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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椅子把手上,战战兢兢地道,“蹊娘、蹊娘她是妖怪!”宋易身为朝廷要臣自然对这些鬼神之事不太相信,走到宋母面前拍了拍她的后背,感受到了手下的颤抖转头去问在一旁看上去比他母亲冷静多了的刘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嬷嬷想起刚刚看到了那一幕,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宋易听,“然后,少、少奶奶就跑走了……”宋易收回拍着宋母的手,他倒是要看看这言蹊到底是何方神圣,神神秘秘的装神弄鬼!问清楚言蹊的房间所在,宋易径自走了过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发现门居然没有关上,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门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宋易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下忽然一紧,咽了口唾沫提步往屋内走去。屋子不大看上去却十分的整洁,屋内的摆设看上去是用了心,给人一种舒适安逸的感觉。走进屋,宋易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屋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以为言蹊已经不在屋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头传来了一阵水声。言蹊刚从镜子面前缓过劲来,暂时接受了她脸上的秘密已经曝光的事实,准备把脸上的药汁洗掉再找机会溜出去。总之,这个宋府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走到脸盆面前将脑袋整个浸了进去,压根就没有发现屋外的响动,整张脸浸在水里她没有急着起来,在水里将这件事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在心中已经决定好了退路,这才从水里抬起头来。眼睛不小心滴了水睁不开,言蹊模模糊糊地从架子上抓下脸巾往脸上擦,好不容易将脸上的水渍全都擦掉睁开眼睛一看,手里的脸巾“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宋易呆呆地望着眼前清水出芙蓉遗世而独立的美人,不禁想起第一次读的时候还曾想过这世上是否有那么美的女子,如今他亲眼看到了!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宋易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加快,眼前的人,是他梦中想也想不到的绝世美人,他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是对美人的亵渎,只是明知道如此,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从她脸上移开。言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虽然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可她还是不会认错眼前的人,却没想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宋易眼神的里的惊艳实在太盛,不复以往看她的厌恶,言蹊这才想起来她脸上的黑斑已经被那杯茶水弄得一干二净,她现在是真容!言蹊猛地转身,厉声道,“滚出去!”宋易闻言一愣,这个声音他有些耳熟,唯恐自己惊吓了美人,宋易提步一点点的退出了言蹊的屋子。等出了门,正好遇上了匆匆忙赶来找他的宋母,这才恍然记起那声音是哪里听过。那明明就是言蹊的声音!想到宋母之前说的那件事,宋易骇然发现,言蹊脸上的黑斑下居然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面容。心底一阵发热,这样的人是他的妻子。宋母见宋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愈发担心了,她就怕那妖女对宋易做了什么,赶紧问道,“阿易阿易,你这是怎么了?”宋易这才回过神,一脸惊喜地看着宋母,“娘,蹊娘……”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从未觉得语言是如此的苍白,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描绘她那张艳绝的脸。宋母听了宋易半遮半掩的话,脸色愈发惨白,“娘不逼你了,你赶明就和蹊娘和离吧,蹊娘她……她不是常人!”宋母被之前在正厅的那一幕吓坏了,宋易却从未如此坚定地摇头,“不,娘我不要和离。”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生一世都只能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好好爱她护她一世安稳。宋母惊愕地看着宋易,之前宋易几次和她提出想要和离的念头,都被她一一回绝了过去。如今,两人的位置似乎换了一下,变成了她想和离他却不愿。言蹊在屋内不知道在不远处发生的事,被宋易看到了她的真容这是最最坏的一个情况,可事到如今,这宋府她是绝对呆不下去了。好在她早就想好了退路,将之前准备好的衣服换好,从柜子底下抽出她准备好的包袱,最后又继续将脸上的药汁涂好,这才轻轻推开了门。门从里面被轻轻推开,言蹊观察了下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她私自出别院那么多次,早就知道这个时间怎么走才能躲开院中的下人,这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小别院径自朝着郝家走去。所有人都想不到言蹊动作居然那么迅速,在他们说话间毫不犹豫地便离开了别院。宋易轻轻敲了敲言蹊的房门,连续敲了好几次屋内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一变,直接踢脚踹了进去。宋母跟在宋易身后,她是第一次看到脸上始终保持谦谦君子浅笑的宋易变脸,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一切,发了疯似的找了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人。宋易盯着手里的言蹊落在地上的脸巾,看着梳妆镜旁边的砚台,脸色青的能滴出水来。“找!”宋易捏紧手中的巾帕,“若找不到少奶奶,你们都给我自行领罚!”言蹊自从出了小别院非但没有松一开口,反而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每每想起宋易看她的眼神她的后背就忍不住发毛,她失踪的消息已经瞒不了多久,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她必须抓紧时间逃到一个宋易找不到她的地方。郝家是绝对不行的,宋母今天掐着时间来估计她被人发现了擅自出府,然后被刘嬷嬷算计,正好今天在小别院来个守株待兔,加上那杯巧的不能再巧的盐茶,她死死捂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发现了。她必须立刻离开京城。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先去一趟郝家,和郝眉说一声顺便把她的银针包带走,这可是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打造出来的宝贝。等到了郝家,发现郝眉居然不在家里,皱了皱眉,从一旁的小门蹿了进去,在屋内拿到了她的银针包后等了等。在这段时间里,她的心跳跳得很快,总觉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了张纸条压在床上便离开了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