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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就连我也被他放大的脸与颤抖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中间黑了的那一部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往探长身边靠了靠。画面上的查尔斯在哭泣,在忏悔,他将自己所犯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承认自己色/欲寻衅,他承认自己迷恋当代某位知名女性(巧合的是,那位女性正是我曾诋毁过的某位。),迷恋到想要将她杀死的地步。他曾追求过她,被拒绝了,后来查尔斯开始跟踪那位女性,被她发现后多次制止,并且威胁查尔斯,如果再发现他有可疑的举动的话。她会让自己的先生将他送入监狱。这句话刺激到了查尔斯,于是他将自己对这位女士无法发泄的欲/望全都写进书里,他将自己想要杀她的每一种方式都写进书里。他在自己的侦探中扮演的不是主角,或者说他扮演的不是正面主角,他是那个凶手。而那位女士,是他每本中的每个受害人。爱你爱到杀了你,哪怕是在书中,我笔下的每一个死人都是你,每一种死法都是我亲手所作。……这就是他的色/欲,他将每本都寄给那位女士,并亲切的标注,里面谁才是她。我想起了但丁对七宗罪的诠释,其中关于‘色/欲’,他的解读是——过分爱慕对方,因为这样贬低了神对人们的爱。……查尔斯的忏悔结束了,画面再次恢复了灰暗,而灯光却没有亮起,每个人都在黑暗之中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或许有人动了,只是我们没有听到声音。“那么,现在大家一起来猜一猜……”枯树皮般的嗓音就像是播报丧事,“下一个死的,会是谁?”“砰——!”又是审判落锤声,与此同时,突然整个房间的灯亮了。刚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眼睛面对这突然亮起来的刺眼白光有些接受无能,我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适应过来。适应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屋内开灯的地方看去。“祖德?”我惊讶的喊出了金发法官的名字。竟然是他站在门口,将屋内的灯光打开。“恩。”他点点头,然后走回了人群。祖德是从什么时候站到那里的?我记得在观看查尔斯的忏悔时,他还站在人群之中,那么说明是在影片结束后的十秒内他走过去的。不到十秒,黑暗,不发出声音,不碰倒任何东西。这必须是非常熟悉屋内摆设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而我们的设定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岛上做客的‘客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对这里如此熟悉?除非他就是这个岛的主人,他安排了一切机关,所以他才会熟知屋内的每一处摆设。“我还以为是断电了,没想到是有人将灯关掉故意制造的黑暗,多亏了你第一时间将灯再次打开,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只能将自己的怀疑不动声色的丢出来,并且观察其他人的表情,“既然关灯的人就在我们之中,是不是说明了,播放影片的凶手其实就在我们之中?”探长没有在意祖德,听了我的话之后,他开始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看起来不像是在怀疑祖德。路易对祖德开灯一事也没有任何意见,至于安德鲁……他除了害怕,整个人就像是被按了待机,还正傻愣愣的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画面的墙看,像是要将墙看出个洞一样。我心中有疑虑,他的嫌疑指数在我心中几乎达到了百分之八十,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了,但没有百分之百我就不能随意乱说。因为我怕自己会干扰了夏洛克的断案,虽然……哪怕是可以去干扰他,成功的几率也不高。而且是‘凶手们’,这说明凶手不止祖德一个,我贸贸然将他拉出来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只抓到一个,后面没有案件继续出现,我永远也抓不到下一个。“对,不仅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别墅的主人也在我们之中。”夏洛克点点头,他已经探查完了那幅画,重新站回查尔斯身边,站在我的对面。“刚才我查看过,画像的两个眼睛有问题。”他伸手指向挂在墙上的那副人物肖像画,“左眼是投影仪,右眼是播放声音的设备,我们看到的画面跟听到的声音都是从画像身后传出的。”“而这不是远程cao控装置,刚才在查尔斯死后,大家非常混乱,或许没有人记得彼此的站位。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那个别墅的主人就在我们之中。”或许是我太敏感,我觉得福尔摩斯也发现了祖德的异样,他明明已经将视线锁定在了祖德身上,可他却微妙的没有拆穿祖德。为什么?他还有什么疑虑?这不像是平时的他,甚至不像是命案发生前的他,他刚才绝对不止观察到了这么一点点东西,可他为什么不说?“因为……”夏洛克正要开口,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的听他分析,没有人再不合时宜的质疑他的能力,可偏偏正在这时。探长打断了夏洛克。“我们快点走吧!”他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威慑力,“现在最安全的就是赶紧去找到接管家的船,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凶手是跑不了的,所以我们应当第一时间撤退。”虽然探长的话坚定且威严,但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害怕。他脸上的惊恐与焦虑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富贵人家的小姐。探长想要逃跑。而我刚才竟然还将他跟汉尼拔有一瞬间误认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种胆小鬼跟汉尼拔误认成一个人的,哪怕是有一瞬间的相似也都是错觉罢了。11月23。那果然是巧合罢了。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汉尼拔,才会专门挑选与他人生日相同的酒送人,而酒水都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准备的,跟探长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递给我一瓶酒而已。我摇摇头,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是坏蛋。“来不及了。”夏洛克对着探长摇摇头。他每次开口都像是专门为了打破大家产生的每个希望一样,这让安德鲁恼怒,因为夏洛克每次说的都是真相,而且偏偏还全都是令人害怕的绝望的真相。“为什么来不及?!你凭什么判断?”他费劲的将身子从椅子与桌子间挤出来,朝夏洛克走去,伸出双手像是想要扯住夏洛克的衣领。可比起肥胖笨重的安德鲁,夏洛克灵活多了,他高且瘦,常年的锻炼击剑与拳击。只见夏洛克微微一个闪身,就躲过了他的袭击。他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