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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不但没人,连个影,卫濂都没看到。叶子落道:“身手不错?”卫濂摇头:“不,当年我虽还是年轻气盛,可身手自认在清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一开窗,他便如箭般射出窗去,几个快步便翻过院墙,站在院墙头上面,黑幕一片,野猫都没见半只。阴十七道:“不是那人身手不错,也不是卫三爷的身手差那人一星半点,而是那人敲完窗后,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就近隐藏了起来……我想那人该是来送信的,是不是?卫三爷?”卫濂笑得弯了眼,显然那于阴十七这份灵巧敏捷的思路反应很是满意:“没错!那人就是来送信的!”那人是谁,至今卫濂也不知道。也正如阴十七所言,那人对着窗棂敲响两声后,便迅速避到卫濂院子外的暗处去了。再瞧着卫海翻到墙头上去观望,接着又跃出院子去,在出卫府的道上沿途寻了寻,那人方出来,快速在敞开的窗台上放上字条后便才真的走人。卫濂回来后,自然便只看到那人特意来送的字条,没有见到人。那时见到字条,卫濂方思前想后想通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可没想到,现如今的阴十七却是单凭三言两语便猜想了出来,他甚是佩服。卫濂道:“信上除了告诉我王二柱家床底下的事情,还说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卫濂对于王二柱是凶手这一点更为坚定。卫濂说着说着停在了最关健的地方,可急了在场的几人。特别是性子最急的冷仓然,他再一次冲口而问:“什么事情?”卫濂环视了各坐座椅里的几人,缓缓道:“肖丫头想悔婚!”在肖丫头被害之前,她就跟王二柱说过,她反悔了。阴十七问:“这件事情王老知道么?”卫濂道:“当年我问过王兄,他却说这是子乌虚有的事情!”曾品正道:“既是如此,那肖丫头到底在死之前,是有想过悔婚与否,除了死者本人,也就王二柱知道,卫三爷不曾问过?”卫濂看向自进厅堂坐下,现今方将将开口的曾品正,点头道:“问过!”王二柱承认了。出乎意料之外,王二柱面对卫濂的盘问,亲口承认肖丫头在死之前确实就想过悔婚。且就在肖丫头失踪前的那两日,她便找了王二柱,当面跟王二柱说清楚。只是当时王二柱并不同意。为此,两人还发生了口角。也就是后来,卫濂在取证过程中,自王老家附近邻居查问时得到的邻居口供。阴十七沉吟道:“王二柱没有同意肖丫头悔婚,还发生了口角,且还邻居口供作证,所以卫三爷觉得王二柱这是爱而不得,继而愤起杀人灭口?”卫濂没有否认:“当年除了照着字条确实顺利找到肖丫头被砍下的头颅之外,字条上的另一条线索最终也得到王二柱的亲口证实是真的,无论这张字条是谁夜半送来给的我,但不可否认,这字条上的内容皆属实!”至于阴十七所说的,肖丫头想悔婚,王二柱不同意,最后爱而不得继而愤起杀人灭口,这样的想法,确实是当时卫濂的想法。他也是顺着这一条线索进行了一场彻彻底底的彻查,揪出了不少对王二柱不利的罪证。越揪越多,卫濂便越确定王二柱就是残忍杀害肖丫头的凶手!除此,还有另一点,是很重要的一点。卫濂回想道:“本来我虽是找到了不少罪证,但一来王兄当年夫妻一直为子喊冤,不少邻里还觉得平日里瞧不出王二柱是那样的杀人魔,可除了肖丫头那一颗头颅确确切切证实了王二柱是凶手嫌疑之外,其他罪证或多或少都不足以证明王二柱就是凶手,虽皆指向王二柱,可太多的线索相同指向,反而让当时的我起了疑……”何况那会,还有一个神秘夜半送字条的人。卫濂觉得有点奇怪。卫海道:“何止是奇怪,不觉得这些都太巧合了么?”冷仓然点头:“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引着伯父走一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已有影射卫濂能力有限,被神秘人牵着鼻子走时,冷仓然赶紧住了口,连连摆手表示,他没这个意思!不过也不重要了。在场的人都没理冷仓然,连被影射的卫濂也陷入了沉思:“仓然说得对,当时我也有过这样的一个想法……”可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卫濂盯着一大堆不利于王二柱的线索罪证,又日夜听得王老夫妻在衙门前击鼓喊冤之际,王二柱突然招了。冷仓然讶道:“招了?”阴十七道:“这招了是什么意思?王二柱承认是他杀的肖丫头?”卫濂摇头:“没有直接承认,可也差不多了。”卫濂带着衙役搜到王老家,在王二柱寝屋床底下搜到了装肖丫头头颅的酒坛子时,那会衙门还没有完全找到肖丫头的其他尸骨。像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一样,凶手抛却了两黑袋碎rou,里面有肖丫头的双掌与双脚,至于其他,便再没有。再加上在王老家搜到的头颅,肖丫头的尸骨还差许多,内脏、骨头、皮都没有找到!这些是之前卫海与冷仓然问过卫濂,但卫濂总含糊其词的部分。现在听卫濂完全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十三年前的碎尸案与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是何其的相似!卫海沉声道:“王二柱最后到底招了什么?”卫濂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儿子,及一旁被惊得合不上嘴的冷仓然,自人皮碎尸案案发,他便开始怀疑当年的凶手到底是不是抓错了?冷仓然还未合拢上嘴,叶子落、曾品正也是一脸沉如水。阴十七没有作声,只一双眼钉在卫濂的脸上。谁都在等卫濂说出这最后定下王二柱死罪的关健!卫濂陷入回忆,神色带着点迷茫:“当年王二柱与王兄夫妻俩一样,时刻在喊着冤枉,可就在肖丫头被人发现碎尸差不多一多月后,牢里的王二柱突然说出了剩下的所有关于肖丫头的尸骨……”阴暗杂臭的牢狱中,王二柱靠坐在污黑的角落里,稻草上两三只老鼠在吃着王二柱那略带酸臭的白饭,像是死了般,即便是卫濂到了牢里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掀起眼皮看一下。卫濂问王二柱说,见他是不是有什么要招的?王二柱没什么反应,就在卫濂耐性快要告謦的时候,他说,肖丫头余下的尸骨就在清城郊外的一个水塘里。卫濂大惊,连着问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