后厉声喝道,怒极,将手边的茶盏扔左卢昭媛脸上,众妃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有几个年幼胆小的妃嫔已经哭出了声。卢昭媛一时有些狼狈,茶叶粘在了她的脸上,发间,茶水顺着她的头发,衣服留下来。所幸,这盏茶已经上了好一会儿,已经不再是guntang的了。否则,卢昭媛可能会被烫伤。云翘和倾情都不敢上前去劝,只能站在一旁。她们最怕的还是来了,她终究还是彻底激怒了小姐。皇后面色铁青,绝美的脸上满是冷意,“你一直以为本宫夺了你的后位,本宫觉得在这件事陛下待你有所亏欠。才在你入宫后,无论你怎样挑衅,本宫都一再退让,隐忍。盼望你能有所收敛,可你太令本宫失望了。除了昨日有所改观外,今日竟变本加厉。不但出言不逊,言行更是放肆。甚至出口诬蔑本宫,本宫忍无可忍,对你也不会再留情。”卢昭媛走近几步,一时进退两难。她只是听人说,君絮是与君征有私的。可她并没有证据。她一直以为,君絮是糯弱好欺的,所以才任她欺侮。无论她怎样挑衅,放肆,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