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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娘娘今日精神不好,你们不用进来请安了。你们的心意,娘娘心领了。奴婢给主子们赔不是了。”众人面面相觑,苏妃颔首,“既然如此,嫔妾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待娘娘好了再来拜见。嫔妾告退。”众妃一看她走了,也纷纷告退。倾情走进殿内,只见皇后慵懒的倚在美人靠上,明眸微张,似醒未醒,墨一般的长发披在腰间,凝脂般的肌肤脂粉未施,愈显容颜倾城无双。一身素静的水绿镶白玉兰长裙,浅色的衣襟上落着几只彩蝶。“娘娘,她们都走了。”“哦。”轻轻的应了一声。半晌,君后才说,“请将军来一趟。”“娘娘,”倾情一惊,开口劝道,“娘娘万万不可啊,昨日才发生了那件事,娘娘要学会避讳啊!”“去请吧。”皇后不为所动,声音拔高了,隐有厉色。倾情心一惊,跪地道,“是。”无奈的退出。不多时,君征就到了。“臣君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行跪拜大礼。“起来吧。”皇后淡淡的说,有些疲倦。“臣不敢。”君征恭敬答道。“为什么不敢?”皇后又问。“听闻昨日卢宝林言语中辱及娘娘,娘娘大怒。似乎还跟娘娘有关,臣不敢损害娘娘清誉。”“起来吧。本宫之事与你无关。”“可是,是。”站起身,一惊,皇后甚至未绾发,如此晋见外臣,只怕是更加说不清了。不由低下头,“娘娘,还是梳妆后,再宣臣晋见吧。”“怎么,将军怕了?”君后笑道,有些讥讽。君征头痛不已,她已经知道了,否则前日不欢而散后,何置于再急传他入宫。一向淡然的性子终究还是有了怒意,“你真是好本事。手握重兵,风光无限啊。”“臣只想为那个人守护江土,保护她一生平安,仅此而已。”君征说得很是恳切。“你还好吗?”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思念,关心道。“如将军所见,极好。”若好,你又何须这样?“话中带了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怜惜。”“要本宫安好,你就不要出征。”“娘娘,朝中无人可用,西北大好山河遭异族铁骑践踏。臣身为男儿,怎能视若无睹。”清俊的五官带了一分隐忧。君后合上双眸,疲惫的说,“我倒宁愿你看不见。”“臣是定要出征的。”君征的声音中满是无可改变的坚定。“算我求你了,不要去,不要去。”君后柔声恳求,明眸中此刻尽是担忧。“云瑰,此去定生死未知,我只想告诉你,磐石定无转移。生死由命,非人力所能掌控。此去征站,不是为了天下人,只是为了你,只是你。”“不说赫然大军有多么厉害,只朝中内患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你不要去趟这趟混水了。”君征看着她,满是珍惜与痛楚的哀伤,“若南汉国破,你是要以身殉国的。你要我怎么忍心。”“纵然我要以身殉国,你也绝不可以出征。”君后坚定的说。“我一定会出征。臣告退。”转身离开。“征哥哥,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不要出征。”君后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无论再怎样坚定理智,她今年也不过十五岁,是个少女皇后。“娘娘,抱歉,臣不能。”君征脸上全是涩意。君家的那些日子再美好,他们终究也是回不去了。“本宫今日在此与你长诀,愿死生不再相见。”那一刹那,君后强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君后的声音似从天际传来,差点将他击倒在地。忍住心中尖锐的疼痛,“皇后恩旨,臣不胜感激。”俯身跪地,他们中间隔着太多东西,也有着太多沉重的枷锁。君后转过身,“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思。爱恨早已随风逝,唯有相思最惹人。你走吧!”“臣告退。”仓徨而坚定的脚步声引得君后回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有心底的疼痛告诉她,她早就已经别无选择了。在皇权面前,她唯一能做得就只有服从。这是她伟大的父亲为她选择的不归路啊,哪怕日后万劫不复,她也会走下去。“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轿。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宵。道旁过着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伸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是,兵车行,兵车行,行的是多少父母妻儿的眼泪。她并非不知百姓遭受战乱流离之苦。可是此刻,她的心中,除了那个人,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人或事了。“来人。”皇后拭干泪水。“奴婢在。”倾情跟云翘闻言都跑了进来。“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是。”两人下去准备。手边的朱衣专门用于朝谒圣容,绯罗的质地,十二幅的湘绣罗裙,层层绕在身上。加蔽膝,佩大带,革带,绶,金饰于履,红色珠履用金丝银线绣着各式花朵。君后苦笑,“怪不得人人想当皇后,如此天家富贵,当真…”“奴婢替娘娘更衣吧!”“好。”微微点头。作者:君清兮链接:來源:简书简书著作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的转载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并注明出处。☆、九免教生死做相思九免教生死做相思绯色的朱衣也象征着至尊至贵的身份。皇后啊,天下人之母,女子所能拥有的最高身份。时至盛夏,一路走过,太液池中的莲花系数绽放,白莲似玉般温润,红莲似火般耀眼,粉莲似少女般可人。比这些莲花更迷人的,是池边的赏莲人。“果真是太液芙蓉未央柳,只是宫中从来不种木兰。”皇后叹道。“娘娘,宫中从来都不准种木兰,不知为什么,不然,木兰盛开,也是极美的。”云翘也随声附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