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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宗恪利索地脱下龙袍,扔在床上,然后捡起西服穿上,“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是。”“……以及,今天你买单。”“……是。”宗恪迅速出门,姜啸之一人留在房间里,他很困惑:宗恪看起来似乎很轻松,和上次离去时的颓丧模样简直有天渊之别,是发生了什么事么?这几个月来,他只是偶尔叫手下去隔壁城市,看看阮沅的情况。每次回来的报告都是一样:阮尚仪还在那家便利店里打工,也没有和任何人建立更深的人际交往。几个月下来,姜啸之也就明白了,阮沅其实没有什么新的主张,她的生活全无目标,眼下,就只是活着而已。想及此,姜啸之也默默叹息,他本想让厉婷婷去劝劝阮沅,但又怕自己一旦有所动作,把阮沅给弄烦了,她想不开再度挪窝,那就得不偿失了。他以为宗恪和阮沅这就算完了,却没想到今天宗恪又跑过来,而且看样子兴冲冲的,这就让他搞不懂了。半个小时之后,宗恪兴冲冲回来,长发已经剪了,他现在和这酒店里任何一个客人都没有分别。俩人出来电梯,他问姜啸之:“想好去哪儿吃了没?”姜啸之望望天,才四点多,他一点都不饿,不过既然宗恪这么兴奋,那他只好陪着。“前面就是美食街,川菜粤菜淮扬菜都有,还有意面牛排和日式料理……”“最贵的是哪家?”姜啸之无奈:“应该是粤菜的那家馆子。”他们去了那家粤菜馆子,宗恪点了盐焗鸡和白灼虾,还有他最喜欢的蜜汁叉烧。“你好像不太饿?”他看看姜啸之。姜啸之解释,自己中午在食堂吃得很饱。“请假出来的?”他又问。姜啸之说是的,然后把科长的那句话带给了宗恪。他听着,笑起来。“暂时应该不会了,至少眼下不会撤兵。”宗恪说,“不过,虽然这边往后要多一个人,但没法提供给你们警局。”“要多一个人?”姜啸之有点吃惊,“陛下是说谁?”“我。”然后,宗恪就把这几个月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姜啸之,包括崔家那些医师们的诊断结果。姜啸之听得都忘了吃东西“那么……陛下是打算怎么办呢?”他试探着问,然而说这话时,一个答案已经形成在姜啸之的内心了。“我过来,和阿沅一起生活。”宗恪一边吃他的叉烧,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不回宫了。”果然姜啸之心里,涌起一股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抑或是无奈和感慨混杂的情绪。宗恪眨眨眼睛,咬着叉烧,含混道:“你别啰嗦我,我在宫里,被宗恒他们已经啰嗦够了。”姜啸之无可奈何:“看来陛下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王爷他们也接受现实了么?”宗恪撇嘴:“我已经给了他三个月来接受现实,他接受能力太慢,怪不得我。”姜啸之只想摇头。“说完了我的,再来说你的。”宗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这半年怎么样?”姜啸之想了半天,才道:“陛下,皇后她……在相亲。”宗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虽然眼下还没有确定的人选……”“谁会看上她呢?”他讽刺道,“真要有此等菩萨心肠的人出现,我得下旨给他立个牌坊。”姜啸之一时无语。半晌,他才道:“这么说,陛下觉得此事……可行?”“我不能拦着不让她嫁人,对吧?”宗恪悻悻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嫁给谁。”“陛下真的不在意此事?”姜啸之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异样。宗恪挑了只虾,他低头剥着虾壳,一面说:“在意嘛……其实如今我也在意不起来了,只不过,想起来感觉有点怪而已。”“那么关于对方人选……”“人选?我没啥想法,只要她别嫁给你就行了。”“陛下”宗恪哈哈一笑,摆摆手:“我开玩笑的。萦玉真若是嫁给了你,那咱们几个得多膈应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不成了**俱乐部了?而且从阿沅那儿算,你得成我姐夫了……”“陛下”这一次,姜啸之的脸色都变了“说着玩的嘛,别当真。”宗恪眨巴眨巴眼睛,“那,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事?”姜啸之忍了忍气,低声道:“臣……想回华胤。”宗恪有些吃惊,他赶紧放下筷子:“啊?你真生气了?我开玩笑的”“不是。”姜啸之疲惫地摇摇头,“臣在这边已经滞留了两三年,到现在毫无成效,或许换个人来,会更好一些。”他说得很认真,宗恪也不由认真起来。“萦玉她就那么让你讨厌么?”他安慰道,“我知道她很烦人,你别理她就好了呀。”姜啸之摇头道:“和皇后无关。一来,是微臣自己想念故土,二来,总觉得这事儿,换井遥或者别人,或许情况会有起色也说不定。”宗恪为难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吧,这事儿等下次宗恒来,我会和他谈的。”姜啸之松了口气:“多谢陛下。”宗恪转了转眼珠:“其实萦玉她也没那么讨厌,真的,井遥那小子太坏了,她扛不住的,早晚得被他气死。啸之你人比较好……”姜啸之粗声粗气道:“陛下的意思是,她欺负欺负微臣就没关系,是么?”宗恪乐了:“她欺负你了?”“没有。”姜啸之闷闷道,“微臣和皇后,不是一个宇宙空间的。”宗恪笑了半天,然后他点点头:“好吧,这事儿我会记得的。”结账的时候,宗恪要来了账单,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价目表,不甘心地摇摇头:“亏了。早知道该多点些。”姜啸之结了帐,俩人出来餐厅,他又问:“陛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宗恪望了望天:“……打算吃软饭。”“啊?”他笑起来:“我去找阿沅,她会养活我的。”姜啸之深深叹息,难怪,刚才宗恪几乎什么都没带,连手机都放在宾馆里没动。“我会处理好的,你们不用担心,也别跟着我。”宗恪恢复到往日自信的样子,“啸之,我要开始新生活了。”姜啸之静静望着他,记忆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宗恪这样意气风发的样子了。这个男人,从十岁起就和他相识,二十多年来,他始终伴随在对方身边,彼此的情谊远胜过亲兄弟,他知道他会为什么事高兴,为什么事悲伤,他们也曾有过好几次误解甚至口角,其中还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