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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听到自己胸腔里怦怦的心跳声,嘴唇动了一下,转身往前走着,“待你长大了再说!”“长安哥是喜欢我吗?”我竟然不知廉耻的说出了这句话,说完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长安君心尖微颤,无法应对,蹲下身抬起手来,抚过我粉嫩的脸颊,不受控制的竟然在我的薄唇上轻轻一吻。长安君愣住了,显然死在疑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已二十五六竟对一个孩子动了心?我也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掌心有厚茧,带着些许粗糙的刺感,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满心的后悔与自责。我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着,深邃眸光格外的远绵长,双手扶上那张俊美的脸颊,深情的吻下去。长安君定定地望着我,只见我微微一笑,明眸漾起一丝狡黠光亮,大约过了许久,忽然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那低醇的嗓音仿若只是自语,“对不起!”我不禁觉得好笑,自己既然回了吻便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却说了句对不起?这是不想负责任之意?我低低笑起来,心像被什么扎了一般,凝视半晌,心情莫名有几分窒闷,强挤出笑容,唇边笑意渐浓,毋庸置疑,我或许是想要和他在一起。长安君眸光深沉幽暗,睨我一眼,瞬间慌张起来,并不言语,我看不清他的目光神情,仿佛一切凝定如死,片刻僵持,他起身匆忙转身离去,及至走出桃花苑,再未看我一眼。过了那夜,我的酒算是清醒了,每每想起那夜的事情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可是,这难以平息的心跳究竟是什么?忽地心中一阵恶心干呕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这几日频繁如此。接下来的几日,我再也未瞧见长安君,不敢保证我是否的的确确的对他动了心,可是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份量。赵允到底还是找上了门,我诧异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八殿下?”“燕世子可知我来的目的?”赵允没有顾及我的惊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报仇?”我讽刺的笑了笑。“燕世子有何目的要害我母妃,本殿下又不是傻子!”赵允呡了一口茶水,举手投足亦是优雅入骨。“那就好!”我的语气硬了些。赵允忽地低声笑起来,他笑得真的很好看很邪魅,如同妖姬般好似摄了魂魄,“母妃可有什么话留下?”我眉头蹙了起来,想起赵后让自己谨言慎行些,望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又顿住,柔声道,“淑慎娘娘让允儿好好活着。”赵允眼神中有些惊讶,淡淡的一笑,“燕世子可能不知我与母妃的关系!”话里带着无奈、叹息,不等我回答,赵允继续说,“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母妃视我如仇寇,她脸上的那道伤疤是生我之时被裕德王后所伤!”我隐隐感觉好奇,站起走到赵允身边坐下,轻声问,“而后呢?”赵允扬起笑,带着凄然,“母妃是毒女,那时是最受宠爱的妃子,裕德王后妒忌听小人之言陷害母妃,母妃为了自保对裕德王后下了蛊,世人皆知裕德王后是令仪王后所杀,实则是被母妃的蛊毒啃食心肺而死!”我闻言,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突然想起什么,“赵王实则是明了的是吗?”令仪杀了裕德王后不仅没有降罪而是册封了王后原来因为如此。赵允淡笑,“裕德王后是楚国之女,楚国压制赵国,父王早便想要她死了!父王只是利用母妃的手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那个笑如此凄凉,带着绝望的秀美。“你我当真是同命相怜,父王亲手杀了我母后,还将快要死的我送来做质子,这么说来,我好像比你更惨些!”最好安慰人的法子便是比惨!“那你恨吗?”我一愣,有点不明白,赵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自己现在可是“心灵导师”,不能让他误入歧途啊,摇了摇头脸上显出愠色,“不恨,我犯的死罪,他已经对我够宽容了!”赵允沉默半晌,忽而说道,“你与六哥的关系实在不一般啊!”我愣住,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被赵允直白地提了出来,是同盟还是那夜的情形被他瞧见了?“长安哥待我很好!”情绪略有些不稳。赵允无奈地一笑缓缓道,“六哥还叮嘱我万万不可伤了你!”闻言,我的脸色舒缓很多。御膳房的宫娥按时送来了补药,我觉得有些烫便放在一旁待凉一会再喝,赵允看着桌案上玉碗中的补药,心中疑惑,没错,就是这种熟悉的味道,脸色微变,端起补药,“这是何?”“我身子较弱又受了伤,这是十殿下安排御膳房为我调制的补药,我已经喝了许久了!”我不以为然的端过赵允手中的补药,准备喝下,“等等!”耳畔响起赵允冷冷的声音,我看向赵允的脸,竟是诧异。“恩?”“这么长时日被下了断肠草之毒还全然不知吗?”我忍不住一个哆嗦,手一滑玉碗跌落在地上崩裂,抬眸不敢相信的看向赵允,迟疑道,“怎么可能?这是十殿下安排……”十殿下要害自己?我那慌张不可置信的神情,触动着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外面狂风不停灌入,凛冽非常,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只凶猛的野兽吞噬掉全部,我浑身冷汗,既不信又害怕,可是最近自己身体的异样究竟是我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十殿下待我很好,根本没有理由害我的!”这种时候,我还在为赵丹辩解。“这王室中有断肠草的人只有我一人尔!”赵允嘴角斜斜抹出一笑。☆、有情反被无情伤我从来不是逆来顺受之人,要让我忍下这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自己万万做不到,还未待赵允离去自己便气势汹汹的去寻十殿下说个明白,赵允并未阻拦,闹翻了也好,省得死都不知是如何死法!“怎么如此匆忙?”赵丹关心问道,那脸上的笑容如今让我觉得他特别虚伪。“我想听你的解释!”说出这话时,喉中竟然止不住溢出几丝苦意。“解释什么?”他看着我。“断肠草的毒!”我嘲笑自己的愚笨,明明心知肚明他是为了害赵允才对自己下毒,可是自己不甘心,一次次的被欺骗,怎么还是会这样轻易地相信身边的人。“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他竟然直接坦白了?“我一直相信十殿下是真心待我,你为何这般做?”我的声音变得急促,手紧紧的握住衣角。“我给过你机会!”赵丹苦笑道。“你说长安哥一向不是什么好人,怕是要伤了我,难道你是好人吗?难道你不会伤了我吗?至少长安哥不会利用我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