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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从容,我才真的会想歪吧?”揽住她的腰背,让她虚虚靠在自己身前。许是被他的体贴态度暖到,罗翠微终于没有先前那样紧绷,颤颤抬了双臂,无言环上他的腰。云烈的周身渐透出热烫,却没有动弹。良久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似是平下了满心躁动,沉嗓沙沙,低笑,“早上给你放在枕边的东西,你没瞧见?”****“什么东西?”罗翠微诧异地抬起脸,在他的目光示意下,扭头看向床榻内侧的枕边。有一张金红云纹帛被卷成筒状,安安分分靠在枕边。金红云纹帛由少府下属织造坊织造,不见于世面,只供皇家。罗翠微怔了怔,在云烈噙笑催促的目光下,倾身直臂,去将那卷云纹帛取了过来,徐徐展开。看完帛书上加盖了陛下私印的谕令后,她惊讶瞠目,看向云烈。“陛下怎么会……如此荒唐的手谕……”震惊茫然,哭笑不得,语不成句。什么叫“罗翠微有权在大婚仪礼之前拒绝与云烈合床”?陛下竟还管自家儿女与各自伴侣之间的……房中事?云烈面色微赭,抬眼朝房顶看去:“自是,咳,我求来的。”原本他该慢慢与她相处,像每一对寻常的小儿女那样,耐心地让对方全然地熟悉自己,了解自己。然后才好在新婚之夜顺理成章、毫无保留地向对方交付自己。可是,因着北狄人突然异动,他急于在前往临川之前将她定下来,圈进自己的天地中,这才导致两人之间的进展快到几乎要脱了序。他与她在面对对方时,有许多事根本不清不楚,还没来得及彻底了解、熟悉彼此的一切。她会紧张害怕,自是情理之中的。他对旁人可以不讲理,对她,却狠不下那心去。毕竟她那么喜欢他,只凭着那满心能冲昏人头脑的情生意萌,就敢胆大包天地答应与他绑在一起。“我说过,会待你很好。”云烈颊透骨红,嗓音沙哑。却是眉梢飞扬,黑眸清湛,得意的模样,活脱脱像个摇着尾巴的大黑豹。罗翠微心中烫软,略扬起红脸冲他甜笑轻疑:“几时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我之前,”似是被她这甜软模样迷惑,他顿了片刻,才又道,“在心里说的。”哪怕她并不能听见他的心音,他也会说到做到。****“你料到我一定会紧张害怕,那你直接同我说不就好了?”罗翠微嗔笑着凑近他些,柔润如玉的纤指在他发烫的腮边轻拨两下,似羞恼,又像是在心疼他。“做什么还去找陛下求这样荒唐的谕令?你堂堂昭王殿下,不要面子的啊?”她的脸离太近,说话间似有如兰芳息软软扑向云烈的面上,扰得他心间荡起一股可耻的蜜味来。闷了好久,云烈才终于艰难开口,“我怕,我会忍不住。”自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他也怕自己食髓知味后,就会走不了,或者会忍不住将她挟裹带走。再说了,若他当真兽性大发,就她这身娇体柔、细皮嫩rou的,哪里抵挡得住他的“摧残”?一定会被他轻易推倒、蹂躏、这样又那样……要完,他开始满脑子邪思了。“也就是说,”罗翠微歪着红脸,坏笑着觑他,“这道谕令,既是你替我求来的护身符,也是你的定身咒?”从她那明显打算“皮一下,搞点事”的眼神中看出天大危机,云烈口中漫应一声,就要往后退,却被罗翠微倏地扑住。她直起要被并膝跪在床榻边沿,双臂将他的脖子扣死,笑吟吟将一张蜜甜红脸凑过来——“我不信。试试看?”薄唇被那甜软红唇贴住的瞬间,云烈心中既甜又恼。他这新婚夫人,混蛋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混蛋。本就满脑子邪思,这混蛋夫人还故意来撩他一身火,云烈暗自咬牙,决定不能任她宰割得太彻底。****罗翠微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张大掌稳稳按住,唇齿之间的主动权立刻被对方蛮气夺去。有呼吸声渐趋于暧昧浊沉,却分不清是出自两人之间的哪一个。又或者,根本就是半斤对八两。有了“护身符”的罗翠微显然胆气壮了许多,环紧了他的肩颈,笨拙却尽力地“应了战”。她少见的主动让这场唇舌之间的“缠斗”显得惊心动魄。两抹气息交融灼烫,熨心帖肺,叫人血脉沸腾偾张。虽则云烈毫不示弱地霸蛮侵吞着她的唇舌,可她却发现,她的每一次回应,似乎都能惹得他断续哼出闷声低吟,像在倔强克制,又像在渴求期盼。实在有些……可怜。于是她心软地扬睫轻笑,到底还是收了对阵的架势,不忍心再皮下去惹他难受了。片刻后,两人鼻翼虚虚相触,喘声急急细细。“其实,那谕令说,你有权拒绝,”云烈单臂将她箍紧,一掌仍撑在她脑后,眼底窜着小火苗,“也就是说,其实你也可以……不拒绝的。”满面通红的罗翠微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哼哼直笑。云烈眼中的小火苗如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熄,满脸霎时漾起揪然不乐。他抵紧她的额角,沉嗓哀哀,“不若,你再考虑考虑?其实我……”罗翠微心房酸软,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在他耳畔轻声浅笑,“等你从临川回来。”云烈心中一荡,赶在邪火又起之前及时收住,哑声笑着转移了话题。“我给你的那半枚金印呢?”第37章金印?这话题转得突兀,罗翠微先是茫然地愣了愣,随即才“哦”了一声,低头自腰间摘下承露荷囊,取出那半枚紫绶金印,递进云烈的手里。“放心,我收得好好的。”说着,她扶着云烈的手臂下了榻来,低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略凌乱的衣饰。“我就是问问,你拿给我做什么?”云烈似有淡淡气闷,骨节分明的长指探了过来,重新取走她的荷囊,将金印装回去。“我还以为你这时有急用。”“今明两日我都会留在府中陪着你,”云烈道,“没什么事要用印。”便是要用,也无需拿她这一半。罗翠微抬起脸,见他气闷,便安抚似地又随口笑问:“这金印,它本来就是两半的?每位殿下都有的吗?”毕竟京西罗家已远离朝堂百多年,她对皇室之事所知不多,这种将印鉴一分为二的做法,她还是头回见着,不免觉得有些新鲜。“本来就是两半,”云烈低下头,将承露荷囊重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