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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火爆。“看治疗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是先天性的病症,恐怕后半辈子都需要静养。”即使因身体原因被迫放弃最喜爱的事业,可林一贺的表情仍读不出太多悲喜,“你们有空就来东之国看看我。”“你真的不参加最后一张专辑的宣传以及后期制作了吗?”言喻深又问一遍以前问过的话。“后期制作交给你,我很放心。既然你决定退居幕后成为制作人,就好好干。如果我写了什么曲子就发电子邮件给你和叔迪,到时别打回票。”轻描淡写的口气,仿佛不懂眷恋。被点名的两个人都笑了,分不清融化在嘴里的酒味是酸是涩。“啊,我就惨了,要继承音乐公司。喂,你们好歹也拍拍我的马屁,等你们想回头的时候我还可以成为你们的一条退路。”姚恒瑞半是玩笑道。“臭美。”林一贺与言喻深皆笑骂。倒是身为经纪人的费叔迪以一种复杂奇怪的眼神看着乐队中个性最单纯的男子,叹息似的呢喃道:“从下个月起竟然要我称这个老是偷懒的家伙为老板,我是不是也该回去继承家业?”“你还是留在我的音乐公司,世界才更安全。”想到火爆经纪人的祖传家业,在场的几个人都打个寒战。“这是你求我留下的,以后别想随便开除我。”狡猾地笑着,费叔迪朝未来的年轻上司举杯。“啊,又上当了。”旁观的另两位男子被逗笑了,起先惆怅的气氛开始有所好转。“那我呢?”清清亮亮的女音,淡然中隐约夹着愤怒,是还未开口说过话的古古,“为什么到今夜典礼结束为止,只有我不知道乐队要解散的事?为什么独独没有告诉我。‘雷钧’散了,那身为‘雷钧’主唱的我以后又该怎么办?”“轰!”银色的闪电划过窗际,一瞬间照亮屋里所有人凝结的神情。静默,没有人说话的静默,又或者说是近乎尴尬。“以你的实力以及这两年在‘雷钧’积累下的人气,单飞的话应该也能成为巨星。”姚恒瑞轻声道,“公司会为你铺好路的。”“那真要谢谢你,老板。”古古站起身,一副气愤的模样,“既然你们四个人都安排好了一切,我还能怎么样呢?也许一直以来你们都只把我看作是皓银的替代者,根本就不属于‘雷钧’的一员。所以才不需要询问我的想法,说解散就解散。”“古古……”费叔迪沉吟,却不知如何说。求救地看向另外三个大男人,结果他们也不过是沉默。“言喻深,你是队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雷钧’的成员?”她的气势咄咄逼人,“说什么恋人?连这个我都不知道,看来在你心目中我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最起码连同伴和朋友都不算。”“古古,何必不放过我们?我们都想休息了。”言喻深避开对方怒焰般的目光,冷冷道,“这些年你从‘雷钧’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出人头地,成为一流的女歌星,名声、金钱,甚至包括以后更为辉煌的歌唱事业。你不应该再要求更多的东西。”惊得倒退两步,原本生气的人化过妆的脸掠过惊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也没有,古古,大家都累了。喻深也是太累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送你回去。”费叔迪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啊,也对,都凌晨两点了。”姚恒瑞也识相地从沙发上跳起,附和道,“一贺,我没开车,搭你的。”“也送我一程。”言喻深立刻道。“送你?半夜三更你要去哪儿?”众人都不解地看向公寓的主人。“叔迪不是说我已经一年多没住在公寓了吗?那当然就是住在我的同居者那边喽。现在回去的话或许她还没睡,正好可以一起吃宵夜。”“呃?那我也要一起吃,一贺,你参不参加?”兴奋地露出促狭的笑容,姚恒瑞搭着另一个好友的肩。“去。”简单肯定的一个字。“我也好想看看这个一直被你藏得很好的恋人。”就连说要送古古回去的费叔迪也勾起了兴趣。“拜托,下次一定。”言喻苦笑,“今天我自说自话公开了我们的关系,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饶了我吧,我保证在一贺离开前带她同大家见一面。”“这还差不多。”从来不对好友私生活多加干涉的姚恒瑞立刻克制住了好奇心。“是真的……”古古突然站到言喻深面前,神情憔悴,却透出一股执着,“……她真的适合你吗?”“我从一年多前爱上她,现在依然爱,以后还会继续爱她,这就够了。”他看到她脸上流露的绝望与悲伤,但选择无动于衷地同另外两人离开。“言喻深!”高亢明亮的尖叫声,结果是没有回答的回应。“你应该了解他的脾气,他讨厌任何人干涉他的决定。”略有不忍的费叔迪拍拍女子的颤抖的肩,“走吧,‘雷钧’解散的事大家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太过担忧。”“骗人……”古古忍不住哭了,遗憾的是泪水洗不去内心的懊悔悲伤,“都是骗人的……”没有伸出手臂用拥抱安慰古古,已经是成熟男人的费叔迪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客观态度看着独自伤悲的女子。惩罚吗?他们如此对待古古。“那时候他明明说……古古,我只想要你加入雷钧,只有你才能让雷钧重生……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费叔迪无言地注视着一切。不能说出的话哽在喉间,几次三番被吞咽回去,最后重新埋葬于内心的阴暗角落。“不,喻深没有骗你。古古,其实他们在惩罚你的同时也选择了自我折磨。”不说这句实话,只因他能预料真话的威力有时可以相当于一颗炸弹,足以令人面目全非尸骨不存。漆黑的房间内,连电脑屏幕都失去了光源。然而看见电源显示灯微弱光亮的言喻深知道电脑并没有关机,有点奇怪向来重视这台吃饭工具的主人何以今夜在临睡前忘记了关闭,他走进卧室。适应黑暗的眼睛未在床上找到对方蜷缩的身影,他不解地打开床头,床上的确没有人。怎么回事?他有些惊慌地回到客厅,借着卧室的灯光才看清原本以为失踪的某人正窝在沙发上睡得很熟。睡梦中的人紧锁着眉,不知道为何露出悲伤的表情。敷在脸上的纱布松落,半挂着,显得可笑也可爱。他伸出手臂,不想吵醒入睡者似的将她搂进怀里,撩开遮住前额的刘海,半是爱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