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言情小说 - 掌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4

分卷阅读384

    有人回话,于是这些尸体也就只能这么摆着。

两国特使都是军方大佬,自诩也是经过的事的。他们一路上其实一直在想,真的吗?两万多个,几十艘大小的军舰竟然就没了。

可是若不是,好像也说不通。两万人啊!现在看看方园数里的白石灰堆,两人只有想晕倒的冲动。

理藩院对人做了一个手势,一个穿着胶衣的壮汉过来。

“两位,可以随便指个地方,让这位军士挖给您两位看看。”他是讲究人,总不能随便指一下,就证明这里是他们两国人的尸骨吧。

“不用了,这个都在这儿了吗?”英国特使十分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

“看到那个黑沟了吗?就是分界线,大块的是英国人,小块的是法国人。”那人十分厚道的随手划了一下。

两位这回真的信了,因为这回出军,英国的军士占了三分之二。若不是真的全在这儿,他们不可能这么精确了。

“大人,那军舰……”

“哦,军舰残骸已经打捞出来了。作为战争的胜利品,那些军舰作为展品,我们特意在天津的海边开辟了一个博物馆。京津两地的百姓十分喜欢看!两位有兴趣的话,本官可以请两位过去参观,费用本官私人请客。”那位笑着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慷慨。

两位痛苦了,却还真的说不出一句话,战利品他们的确的可以不归还的。这是有惯例的!

“哦,这里只是上岸的两国战士,军舰上的尸体随流不知道漂向何处了。”

“那军官呢?”法国特使忙问道。

“海水又不会分谁是士兵,谁是军官。”官员翻了一个白眼。

“那这里呢?军官与士兵一块?”英国指向那白地。

“当然,我们不会折辱军官,请相信我们的cao守。”官员就好像没听懂他们的意思,说得十分诚恳。

两位特使这回真的倒地晕了过去了,军官与士兵都在一块,这些尸骨,他们怎么运回去?

而军官有几位都是贵族,这让他们回去怎么交待。可是他们说中方做错了,还真的没法说出口。只是一般来说,真的打仗了,军官与士兵的价码可不同。而中国竟然把军官和士兵一块埋了,而军舰上的军官他们竟然就直接任他们随波逐流了。

不过,现在他们也不会期望到时见到那个十分了解他们国情,又万分强硬的皇后陛下了。他们现在担心的是,到时中方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而在畅春园里,咸丰和青妤正在聊天,他们知道两国特使已经进京了。而青妤却没去见,只是让人陪着去看坟场,这些咸丰不觉得惊讶,他担心的是,该如何谈的问题了。青妤从来就没说过要怎么谈,条件都没开出来。

“看着我干嘛?”青妤专心的在切水果,她现在每天除了批阅重要的奏折,大部分时间就是在陪伴咸丰,现在她研究水果茶。现代时,她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费这工夫,不过身边还是有养身达人的,午休时先不吃饭,先煮茶,然后吃完了饭,正好热热的酸甜可口的水果茶就好了。

要知道写字楼里夏天冻死人,而冬天就算暖和,可还是心里会想喝热茶。所以四季里喝这个都不会觉得腻味。

青妤有时就看那着那位煮,看着倒是不难。而她的准备工作人家都准备好了,她要做的,就是削个皮,切巴切巴,然后就放在面前的壶里煮。现在没有玻璃壶,于是只能卡时间了。

“又没人爱喝,你弄这个干嘛?”咸丰无语的看着青妤做得很开心的样子。

“女儿爱喝,儿子不敢不爱喝。”青妤瞪着咸丰,他不爱喝,他觉得酸。

“唉,你就只会欺负西西!”咸丰笑了,闭着眼,好一会儿,“你打算向英法提什么条件?”

“您呢?会提什么条件?”青妤看着咸丰。

“让他们领回尸首就算了。”咸丰想了一下,才轻轻的说道。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理盘桓了很久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利,对国人来说就是一剂强心针,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说,之前青妤说的让他们赔偿战争损失之类的,他觉得用不着。真的让他们把上回两千万白银还回来吗?

“我们不让他们赔偿,弄不好,他们会以为我们还是胆怯。他们很快就会把印度的军队收拢,送到我们这儿来。”青妤轻轻的说道。

这些老外她很了解,若真的只让他们把尸体带回,而不用任何的赔偿,他们不会以为他们是不战以屈人之兵,他们只会怀疑他们所做的,会不会还是想修好关系,其实还是怕他们再打过来。

“那你想怎么样?”

“除了他们必须在限期内运走尸骨,还有就是赔偿我们保管尸骨的费用,包括石灰,还有土地的污染费用。再就是我们一共用了多少子弹、炮弹,炮台的损坏费用。对了,还有军费,用了多少兵,还有医药费。我们一条条的算给他们看,不会多要,但也不会少要。”

青妤已经算出来了,把单子让人拿来递给了咸丰,自己的心思却没有从苹果上转过来。

之前她是把苹果切丁,后来发现其实切月牙更好,用冰糖煮熟的苹果很好吃,若不是她们的身体不好,不能喝红茶,不然,在里面放些红茶一块煮,那才是真的好喝。

而咸丰看看那些清单,都哭笑不得,最大的费用的就是土地的污染费用。那片其实就是一片沙地,原本就不值钱,又种不出粮食来,等着他们走了,石灰和沙石都会运走,他们在外岛有水泥厂。

第103章过去的阴私

第二更

“石灰和沙地能值几个钱?”咸丰指着单子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