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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她肋下的刀伤很深,脸上的刀伤也很深,崔景明说,很可能会留下疤痕。宗恪一天过来看好几趟,厉婷婷一直没有醒。好在,太子第二天就清醒过来,烧也退了,只是身体很虚弱。宗恪和他说,厉婷婷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宗玚问,母后会死么?宗恪摇摇头:“不会的。万一她再不醒,我会带她到那边去。”宗玚知道,那边有更好的仪器,能把垂死的人抢救回来。听见父亲这么说,他才安下心来。第二天晚上,宗恪又来了漪兰宫,他到厉婷婷的床前,低头瞧了瞧,她的脸还是烧得绯红,没有醒。宗恪取来凉毛巾,给厉婷婷擦了擦脸。似乎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厉婷婷的睫毛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见她苏醒,宗恪赶忙起身,正想去叫人,却听见厉婷婷在哭。“玚儿呢?玚儿呢?”她小声叫道,手乱抓着。“玚儿没事了。”宗恪赶紧握住她的手,“放心好了,玚儿已经没事了。”“真没事了?”厉婷婷泪眼朦胧看着他,“我梦见他落水了……”宗恪苦笑:“那不是梦,他是落水了,可你把他救上来了。”“玚儿真的没事了?”厉婷婷又问,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真的,真的。”宗恪叹息,又轻言细语道,“是你把他救上来的。”“是我把他救上来的?”“可不是么。”宗恪安慰道,“我去叫太医来……”他欲起身,想去叫人进来,却听见厉婷婷啜泣道:“啸之你别走……”宗恪一怔他回头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别走,别把我丢在这儿。”厉婷婷哭道,“啸之,我不想回宫……”宗恪的耳畔,恍如一个焦雷他怔怔看着厉婷婷,说不出话来“不是答应了我,永生永世都在一起么?”厉婷婷看着他,一个劲儿淌泪,“你不是说,电梯里的那些话是当真的么?你为什么再不来见我了?”电梯里?……宗恪的脑子乱了,他下意识想推开厉婷婷,却被她抓着衣角不放。“别把我丢在这儿,啸之,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宫里……”她声泪俱下,不停哭求,宗恪终于没法子了。“我不会丢下你的。”他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放心,不会的。”听他这么说了,厉婷婷才终于松开手,她眼神迷离地望着宗恪,泪光还在双目中流转。“真的肯带我走?”她小声问,“真的么?”好半天,宗恪终于道:“……真的。”放下心来,厉婷婷沉沉睡去,宗恪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刚才,还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混乱逐步退去,一个再清晰不过的意识浮上宗恪的脑海。姜啸之,背叛了他。到了第五天,厉婷婷能下床了。左肋下的刀伤虽然很深,却不致命,也没有伤到要害。倒是下颌的那一刀,比较糟糕,恐怕会落下疤痕。那样一来,她的脸就算破相了。不知为何,当青菡吞吞吐吐和厉婷婷说起这件事时,她却没有太沮丧。“算了,年纪一大把,又不是小姑娘,破相就破相呗。”她叹了口气,“只要玚儿看着别害怕就行了。”青菡听她这么说,却笑道:“太子好几次说要过来看公主,陛下说他身体还太弱,不肯他起身。”“玚儿情况怎么样?”厉婷婷赶紧问。“没什么大碍。”青菡说,“那晚发了一晚的烧,次日烧退了,也就好了,略有点咳嗽。崔景明说问题不严重。”她又叹道:“崔景明还说,幸得公主跳下去救他,再多耽搁一会儿,准保没希望了。”“是自己的骨rou,怎么舍得不去救?”厉婷婷幽幽道,“若不是我害得他双腿瘫痪,玚儿肯定会游泳的。”见她提及往事,青菡又赶紧安慰道:“这次公主为救太子,差点丧命,陛下都很震惊呢,那两天,天天过来看您。”“是么……”厉婷婷苦笑,她依稀记得,姜啸之来看过她,还答应她,带她出宫一同生活。现在想来,是做梦了。到了第八天上,厉婷婷能够起身活动了,她就去了挹翠园。太子见她来,态度依然不算热情,但是厉婷婷和他讲话,他都有仔细听,也肯认真回答。比起之前明显的敷衍态度,这已经是巨大进步了。他和厉婷婷说了那日的详情,现在想来,金杏应该是琪婉仪的人了,她被侍卫抓住,承认了受琪婉仪的指使,假报厉婷婷服毒死讯的事。“只可惜,红离死得无辜。”宗玚说,“如果在这屋里,儿臣必不会让她伤红离。那天出去的匆忙,儿臣又没有防备……”因为此事,宗恪加强了挹翠园周边警备,此处也增添了巡逻的侍卫。“母后身上的伤,好些了么?”他问。厉婷婷摸摸下巴上包着的白布,笑起来:“这儿大概得落一道疤,崔景明说会破相。等到伤好了,玚儿你看见不要害怕。”宗玚沉默片刻,才道:“儿臣不会怕的。”此事,虽然两名伤者已经没事了,但却不会就这么结束。琪婉仪虽然自尽,她的全家却被羁押起来,宗恪十分愤怒,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处心积虑进宫,要谋害他的孩子。而且她的伪装那么深,短短一两年功夫,几乎把全宫里的人都骗了。为了彻查此案,宗恪问了厉婷婷,他问她,到底当初琪婉仪是怎么和她说的。厉婷婷便把琪婉仪对她说的那些话,统统告诉了宗恪。她说,他们这些人,甚至连阮沅的真实身份都知道,可见绝不是琪婉仪或者她一家的事。这背后,必定牵扯着楚州那些人。“这么说,是元晟的手下?”宗恪冷冷道。厉婷婷一怔,却赶紧摇头:“不见得是我哥哥。楚州……事情很复杂。就像上次施茜那件事,他们连我都要陷害的。”宗恪听她说到一半,却神情一怔:“什么事情?”厉婷婷吃惊:“你不知道么?我和姜啸之那次遇到刺客……”宗恪愈发吃惊:“我只知道舍利子回来的事,遇到刺客的事,姜啸之没和我提过。”既然都把话说到这儿了,厉婷婷再没法遮掩,她只好把那晚的遭遇,告诉了宗恪。她已经尽量把自己被下药的情况,轻描淡写了,但再让厉婷婷叙述一遍,她仍旧羞愧得满脸通红。宗恪听完,神情变幻不定。厉婷婷生怕他发怒,只好低声道:“姜啸之不告诉你这件事,我想,他是为维护我的名誉。这件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