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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为难人。她怎么就这么好呢?****“所以,这就讲和了吧?”云烈再度确认。罗翠微笑着点点头:“嗯。”误会澄清后,云烈可谓身心舒畅,又喝了一盏茶后,就开始反客为主了。“喂,有个事,怕是该你给我一个解释了。”罗翠微心中一紧,“什、什么?”“往常去我家时都随随便便,”云烈以目光扫视了她的装束,冷哼,“去贺国公府就盛装出席,嗯?几个意思?”这么明显的厚此薄彼,让他非常在意,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听是这个问题,罗翠微吐出一口长气,没好气地笑了:“去你那儿有什么好盛装出席的?你根本就分不清别人到底有没有上妆。”今日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区分一个姑娘有没有上妆,只能通过“是否点了口脂”来判断!愚蠢的粗糙汉子,完全不懂姑娘家妆容里那些繁复的花样。“我哪里分不清了?上回不过是……”说起“上回”,云烈不免就回想起被罗翠微拉住手去蹭她面颊的那一幕。哽了片刻,他眉头微蹙,不耐烦似地轻嚷,“好吧好吧,有时候是看不大出来。谁叫你上不上妆都一样好看,分得清才有鬼了。”嗯?!罗翠微盯着他看了半晌,发现他神色坦然,于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倏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举动着实有失文雅,可她没办法——被、被甜到了。真是莫名其妙。第23章虽说云烈今日是独自登门,并未刻意彰显身份,但光就“云烈”这个名字,已足够罗家许多人震撼到不知所措。毕竟,尽管显隆帝膝下子女众多,开府的殿下却拢共就五个;云烈在朝堂上虽势单力薄,地位显得不尴不尬;可因戍边有功,在民间倒是颇有几分刚正美名的。早前罗家门房是被吓懵了,没反应过来那个一大早气势汹汹前来堵门、“求见”自家大姑娘的“云烈”,竟会是大名鼎鼎的“昭王殿下云烈”。可这并不表示罗家所有人都迟钝。罗家主母卓愉在得知“昭王殿下前来拜访大姑娘”时,当即不知如何是好,又不忍惊动养伤的丈夫,慌张之下只能让人将儿子罗风鸣叫来商量。“这都快中午了,昭王殿下会留下来用饭吗?”卓愉绞着手中的丝绢,一早上就没有舒展过的眉心都快皱成团了,“这款待是该隆重一些,还是随意为好?”哪知罗风鸣比她更慌,“这,主要是不知他是来做什么的……”年前云烈前脚接了黄家的拜帖见了黄静茹,后脚就将罗家的年礼退回来,这事罗风鸣比谁都清楚,对于昭王府的友好往来早就不抱希望了。哪知这会儿云烈竟亲自登门,可把罗风鸣给闹糊涂了。卓愉见儿子也没个注意,只好原地团团转。恰巧罗翠贞这时候摸到主院来找母亲说话,可算是一头撞刀口上了。“瞧你那头不梳脸不洗的小邋遢样,”向来温柔的卓愉难得板起了脸,“哥哥jiejie忙得不可开交,你却只知道贪懒睡觉。”“哪里贪懒了?我昨夜看了好久的书,天不亮才躺下,就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罗翠贞被训懵了,后知后觉地跳脚,“我洗脸了!也梳头了!”她只是个孩子!眼下正逢新年,书院又还没复课,她除了吃喝玩乐看书睡觉之外还能做啥?她倒是想帮着看账本,可母亲也不让啊!见她还顶嘴,卓愉微恼:“夜里不睡早上不起的,像什么话!你就……”眼见母亲要开始找茬絮叨,罗翠贞抱头甩出救命稻草:“高展来了,在前厅喝茶呢!”初五那日高展来罗家玩了一整日,罗翠贞与他也算认识。高展这人性子开朗又随和,罗翠贞跟着兄姐直呼他的姓名,他也没有半点计较,因此罗翠贞就叫顺口了。卓愉和罗风鸣闻言双双傻眼,不知自家今年走的是个什么运道。即便在罗淮掌家时,罗家与朝中贵重门户也攀不上什么交情,这才被黄家以一个小小松原县丞就卡死了北线商路的命门;今日前后脚竟来了两位往常想请都没门路的人物,却又要头疼该如何款待周全了。卓愉顿时也没心思再训斥小女儿,愁眉不展地看向儿子。罗风鸣揉着额角沉吟片刻,忽地眼前一亮,将罗翠贞拉过来。“你悄悄去找jiejie问一下,看她要不要留客人在咱们家用饭;若留,是和高展一并款待了,还是另开一桌。”此刻已是正巳时,再不做准备,午饭就来不及了。可罗翠微与云烈还在书房里单独说话,倘是贸然去打扰又显得失礼——这种失礼的事,让小孩子去似乎就没那么唐突了。“哦。”罗翠贞不想再留下听母亲迁怒唠叨,也没问jiejie的客人是谁,老老实实揉着惺忪眼睛,拖沓着步子往长姐院中就去了。****夏侯绫带了两个人在书房外候着,见罗翠贞过来,以为她无聊来找罗翠微玩,便赶忙将她拦下。罗翠贞才被母亲训出满肚子起床气,也懒怠听夏侯绫解释什么,一面打着呵欠,扯着脖子就冲着书房大喊——“姐!母亲和罗风鸣让我悄悄问你,客人中午要不要在家吃饭!”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可真够“悄悄”的。罗翠微朝云烈歉意地笑笑,起身去推开了书房的窗户,笑瞪着外头的罗翠贞:“嚷什么?讨打呢?”“呃,”罗翠贞终于有些回过神了,白嫩嫩的小圆脸上堆起讪讪讨好的笑,“失礼失礼。”罗翠微懒得理她,转头就对云烈道:“要留下吃午饭吗?”云烈今日来得匆忙,只是急于澄清误会,恢复与罗翠微的“友好邦交”。方才已将误会都说清楚,又将黄家对罗翠微行踪了如指掌的事告知,提醒她要注意家中有无黄家的眼线,一时也没旁的事了。可他刚要张口,就听罗家小妹子又在外头喊:“哦对了姐,高展也来了,罗风鸣问你的客人是和高展一桌,还是另开一桌?”云烈立刻将已到唇边的那个“不”字重重咽下,迎上罗翠微的目光,“那就打扰了。”大家都是不请自来的,凭什么高展可以有饭吃,他就只能喝完茶就走人?没这种道理。****尽管罗翠微和罗风鸣极力缓颊,这顿饭的气氛依然怪异沉闷。云烈从来不是个圆滑性子,在不相熟的人面前一向都是板着冷漠脸,惜字如金。其实高展与他是认识的,只是两人并无来往,自被他划在“不相熟”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