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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疯了。他自从在方馨哪里知道了温甜的过去之后,突然对云娘这个名字也有了清晰的概念。裴烨记得第一次打雷时,温甜往他怀里钻,口中念叨的就是这个名字。云娘,云娘。结合陈医生说的童年创伤,这个云娘恐怕就是关键所在。裴烨现在猜到了百分之八十的真相,却一时犯难,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这个心病。他断然不能看着温甜这么死气沉沉的活下去,也害怕她哪一天跟云娘一样,像一朵虚无缥缈的云,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裴烨与她独处,直接上前拉住了她。“温甜,你看着我。”温甜的眼神往他脸上飘了一眼。裴烨捧着她的脸:“不是要你这样看,是要你一直盯着我看。”温甜现在的身高跟他可差远了,裴烨这么捧着她的脸,她只好轻微的踮起脚尖,免得脖子仰着难受。“我看着了。”裴烨道:“那好,我现在问你,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是实话。”温甜想了下,点点头。“每一句你都要回答。”裴烨继续道。“你要问什么?”“你先点头,代表你每一句都会回答。”温甜迟疑了一下:“我不回答呢?”裴烨:“那我就亲到你回答为止。”温甜这下服了:“你问。你能先放开我的脸,然后再问吗?”裴烨松开手,改成搂着他的腰:“看着我的眼睛,你老实回答。”温甜看着他的眼睛,表示自己很老实。裴烨问:“你喜欢我吗?”温甜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但此刻是不是告诉他的时机,她心里还没有底。裴烨见她不回答,于是就按照自己说的,亲到她回答为止。温甜抬着头,正好方便他吻下来。一吻结束,裴烨也不等她的回答了,直接说:“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那我就多喜欢一点,把我的喜欢分给你。”他:“你这人的心思重的我猜不出来你想什么,只怕我把心切碎了剁成饺子馅儿给你,你也是不相信我的。”裴烨叹气:“温甜,要不然,你教我怎么才能不喜欢你吧。”温甜听罢,心道:没有特殊原因,你不能不喜欢我。如有特殊原因——原因驳回。她踮起脚,吻了回去。第60章劫后余生从陵城离开的前一天下午,王建平一定要拉着裴烨吃一顿。裴烨来的时候他说接风,裴烨走的时候说送行,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留在饭桌上。光是吃饭还好,但是吃完饭之后,这群老不死的还喜欢叫几个小姐。裴烨对此事深恶痛绝,于是能推则推。王建平一个五十几岁的老东西,也不嫌自己丢人,裴烨都能给他当儿子了,他还觍着个脸管人家喊哥。左一声,又一声,喊得裴烨不得不应付下来。只不过这一次,他带上了温甜。王建平直接把温甜当做是裴烨的女秘书,这几日看她与裴烨形影不离,便从中自以为是的琢磨出了一点内涵。加之他们走的时候还是白天——大白天的不宜找乐子。王建平就直接在裴烨下榻的酒店边上吃的饭,这酒店在陵城已然是最高水准的,请客吃饭的地方自然也不差。饭桌上,裴烨与众人扯了几句闲话,官腔打的自己都无聊起来。王建平吃到一半,声称自己要上厕所。他看起来已经醉的不清,走起路来左摇右摆,险些跪在门口。裴烨只喝了两杯酒,饭桌上的人笑道:“裴总,你不爱喝酒吗?”裴烨道:“一般。”那人又道:“那你可亏大了,这家酒店的地下一层有个酒窖,建国前就存在了,那里头的老酒够味儿。”裴烨对此事不感兴趣。温甜只顾自己低头吃饭。一开始,也是有人要给她敬酒,被裴烨挡回去几次之后,老实了。他给温甜倒了一杯牛奶,温甜喝多了,决定去一趟洗手间。服务员指了个方向,她沿着走廊一直走,便走到了尽头。王建平左转出来,看到温甜,热情了打了声招呼。不过这地儿不适合寒暄,因此二人都没有多说话。错开身时,王建平差异的说了一句:“怎么有股焦味儿?”话音刚落,温甜只觉得脑袋被一阵气浪震的一片空白,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她醒来时,觉得自己头疼万分,身边充斥的都是哭喊声和尖叫声。温甜睁开眼,登时看见了王建平躺在自己前面。准确来说,是半个王建平躺在自己前面,他的下半身和上半身错位了,目测作案工具是边上的圣母玛利亚雕像。温甜在爆炸中被甩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除了眼睛被血糊住——她刚发现的,脑袋那地方估计受了伤——身上其他地方到没什么感觉。走廊被两旁的砸下来的建筑物堵得水泄不通。有几个服务员浑身成了焦炭,还有没死成的,扒拉着温甜的裤脚,求她救他一命。温甜急着去找裴烨,心道他都烂成这个鬼样子了,死活看天命,关我什么事。别人的命都是烂命一条,只有裴烨的命才值钱,因为她喜欢裴烨。爆炸的原因,温甜尚且不明白。但她在二楼的走廊没走一会儿,就被nongnong的白烟给包围了——爆炸恐怕还引起了大火。温甜心里跟打鼓似的疯狂跳动,她这一生少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越靠近包厢,她越害怕,不好的念头跟雪花片似的冲进她的脑袋里。温甜只觉得这短短一百米不到的路程,快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走完了。如果裴烨当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也差不多能把自己的生命走到终点。房间门飞到了两旁。温甜被白雾迷了眼睛,咳嗽不断,呼吸之间犹如刀片相割。她往前走一步,猝不及防,被裴烨猛地抱进了怀里。温甜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连忙推开他,欲检查裴烨有没有哪里受伤。哪知道对方的力气大的可怕,她试了两次,竟然还推不开。“裴烨……你、你哭什么?”她原本到了嘴边询问身体是否有恙的话题,变成了这一句。裴烨没解释,直接拉着她往门外走。刚跨出一步,前面烧着的牌匾哐当一声砸了下来,堵住了出包厢的路。包厢里面的人躺的七七八八,均没有知觉。他转头,扯了一条毛巾出来,将矿泉水尽数浇了上去,捂住了温甜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