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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罩的纱衣,盖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听她还是哭,又瑟瑟地发着抖,便蹙了眉,两只手臂环紧她后背,耐着牲子,低声道:“门可没关,你再哭就把人都招来了。”果然,她当即闭紧了嘴巴,停止了啼哭,憋住哭声,犹不解气,垂在他腰侧的手,摸着一处软的,便使劲儿拧了下去,嘴里小声哼着:“叫你欺负我……”李泰是不觉得疼,可见火气又冒头,只两眼一眯,不疾不徐地威胁道:“还敢来撩我?”遗玉立刻被吓地松了手,泪珠子都咽了回去,扁扁嘴,老老实实地趴回他怀里,可下一瞬,鼻子一抽,便猛地直起了身子,两手慌忙按在他胸前,紧张道:“我、我闻着,是不是又流血了?”说完,便觉得他视线有异,顺着光,一低头,方见胸前的光景,小脸涨熟成八月的艳李,一声惊叫,便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手拎着裙子,一手裹着他的纱衣,脚踩着实地,溜的比兔子都快,三两下便窜到了不远处的大床上,躲在纱帐后头,不见了人影。李泰迟迟收回了目光,背靠在软榻上,抬手在面前看了看,似能见着上头缠绕的她的气韵,无声一叹,掌心盖在眼上,低低又道:“这个月太仓促,不知下个月可有吉日,明日还是去太史局看看吧……”李泰卧房门口,阿生无声地挥手撵着两个侍女离了,去到静厅,才敢放声说话。“再去煎一副药吧。”这会儿怕是主子喝不下去。“可小姐她——”平卉皱着脸,担心地朝东间张头探脑,有平彤拉着,才没再跑过去,刚才遗玉的哭声可真是吓坏了她,联想到王爷的冷模样,只当是受了气,哭的才那么惨。阿生摆摆手,“无事,无事,”又一转念,笑道,“也该你们两个有福气,跟对了人。”平彤要冷静许多,疑声道,“李管事这话?”阿生摸摸下巴,小声说了几句,两侍女一愣,之后便惊喜地捂了嘴巴,才没叫出声来。第62章有什么好高兴的二月十三,遗玉及笄礼罢,早朝时候,昨日没有理出头绪的魏王盗库一案,又被重提,只是太宗今早没有任由下面闹腾,直接一令下去,以诬陷罪名,狠狠惩办了前天在早朝上,指认魏王多次支取大盈库钱帛的两名内侍,两人在殿上,都乖乖认了罪,只说因为私怨,才会诬陷魏王。除去剥职之外,又当朝重重打了两人五十大板,直叫皮开rou绽,血rou横飞,多数文臣都觉目不忍睹。两名内侍的改口,当朝百官,只要是脑子聪明些的,都能听出猫腻来,可是太宗亲言,昨日已看过大盈库连夜整理出来的账目,确认魏王前后两年仅是支取了万两财物,“明盗内库”一罪,无凭无据。皇上前开了口说没有,又有两个因“诬陷罪”被打的内侍半死不活地趴在殿上,众臣还能说什么,再说有什么,就不是在质疑魏王,而是在质疑皇上了。前几天叫嚷最厉害的几个御史都歇了火,变了哑巴,那天脱冠除袍的右谏议大夫赵名沁亦不吭声,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唯一例外的,就是铁板魏征,可他年纪大了,身体差,憋着怒,刚黑着脸刚谏了几句,就当朝晕了过去。李世民急得离了龙骑,几步跑下台阶来,又慌忙叫来太医,一诊之后,太医的原话是说,魏大人年纪大了,最近休息不好,应是每日上朝久立,血气不回,才会突然昏厥。李世民当场便口谕,道是魏卿多劳,且在家静养一段时日,身子好后,日后也不必每日朝会。宫人将尚在昏迷的魏征送去了偏殿休息,李世民心忧,跟了过去,早朝一半,便叫众臣散了。李泰就站在他的朝位,是唯一一个在魏征晕倒时也没上前“围观”的人,了李世民同宫人抬了魏征离开,宣布散朝后,才将手中的玉笏插进袖里,一抄手,朝殿外走去,有几人小步跟了上去,剩下的,多是偷偷瞄着他离开,神色各异,有胆子大的。当场便冷哼出声。“唉,这叫什么事儿,闹了几日,就这么结了。”“我早料到如此,离京两年,魏王之宠,仍旧是无人能及啊,不、该说是更有甚才对,太子前阵子又因错被禁足,魏王出这么大事,却这么简单就抹平了,唉。”“别叹气了,前几日我们在殿上帮腔,还是想想送些什么礼去魏王府赔不是吧。”“哼,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殿上有人交头接耳,殿外几人跟上李泰,说了些讨巧的便宜话,朝臣都知魏王脾气,见他爱答不理的,也不觉他是故作姿态,跟了小半段儿路,才停下等他先行。杜楚客见了,便与同行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快步追上去,脸上全没了昨日的焦躁。“恭喜殿下,洗脱了这不白之冤。”“嗯。”李泰在宫门前站了,左右一看,便捡了西边的道走。“殿下,你这是要上户部去?”“太史局。”李泰没作解释,晾了一头雾水的杜楚客在宫门口,独个走了。……圣谕分作两道发,他那一道昨日给了遗玉,按说今天是要在殿上宣的,好叫礼部和太史局cao办,可魏征晕倒,皇帝走人,这便没宣出来,昨日卢家的事还没传开,并没多少人知道遗玉被指王妃的事,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待明日宣了这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指婚,尚不知会引来几处波澜。……龙泉镇璞真园上午从京里回来,简单洗漱之后,在正房小厅摆了茶果,叫下人去西院邀了周夫人过来,遗玉将昨日及笄礼上的经过,说给了她听,卢氏在一旁补充。周夫人喝着茶,认真听着,并未吱声,说到长孙娴送了莠草添笄时,皱了眉头,听到遗玉应变,又松展,说到三夫人前来,若有所思,但当听到李泰带了圣谕过来,宣了指婚之后,这处事不惊的老妇,竟意外到失态的程度。遗玉见她一脸诧异,暗暗偷笑,面上一本正经地拿出那道圣谕给她瞧,在她低头看时,冲卢氏挤了挤眼睛,被周夫人逮到,瞟她一眼,将圣谕细细读了,收敛神色,一盆冷水浇下来。“有什么好高兴的,一个是皇帝的爱子,一个是乡野出身,无依无靠,同长孙家结怨的小女子,又有房家那层关系在,你们回京不过半个月,你可有深想过,魏王是如何求了这婚事的,皇帝又是为何答应这门婚事的。”遗玉默了一下,道:“婆婆说的是,您说的这些,我昨晚都想过,”她一开始是被喜悦冲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