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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加大了音量,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些,控制住了嗓音不要发抖。最坏不过死亡,我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提个要求都这样如履薄冰。其实这个问题也并不难解答,因为我还有很多害怕的,如果就这样死去,德拉科能真的安全吗?那个‘失败’的任务惩罚真的不会落在他头上吗?一阵死寂,在我将问题提出后。德拉科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我疯狂眨眼,对我疯狂的举动充满疑问。他比我还要清楚这是找死的行径,因为当初黑魔王将立场表示的非常明确,德拉科不准再亲近我半分。可黑魔王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有过激的反应,比起拍案而起大叫反驳,黑魔王在死寂后的举动可以称得上是平淡至极。他冷着脸将视线在我们两人之间走了个来回,我和德拉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难说,但我这边确确实实是停止了呼吸,上下牙紧紧咬住。可他却突然笑了。只见那毫无血色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停下来回踱步地动作站在我们两人正中间。“可以。”他竟然同意了?!而且不拖泥带水,答应的干脆利落。“毕竟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但接下来略显玩味的话就比较耐人寻味了。就像是每个听起来顺利的不可思议的话后面,都会加上一个‘BUT’,这次也不例外,无论答应的再干脆,后面都有转折。笑容愉悦,语气淡淡,嘴中吐出的内容却是威胁的话语。表情和言语不一致甚至完全相反的,大部分都是变态,无论是情绪还是心理。非要给眼前这个站在我和德拉科两人之间的男人加个定语的话,那应该就是‘长得好看的变态’。其实时至今日,我在可以认定他更改容貌就是因为摄魂取念了我脑中的念头后,在确定了他真的非常在意我的想法后,我反而不太在意了。‘最后一次机会’可以理解为‘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我们最少有任意一方会受到限制,无法再见到另个人。’‘比如我会被他囚禁。’由于现在我基本已经处于这样的状态,所以推测到了这里后,就停了下来。虽然心里仍然觉得有哪处不对,但一来,没有复活石的我无论是否囚禁都会死亡,这确实是最后一次见面;二来,从醒来后觉得不对劲的,无法解释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掰着手指头数都数不过来。理智告诉我现在的时间很宝贵,我不应该继续浪费在这样的地方。“嗯。”我点点头,单音回复他。这下他的表情更加愉悦了,但并不难理解,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德拉科的事情上顺从他的决定。可明明控制欲,对我的占有欲,对德拉科的厌恶情绪都那么的严重,却偏偏如此开心且轻松地答应了我的请求。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一定。**00:35:00看得出来德拉科确实被吓得不轻,在黑魔王答应我们可以私下交谈后,他还傻愣愣地单膝跪在地上,直到我等了十秒发现他确实不会有下一步动作,走过去用尽了全部力气将他拽起时,才发现德拉科的腿早就僵住了。他的额头上绝对不比伏地魔的干多少,冬季的衣服很厚,但耳后紧贴脖颈的金发出卖了他刚才紧张地直冒冷汗。直到现在,我抱着他站在门外靠着墙轻轻拍背顺毛了近两分钟,依旧能感受到德拉科的腿还是有些软,并没有其他中写的那样,关键时刻无比硬气,临危不惧。也没有那种‘老谋深算’‘一切其实早就在掌握中,害怕都是演出来的’所谓的马尔福继承人的英姿。或许是因为还没遇到能威胁我性命的时刻,现在的德拉科就是一个普通十七岁少年,面对的是巫师界闻风丧胆的黑魔王,他的害怕与担忧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不仅没有任何失望,甚至会因他在这样一番担惊受怕后,还要在女友面前强撑着连‘恐惧’都不敢完全表露出,而感到心疼。我不停地给他拍背,希望能安抚下这个受惊的少年,我推测不出现在的他是在担忧我的处境还是家族的处境,抑或是单纯的害怕任务失败的惩罚。但他疯狂跳动的心脏一下下猛烈撞击着我贴在他胸前的耳朵,那样高频率的跳动,让人有种下一刻它就会挣脱束缚穿破骨膜向外跳出。而我的‘母亲式’安抚显然无效,他紧绷的背未曾有一点的松懈,我走了一会儿神,猜测是不是在德拉科小时候,纳西莎从来没有用拍背式的安抚使他平静?那纳西莎都是怎么安抚他的,安抚这个脾气古怪又有些大男子主义,有些恋爱脑,应该像他的发色一样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中的王子?该怎么才能让他重新露出笑容,他的眉头为什么一直紧紧地皱在一起,离别的日子那么久难道他从未有一刻舒展过眉心?那该多难受。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在无法遮住阳光的树下哭泣,阳光在他挂在脸颊上的眼泪中折射好看的光,那时候他的皮肤吹弹可破,一看就是娇贵的小少爷,他的脸颊边缘甚至连光都能透过。我记得第一次重逢,他在阳光透过玻璃照得室内暖洋洋的书店内,一脸幼稚不屑地冲过来挑事儿,我冲上去跟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他愣了半晌,眯起眼上下打量我的时候我发誓,我看到了有精灵在他长长的睫毛间跳舞。我记得第一次告白,他依旧沐浴在阳光下,蛮力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在前方,根本不绅士丝毫没注意我的步子能不能迈的像他一样大。走廊边缘是一扇又一扇的窗户,而那些光就像是金色的泉水从他的发间流向黑色的长袍,水流方向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改变。还有每一次下课时,他不是在教室门口接我,就是悠闲地靠在大树的枝桠上,明明视线眺望向远方的禁森却在每次我快走到树旁时,就能敏锐地感知到我。他扭过头朝我一笑,从树上跳下拍拍身上的尘土,他的动作很大,树上密密的叶子也会随着他的动作抖动,每当这时那些从树叶间溜进来的阳光都会跳起舞,灵活地在他身上动来动去,配上那耀眼的头发,真是令人炫目。他紧接着会接过我手中的书包和他的一起挎在肩上,然后揽过我的肩膀闹着要去饭前散步。哦对了,德拉科好像很喜欢散步,饭前要散步饭后也要散步,下雪要散步停雪也要散步,下雨要散步雨后晴天更要散步。是真的在散步,他挽着我的手无论艳阳高照还是日落西山,无论雨雪交加还是晴空万里,我们两人就这么在霍格沃茨的草坪上慢慢地走着。有时候甚至连话都不说,就……美好的回忆一旦开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