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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不能轻易去请大夫了。一筹莫展的罗翠微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早饭,又亲自去膳房交代了午饭的菜色,正准备回寝殿瞧瞧云烈醒没醒,就见今日在寝殿门外值守的那名侍者匆匆来寻她。听侍者说云烈独自去了净室,罗翠微有些不放心,自是赶忙去了净室。****纤纤素手才在净室门板上叩响第一声,那门扉就自里头被拉开了道不大不小的缝。罗翠微还没回过神来,手腕就被人握住,下一刻就被扯进去了。旋身之间,她已被高大的身躯抵到了门板上。灼烫如热铁的两只大掌一手护在她的后背与门板之间,一手垫在她的脑后,温柔而彻底地将她圈在那阳刚的气息之中。“你……”罗翠微抬眼一瞥,顿时就满面通红地噎住,不知该将自己的眼睛放在哪里。此时的云烈已将那满脸落拓的胡茬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脸上血色并不算顶好,可那双黑眸晶晶亮着星星,活脱是个神采飞扬又倔气的少年郎。不过,这并非她脸红的重点,她脸红的重点在于……“穿好衣裳,再说话。”她赧然地将头撇向一旁,颤颤的嗓音里全是羞窘,实在没什么威慑之力。云烈垂眸瞧了瞧自己未着上衣的半身,忽而挑眉,吊儿郎当地扬了一抹坏笑,将原本垫在她脑后的那手腾出来,轻轻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绯红似霞的娇颜转回来面向自己。“拉你进来,又不是为了说话……”所以,就可以暂不必管穿衣裳的事了。先亲为敬。第44章近午时分,盛夏日头正嚣,紧闭了门扉的净室内原本又有热烫水气氤氲弥漫了半晌,此情此景中,两躯倏然相贴厮缠,简直与干柴投进烈火没个两样。罗翠微顿觉周身如置蒸笼,又像有谁在她心上掀翻了一整锅鼎沸的糖油,胸臆之间被那既甜且烫的滋味绷得发疼。她虽在那薄唇直直压过来的瞬间就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这举动却非常糟糕地将她的五感知觉全然放大。满室热烫水气与云烈身上混着药膏余香的炙热气息一道,狂妄霸蛮地侵入她的呼吸吐纳,让她觉得……自己的口中约莫是起火了。口中这场大火兵分了两路,一路烧向她的肺腑,一路烧向她的头顶,直烧得她身发软、脑成糊。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出,只能好任人宰割了。舌尖尝到的全是缠绵滋味,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如无形丝网将她捆缚到动弹不得,这使她很没出息地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唇齿之争”中节节败退。待云烈终于缓缓放开她的唇,她脖颈无力低垂,额面抵住他的唇畔,像是只能这样靠他撑着,才不至于当场腿软跌坐下地。原就红扑扑的秀颜这会儿红得快要渗血似的,再加上细细急急的不稳芳息,平日与人对峙时那又凶又狂的娇辣势头全然没了踪迹,可怜得很。云烈的一手缓缓向下攀去,得意又爱怜地将她无力垂在身侧的右手扣进掌心。“怎么竟喘得比我这伤患还惨?真是可怜啊。”轻哑低笑贴着她的耳旁,很故意,很挑衅。很欠揍。罗翠微倏地一僵,左手惊慌按在向自己的腰际,抬头瞠圆了迷蒙的水眸,红着脸羞恼瞪他:“知道自己……是伤患,就管好、管好你的爪子!”云烈的脸红得比她更加可疑,闻言有些心虚地抬眼,斜斜看向房顶,晃了晃与她食指交握的那手。“就拉个小手也不行么……”高大威武的身躯,嘀嘀咕咕的嗓音,一看就有鬼。罗翠微尽力凝住红脸,勉强扯出凶凶的冷笑,“说的是你的右手。”某人某只很不要脸的右手,方才已趁乱搭上了裙间腰带的花结,若不是她死死按住,这会儿还不知如何得寸进尺呢。“哦,你说这个啊,”他装模作样地垂眸,悒悒溜了一眼,讪讪又不舍地将不安分的左手撤离那细细的腰带,“只是忽然发现,这花结打得还挺好看。”对于他这苍白无力的找补,罗翠微没好气地笑嗔他一眼,“不许胡来,别忘了我是有圣谕的人。”说起那道圣谕,他不免就更加郁郁了。那道还是他亲自去替罗翠微求来的“护身符”。什么叫“自己挖坑埋自己”,看他欲求不满的脸就知道了。闹归闹,罗翠微也没忘了云烈身上有伤的。“你的伤……”罗翠微轻轻用指尖碰了碰他身上裹着的伤布。云烈立刻握紧了她的另一只手,略显浮夸地嘶痛博取同情。“不好,特别不好,”他可怜兮兮地凑近她,半真半假道,“可以说是十分虚弱,根本没有自己沐浴的力气。”毕竟失血过多,又无良医,活生生昏睡十几日,接着就马不停蹄地赶路,要说虚弱,倒也不是假话。不过他怕罗翠微担忧惊惧,这话便只能三分真七分假的裹着说了。“方才抓着人胡作非为的时候,怎么就不虚弱了呢?”罗翠微赧然横他一眼,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自己洗!”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云烈自身后缠上来抱住。“你是最灵验的小药丸子,能止痛,能吊命,还补血益气!”他将头搭在她肩肩,偏过脸在她guntang的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若你肯多给我亲一亲,就会好得快,你信不信?”罗翠微被他这一通闹得,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边躲边好笑地嘀咕,“你这究竟是打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昭王府的净室不算大,却是五脏俱全。内间正中有石砌长方池,内间旁侧薄墙紧挨灌水小房,房中有侍者打点,灌水入池,水冷则添柴薪,水热则去火势。此时池面热气袅袅,水温倒还适宜。云烈身上有伤,自不宜周身尽没于水中;好在恰逢盛夏时节,倒也不怕凉着,他便坐在池畔石阶上,只半身在泡在热水里。很遗憾,穿了裤子。罗翠微红着脸坐在他身后的小凳上,手中拿着沾了水的巾子,目不斜视地瞪着他的后背半晌,“你在遗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羞窘不已,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其实下手并不重,可那“啪”的一声轻响,在唯有二人独处的净室内格外清脆,又格外……旖旎。引人遐思。“咦,我说出来了?”云烈面颊微赭,满眼无辜地回头看她,指了指旁边的薄墙,非常“善意”地提醒,“不要弄出这种奇怪的响动,灌水房里有人的。”他倒是无所谓,就怕他的娇妻待会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