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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越气:“传本宫的懿旨,袁良媛失德,贬为良娣。”“是。”身边立刻有太监去办。皇太子也不好说什么,关键是他也生气,这个女人,自己抬举她,竟然如此不晓事,真该冷一冷她。如果说皇后和皇太子是生气,那骆文滨是整夜整夜的做噩梦。第22章何首乌皇太子文渊,地惟长嫡,位居明两,训以、,教以、.庶宏日新之德,以永无疆之祚.而邪僻是蹈,仁义蔑闻,疏远正人.亲昵群小,善无微而不背,恶无大而不及,酒色极於沈荒,土木备於奢侈.倡优之技,昼夜不息;狗马之娱,盘游无度.金帛散於jian慝,捶楚遍於仆妾,前后愆过……文渊宜废为庶人。这是废太子的诏书,然后就是废后的诏书: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两份诏书还有自己被流放的旨意交错着出现在骆文滨的梦中,再一次在睡梦中惊醒,骆文滨彻底睡不着了。起身,挥退下人,他自己坐在桌子前面,喝着茶水,看着外面的明月,反复思考。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肯定是不能护着母亲兄长平安,他在朝堂中懂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上辈子压根没学,这辈子想学,可是这个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看皇兄就知道,六岁拜师,每日勤学不缀方有今日贤德太子的名声,便是如此,上辈子依旧被废,可见朝堂之难不亚于夏花冬放。所以他还是同母后和皇兄说实话吧,至于怎么说,定是要想想的。身为皇后的亲生儿子,想要同皇后独处还是比较容易的,把皇太子叫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择了一个好天气,骆文滨陪着皇后一起坐在凉亭中赏清荷。太子也接到了骆文滨的邀请,陪陪母亲,尽尽孝道,与弟弟联络感情,这些皇太子都愿意做,所以也带着宫人过来。看到皇兄穿着颇为素净的衣服,骆文滨低下头,自从被父皇训斥奢靡无度之后,皇兄的衣服配饰等等已经从原来的精致变为现在的素净。“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母后还有皇兄说说话。”骆文滨直接将下人支开。皇后点点头,这些宫人立刻退开,虽然是退开但是也只是远着一些,听不到亭子中母子三人正常说话的声音,若是主人高声招呼,立刻就能过来伺候,这也是皇宫中宫人的必备技能之一。“说吧,有什么事儿?”皇后看着小儿子,满脸慈爱。“母后,皇兄,不知道你们是否发现,儿臣从去岁春天起性格变了一些。”“你长大了,读书了,懂事也是应该的。”皇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脸上带着欣慰,带着欣喜。皇太子却若有所思,“儿臣生性好玩儿,若非有事,怎可一夜之间上进好学?”骆文滨想到上辈子受的苦,眼圈一红,又说:“儿臣之所以读书,是因为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怎么?”母子连心,骆文滨伤心,皇后自然一下子就能感受到。骆文滨沉默了一下,眼睛里面带泪,努力将眼泪憋回去,闭着眼睛说:“嘉熙二十一年春皇太子被废,嘉熙二十一年秋皇后吕氏被废,端仪公主,端慧公主幽禁,嘉熙二十一冬废太子废后皆赐死,三皇子流放蜀地。”随着骆文滨一字一句的诉说,皇后和皇太子的脸色也几番变化,从开始的红色(气的)到后面的苍白,再到最后的铁青,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随着骆文滨的话音而落,皇太子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满亭子皆静。好半晌,皇后才抖着声音说:“梦都是反的,你这孩子是梦魇了吧。陛下对本宫一项敬爱有加,怎么会、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皇后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皇太子脸色铁青,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如此这般几次,这才压下心脏剧烈的跳动,颤着声音问:“你还梦到什么?”“我还梦到嘉熙十八年秋猎的时候,礼部侍郎因为蜂群蜇了马匹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我还梦到二皇姐出降李家,我还梦到今年科举之时因为倒春寒,不少南方来的举子患病。”皇太子瞬间脸色惨白,对于朝政,他的记忆绝对是够用的,秋猎的时候正是弟弟提出来的先小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发现蜂巢。端慧的事情他也知道,当时弟弟很不喜欢李家,试图阻止,可是父皇认准了李家,端慧出降,还有今年春天的,正是因为弟弟提醒倒春寒的问题,自己才没有犯错。傻愣愣的看着弟弟,这是他亲弟弟,看他哀伤的样子根本不是说谎,何况还有过去最有利的三件事的证据,这由不得皇太子不信。“这怎么可能。”皇后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这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你被流放蜀地,那边的事情你梦到了吗?”皇太子也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即使有些事实,他还是想再次求证一下。“梦中我到的时候是嘉熙二十二年,现在还未到,现在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丰县那里有个张家村,有一名猎户,嘉熙十七年冬得了一个儿子,那小郎左手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骆文滨陷入过往的回忆中:“今年秋丰县会迎来一名科考上来的进士做县令,此县令名王秋实,贪花好色。”“我派人骑快马到蜀地丰县打探,看看是不是有这个猎户,今年秋我也会留意丰县县令的调遣。”皇太子神经紧张的连本宫都忘了说。“嗯,对对对,就是应该去蜀地看看。”皇后心惊rou跳,整个人都没了主意。偏巧,这时候皇帝来了,皇帝身边自然是前呼后拥,所以皇帝来皇后和太子都知道,也都迎接,只是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刚刚的事情实在是刺激太大。“这是怎么了?”皇后和皇太子的脸色都很难看,他来的时候也是知道的,皇后母子三人说话还把宫人遣散开,仔细一看,地上还有碎茶杯,登时脸色就不好起来,他们在聊什么?相较于皇后和皇太子受到的重大打击,骆文滨相对而言绝对好很多,所以他腼腆一笑:“父皇,是儿臣。”“嗯?”皇帝莫名的松了口气:“你又惹祸了?”“嘿嘿。也不是。”骆文滨看到皇帝坐下,连忙乖巧的捧着一杯茶过去,这才说:“前些时候我去庄子散心,没想到正好赶上雷雨,我当时站在树下,结果被雷的余波劈到,父皇您看,我的头发短了很多,就是那时候被烧焦的。刚同母后与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