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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这院子风水不好啊,儿女若是在外,易遇灾祸。”“啊?”卢氏大惊,连忙问道:“你――先生所说可是真的?”“自然,夫人您来看,这墙角放了一只桶,桶中是水,堵住了……”两人立在院子一侧墙下说话,遗玉走到姚子期身边,低声道:“你爹还懂这个?”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不信的,可这辈子见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加上他们兄妹在外的确是倒霉的很,因此莫说是已经信了大半的卢氏了,就连她都半信半疑的。姚子期正在偷偷打量着院落,被她凑过来一问,脸上一红,“嗯,我爹是知晓些五行之术,你别担心,有我在,他不敢骗你们。”遗玉呵呵一笑,“上次在长安见你,怎么是独自一人?”“我爹去给人看病,我肚子饿就出来吃饭,然后就遇到那骗子,多亏你、还有那位公子,你放心,我爹治病很是在行,你娘身体的确是有些问题。”听到后半句,遗玉心中一揪,忙问道:“我娘身体无大碍吧?”姚子期摇摇头,脸上的局促少了几分,“我爹只要能看出来的病,他便有把握治好。”这话说的太满,但遗玉却奇怪地发现自己竟然没多少怀疑,反倒是略微放心了一些,不由侧头去寻人,见到仍立在墙角有些摇头晃脑地指着一处墙头在忽悠卢氏的姚晃,心中怀疑顿时大增。姚子期见到她脸上的疑色也不生气,提声道:“爹!您先给这位夫人看病吧。”姚晃立马收了话头,伸手对着卢氏一笔,“夫人,咱们屋里说。”而后就大步走在前头掀起帘子进了客厅,卢氏有些晕乎地跟在他后面。遗玉看着两人主客颠倒的模样,摇摇头,同一旁脸色发窘的姚子期一同也进了屋去。几人在屋中坐下,许是先前被忽悠的厉害了,卢氏被姚晃一口一个动作,伸手晃脑的,检查了一遍,一旁的遗玉看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先生,我这病能治么?”这会儿她干脆连自己是什么病都不问了,只关心对方是否能治。姚晃伸手撇了一下短须,“当然能治,不过这药材可不好找。”第一三一章新邻居卢氏并没有听出姚晃话中之言,还当他是担心这针上药铺药材不全,便道:“您只管说,这镇上的药铺里东西还是很齐全的。”姚晃也不多言,伸手道:“好,拿笔来,我写个方子,夫人差人去药房看看,若是不刘,咱们再说。”当下陈曲去取了纸笔让他写了张方子,上面足有十三味药材,遗玉好奇地要来看了,竟是只认得一两个。若是有姚子期在一旁,这姚晃说话又有几分真真假假的,遗玉绝对会把他当骗子轰出去,现下看了药方却只是觉得奇怪而已。陈曲去抓药的功夫,小满从她舅舅家回来了,进屋见到人当是来客,便自觉到后院去沏茶。这期间姚晃又拿那风水之说很是忽悠了卢氏一通,等到陈曲从药铺回来,她已经对姚晃的本事信了八分。陈曲手上只拎了两只小包,有些尴尬道:“夫人,这上面的药材,镇上两家药铺,奴婢只寻得两样。”卢氏一愣之后,忙对一旁正在吹着热茶的姚晃道:“先生,这药材不齐可如何是好?”“夫人莫忧,这药材嘛,不是问题,我身上恰好就带有,只是这价钱――”“爹!”姚子期在一旁低叫了一声,“卢小姐曾帮过我大忙,您、您莫要坑人。”遗玉来回看了看他俩,心中倒是觉得,卢氏身上若真有病,就算多花些银钱也是使得的,这镇上也有医馆,卢氏在她的坚持下,每隔两个月都会去诊一诊,却什么也没看出来,现下被姚晃诊出,那必是疑难杂症了。姚晃呵呵一笑,也不理她,对卢氏道:“休听小儿胡言乱语,我怎么会坑骗夫人,您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留着这药方,我写下用法留下,等药材凑齐了您再治也不迟,诊费我也不要了,如何?”卢氏忙摇头,“我自是信先生的,这药材需得多少银钱,您只管说了便是。”姚子期在一旁使劲瞪着姚晃,他却视而不见道:“夫人已经找到了两味药材,剩下我再给配上十一种,这银子嘛,就按成本收,共是、等等,我算算啊。”遗玉和卢氏睁着两双大眼,看着姚晃从怀里掏出一只比巴掌大一些的精致算盘,拨来拨去,十几来回后,方抬头笑道:“夫人请看,也不算贵,总计五百七十一两五钱,这零头我就不要了,算是赔给你的。”“爹!”卢家母女俩正在瞠目结舌,姚子期一拍桌子,从小满手里接过药方,把放置在一旁厚重的囊袋打开,取出三只半尺长的袖珍木匣,又抽了几张药纸和一只铜色的勺子,对着方子开始包起药来。“唉、唉!你个败家子,这是作甚!”姚晃将算盘往怀里一揣就要上前拦下。姚子期见他上来,一手举起手中一只药匣,威胁道:“您取过来,我全给您抖地上去!”说完就又把匣子放回腿上,头也不抬地继续忙活起来。“你、你这个败家子啊,你爹我辛辛苦苦攒弄的那些玩意儿,我、我容易么,你好得也让你爹赚个本钱吧……”卢氏和遗玉本来还因巨额的药费而咂舌,现下看着眼前父子俩这出闹剧,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姚子期利索地包好了一小堆药包,又拿了一旁的笔墨分别写上条子夹在其中,才把那三只药匣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姚晃在一旁哀嚎地口干舌燥,眼见他已经忙活完了,气呼呼地回到椅子上坐下,伸手取了茶壶来直接往嘴里灌去。卢氏微微张着嘴,看他把一壶茶水全灌进了肚子里,最后还倒过来空了空水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先生,您莫生气,这药钱咱们是会付的。”姚晃喝饱了水,脸色已经不如刚才那般难看,这会儿又听了卢氏说会给钱,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将茶壶放在一旁,用衣袖蹭了蹭胡子上粘着的水珠,正色道:“夫人这话见外了,小期既然已经给你们包了药,那我自然不会再收你们银钱,不过――”遗玉很是配合地接话道:“不过什么?”这对父子虽看着落魄,但从刚才他们诊断和抓药的手法和工具上,她已经确信对方不是那种虚有其表的骗子,定是有些本事在的。“不过夫人需得帮我个小忙。”姚晃脸上带笑,那个“小”字咬地极重。卢氏很是爽忙道:“先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