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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见他这么说,有心想问这是不是嘉善郡主的态度,但是想着仇晖也说了晚点的时候嘉善郡主会也过来,就没有多问,让人把华家的人都给压下去了。至于华钰是不是被打的脸都肿了,老太太又是怎么尖叫咒骂什么的,也是完全不会让他有什么动摇,在这个位置久了,见得也多了,至多这次涉及的人是嘉善郡主这样的人物罢了。华锘看着仇晖神态复杂,也是叹息一声“仇大人,可方便同行?”其实他们之前和仇晖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的交情也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所以对仇晖,他还是想好好解释的。仇晖正好也是有事,他心情应该更是复杂的,因为和华锦一起上战场,到了京城之后,他怕是唯一一个和华锦接触的比较多的,几次嘉善郡主出事都是他过去处理的,可是那么多次,华锦都好像和他只是同僚而已,明明之前他们一起喝酒,那样的交情,想一下都觉得好像心里有点不舒服。“jiejie有自己不方便的地方,我作为弟弟也不好多说,到时候jiejie会和仇大人亲自说的,但是仇大哥要相信,我和jiejie都是真心对大家的!”华锘一边走,一边和仇晖解释。两人一起离开,京兆尹的衙门暂时没有了热闹,人们也是纷纷议论着离开。却说华锦也是一路疾驰到了宫门口,守门的看着她这般骑马硬闯,也是吓了一跳,仔细看了才发现是之前一直排场不小的嘉善郡主,都有些惊讶的样子,从前只是听说嘉善郡主是因为军功所以被册封的,而且是真的有上过战场,只是平素他们见的嘉善郡主都是慵懒富贵的模样,倒是难得今日有了传说中的飒爽!“开门!”华锦直接道。“是!”嘉善郡主在宫里是可以做肩舆的,自然也可以骑马,只是在外面,内宫是不行的。果然,大门打开华锦夹了夹马腹,匆忙进宫,就是这般着急,华锦进入偏殿的时候大家也都已经到了,看着她来了,还这样的着急的样子,慕容桓还问了几句,华锦也随便应付起来。又是讨论从哪里可以有足够的粮草,老生常谈的很,这事情都已经是说了两三天了,还是一点结论都没有,慕容桓看着这些不作为的大臣也是气的不行,偏偏现在真的没有什么方法。“陛下!”到了中午的时候,六部和内阁的人都离开,华锦单独留下。慕容疲劳的揉着眉心,看着华锦“你又怎么了?这几日你也忙得很,不会又给朕惹事了吧?”虽然很是头疼,看着华锦,慕容桓还是忍不住的开玩笑,难得在华锦面前有这么一点放松,只是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华锦听着慕容桓和自己这般玩笑,心里有那么一点叹息,才又说道“陛下,你要给臣做主啊!”慕容桓一看华锦这模样,表情有些新奇的样子“你这丫头还有需要朕帮你做主的,朕还真是好奇了,你来说说!”华锦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心道如果不是他招惹了她那个变态的老乡,她至于现在这样么,不过她宁嫔既然做了初一,她总是要还个十五的,这么多女人进宫了,也够让宁嫔难受的。至于华家人,宁嫔以为会给华锦造成麻烦那就差了,还有她身份的问题,都这个时候了,兵戎相见,居然还以为她华锦是想保护住自己的两个身份的,也是脑残的很,本来就是一个人,她何尝在意过,以前故意遮掩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宁嫔居然真的以为她在意。她一个女子现在都敢这么立足于朝堂,被人怎么批判都不动摇,她还是才子又能如何,真以为华锦怕被那些人骂呀,想多了。“你是和家里断亲了?”慕容桓听着华锦说,有些意外,断亲这事情十分少见,一般不会发生的,华锦姐弟居然和家里断亲了。今天华锦在慕容桓面前就是给宁嫔上眼药的,当然了,华锦自己都没想到,除了宁嫔,她倒是还顺便拉了另一个人一把。“断亲之事自古少见,只是那时候却也不是臣和弟弟主动的,当初臣和弟弟的爹娘去世之后,天天做活也吃不饱,一天只能吃些清水,我们分吃半个窝窝,臣自己便是死了也无所谓的,可是弟弟是爹娘唯一的儿子,臣怎么能让他怎么样,便受了五十大板,分了家!”华锦必须得说,因为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开,与其到时候被人在奏折上胡乱的编造,华锦不如亲自和慕容桓说明。“五十大板,那时候你才多大?”听着五十大板好像不多一样,可是慕容桓可是知道,便是一个壮硕的男人,五十大板打下去也得伤筋动骨的,如果是女子便必然是去了半条命,华锦那时候还是个小女孩,五十大板看着是什么家规,但分明是要华锦的命啊。华锦苦笑“臣那时候九岁!”这个不用隐瞒,真的华锦也的确是死了。“竟然如此过分!”慕容桓以前从来只是看着华锦干净漂亮的形象,古灵精怪,聪明,可是从没想过华锦还有这样的过去,所谓的平民出身,竟然其中还有这些。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嘉善郡主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今日却是被人敬重,七珠郡主的身份,甚至被皇帝重视,可是这一路上的甘苦,有哪里是别人能够理解可明白的呢,华锦所有的光鲜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和经历。☆、第一五六二章上眼药来了华锦看到慕容桓对自己同情的眼神,心里也只是笑笑,如果真的是原本的华锦,姐弟怕是早已经是埋进土里,坟上的草都很高了,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痕迹,就是她自己,何曾想到有一天她会站在这个国家的帝王面前,说着这样的话,谋着这样的事情。大概唯一可以欣慰的事情,就是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宁嫔也好,倭寇也罢,谋也罢,江山和百姓也罢,无论是什么,也终究快要有个结果了,她也可以放松了。这般想着,华锦继续和慕容桓说着这其中的事情,既然她发话了给京兆尹去差底子,这些就必然会被人知道,也必须得说出来。“臣到底命大,可是那时候便已经是伤了根本,一年后臣的弟弟病重,这一年的时间里,臣也是赚了一些银子,那时候他们为了臣身上的一百七十多两银子,跟我们断亲了,陛下,燕国以孝为美,臣也知道,可对于不在意臣和弟弟性命的亲人,臣实在要不起,所以断亲之后臣带着弟弟一路到了苏州,再也没有回去,他们便一直以为我们都是死了的,我们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毕竟已经断亲,便不是一家人,也没有关系了!”华锦说话的时候依旧带着伤心和绝望的语气,慕容桓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的小女子,似乎总是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