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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丝淼站的是个台阶,去碰她的脚,有些费劲。她这会儿哭的又极为伤心,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不知道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单脚站着。跪在地上,把裙摆撩开,仔细看着她细白的脚踝。将沾了红酒渍的鞋子脱掉,岑丝淼皱起眉,嘴里不乐意。徐止恒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这一番动作尤为自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目光。旁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特别震惊。徐止恒能把公司做到这一步,肯定是跟狠辣的手段分不开,一向都是冷着脸,丝毫不讲人情。可现在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这般卑微。而且这个小姑娘看着好像还是徐止恒已经去世的好友。简直让人大跌眼镜。把岑丝淼哄开心后,给她重新穿上鞋子,徐止恒站起来,眉眼温柔嘱咐让她好好待着。她点点头。徐止恒看向站在一边的柳木依,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神情极为冷漠。她顿时心里慌乱,下意识看洪妮。她紧咬着下唇,满脸不服气,眉间透着伤心。徐止恒毫不讲情面:“两位来我这里,是你们的父亲给我面子。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我未婚妻性子软,就这么欺负她,真是不知道两位是接受了什么样的家教。”洪妮掐着手掌心:“您误会了,只是在跟她说笑,不小心将红酒洒了。您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跟我们计较吧?”这句话算是给双方的台阶,为了以后的商业合作,他绝不会撕破脸。可徐止恒偏偏不下,冷着脸嗤笑,目光里透着嘲讽:“我的未婚妻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欺负了她的人站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计较。”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把她们轰了出去。洪妮压根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绝,顿时心里悲愤,挣扎着不走,不顾面子地喊他,徐止恒却已经转过身,低垂着头,轻声哄着怀里的人。他牵着岑丝淼,对着众人说,声音像是浸在蜜罐里:“我的未婚妻,将来陪我走完一生的人。”高路袁等宴会结束后,开着车直奔高志肃在的公司,车上烟味浓重,他眉宇间显现出戾气,整个人尤为暴躁。停下车,狠狠砸了方向盘。公司里,高志肃正焦头烂额,眼看着业务就要撑不住了,他看着满桌子的文件,气不打一处来,忽听办公室门打开。他跟吃了炸|药一样:“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高路袁慢悠悠地走进来,扬了扬眉,没有管高志肃的责骂声,拎着把椅子坐下,轻轻敲着桌面。高志肃扔过去文件夹砸他,高路袁没躲。他低头看了眼文件夹,翻开,摇了摇头,啧了一声。高志肃张嘴骂个不停。忽然高路袁把文件摔在地上,声音尤为响亮,他怔住,眉头紧蹙着。高路袁抬头:“还他妈耍威风呢,你都快赔光了,不想想怎么打发董事会。真是没脑子还想玩心眼,活该你过得惨。”宴会上的事儿,老太太眼不见为净,可到底是传到了耳朵里。心里积攒的怒气,瞬间被带了出来,哪儿能这么胡闹。因为一个女人,跟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撕破脸,像什么话。正巧,她前几天叫来的医生,研究出了方案和药物,来房间找她。老太太眼睛一亮,长出一口气,嘴里说道:“徐家总算是有救了。”装作自杀绝食不吃饭,硬是把徐止恒给叫过来跟前,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说难受。徐止恒把岑丝淼哄睡,在唇上吻了一下,才过来。过了一会儿,关好的房门轻轻打开,蹑手蹑脚地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杯子和药瓶。岑丝淼根本就没睡着,听见动静,顿时睁开眼睛,人已经来到了床前,她吓了一跳。那人声安抚:“小姐别怕,我是先生派来让您喝药的。”说着就把药瓶拧开,倒出来几粒胶囊。系统扫了一眼,恢复神智用的,老太太派来的人。岑丝淼脸上透出恐惧,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嚷着要见徐止恒,那人却渐渐逼近。徐止恒在老太太房间待着,知道她没什么事儿,抽屉里的食品包装袋露了出来。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让他跟岑丝淼断了。他压根不搭理这事儿,准备转身离开。却一直被拖着不让走。他极为不耐烦,敷衍了一阵,仍听着她念叨岑丝淼跟他不合适,后来话头一变,直接数落起岑丝淼来。徐止恒眼神一暗,盯着她看,下颚收紧:“她是好是坏,我清楚。用不着旁人评价。她这辈子就待在我身边了,不会再有别人。您如果认她,皆大欢喜,如果不认,那您就受累,多气几天。”老太太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日里虽然生气,可到底有个心理安慰,说是都怪岑丝淼把他给弄迷糊了,可现在他站在眼前,坦然地说出这种话。还能怪到谁头上,当即心里憋着气,一拍床:“你别想着跟她过一辈子。人家闺女根本不愿意,你用了什么法子,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一过,她恢复了,我看你怎么办!”话说出来,徐止恒怔愣住,瞬间脸色一变,瞪大眼睛,整个人透着凌厉:“你说什么?”老太太不慌不忙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他却已经听不进去了,转身朝着门外走,步子不稳,晃晃悠悠的。脸上满是恐惧,跟丢了魂一样。喉咙发紧,从头到脚都是冷的。眼睛直愣愣地,有些涣散。卧室门就在眼前,他身子竟然有些发抖,握住门把。推门进去。第90章薄情男X戏精女(十五)卧室里,站在床边的佣人,正在把药瓶往兜里揣。地板上有一滩水渍,把拖鞋的前端给染湿了。她拿着纸巾弯腰擦拭,忽然听见门响,警惕地抬头。瞬间身子僵硬,下意识往后躲。徐止恒的目光却盯着床上,眼睛发直,情绪外露的特别明显,似是稍微戳一下,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神经就会断掉。岑丝淼靠着床头,头发柔顺地散在肩上,眉眼困倦,下巴小巧地埋在被子里,唇角的水渍还没干。尤为娇弱。他脚步轻柔,往床边走着,喉咙发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唤她,竟有些发颤。岑丝淼像是听到了,抬眼看了看,透着迷茫。徐止恒下颚收紧,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去碰她,离脸颊只有一丝距离时,却顿住。神情尤为的卑微,像是在向上天乞求。他眼神几近崩溃,脑子里嗡翁作响,除了岑丝淼,再无其他。想开口问,却又不敢,怕得到带着恨意的话。岑丝淼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