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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池大哥,抱歉——”池灿摇摇头,轻声道:“心里早就有准备的,哪里用你说抱歉,其实还该谢你让我多陪了母亲这些天……”后面的话池灿说不下去了,默默对二人一低头。“侯爷与侯夫人这边请。”管事把二人引到待客之处。这期间冬瑜跪在长容长公主灵前一侧,一直如隐形人般一言不发,哭肿的眼睛却从乔昭进来后就再没移开过。见乔昭离去,冬瑜咬了咬唇,亦悄悄离开灵堂。“姑姑找咱家有事?”自从长容长公主薨后,来喜按着杨太后的吩咐一直忙里忙外,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皮。“公公,我想见太后一面,有要紧事对太后禀报。”“姑姑想见太后?”来喜有些意外,迎上冬瑜暗沉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动,“莫非——”后面的话来喜没有说,冬瑜亦没有接话,只是重重一点头:“拜托公公了。”“好,姑姑随咱家走吧。”二人转身往外走去,才走数步猛然停下来。“公子——”看着出现在桂树旁的池灿,冬瑜吃了一惊。池灿一身粗麻孝衣,衬得他明珠美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听了冬瑜的话凉凉一笑,问道:“冬瑜姑姑这是要去哪儿?”冬瑜面色微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池灿目光移向来喜,神色更冷:“来喜公公想带冬瑜姑姑去哪里?”来喜对这个煞星很是头疼,干笑着道:“有点事与冬瑜姑姑商量。”“来喜公公来此是为了协助料理我母亲的后事,想来能与冬瑜姑姑商量的也是这个。既然如此,为何不与我直接商量?”“呵呵。”来喜只剩下了干笑。池灿扫冬瑜一眼:“正好我也有事找姑姑,冬瑜姑姑随我来吧。”他说完转身便走,冬瑜想了想,抬脚跟上去。二人很快一前一后走进一间屋子。池灿双手环抱胸前,冷冷看着冬瑜:“现在冬瑜姑姑可以说说,究竟要去与太后说些什么了。”“公子知道了?”冬瑜一怔。池灿冷笑:“我不瞎。”冬瑜迟疑了一下,在对方的逼视下终于难忍心中不忿,咬唇道:“太后是殿下的母亲,应该知道真相。”第809章无情听到冬瑜的解释,池灿瞬间怒意冲天:“真相?你知道什么是真相?”“姑娘是从殿下腹中取出来的,殿下也是因此而丧命!”“所以你准备去找太后告状,让太后治冠军侯夫人的罪?”池灿攥紧了拳头。冬瑜往后退了半步,面色却不见多慌张:“奴婢只是想让太后知道殿下真正的死因——”“够了!”池灿毫不客气打算冬瑜的话,“你毕竟伺候了我母亲二十年,别逼着我对你动粗。母亲的真正死因需要质疑么?母亲就是死于难产,如果不是冠军侯夫人,母亲发作那一天就已经去了!”那多出来的半个多月,是弥足珍贵的一段时光,想到这些日子与母亲的点滴相处,他对她便充满感激。现在却有人想要把她拖进麻烦之中,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决不允许!冬瑜动了动唇,想要争辩。“冬瑜姑姑有话尽管说,今天我们有大把时间。”“公子有没有想过,当时有那么多太医与稳婆,殿下或许还有机会?”“呵呵呵——”池灿笑起来,嘴角挂着讥讽,“难怪都说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当时是有很多太医与稳婆在,可他们已经对母亲判了死刑,冬瑜姑姑却对此视而不见吗?”“公子——”“说什么母亲还有机会,不过是你不接受母亲的死,心有不甘罢了!”“公子,我与侯夫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故意给她找麻烦?只是每个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当时侯夫人什么都没交代就敢给殿下剖腹,现在殿下去了,她难道不该承担责任吗?”“她当时什么都不做,连来都不用来,那么我母亲一尸两命就半点责任都没有了。”池灿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看着冬瑜,“冬瑜姑姑真的没有不甘心?”“公子,您为何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母亲去了,偌大的公主府中那些男人都要驱散,不方便冬瑜姑姑与情人私会了。”冬瑜猛然后退数步,脸上血色尽褪。池灿却丝毫不留情面,扬眉冷笑道:“冬瑜姑姑不甘心这样的日子被打破,又不愿承认自己运气差,所以总要拉一个人一同倒霉,是不是?”随着池灿步步紧逼,冬瑜不断后退,猛然摇着头:“公子,您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是有情人不错,可是想要找太后禀明此事,绝对与此无关——”“好了,冬瑜姑姑,母亲已经不在了,你的私事我亦不想关心。但你最好安分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倘若再想生事,那么我就要你和你的情人做一对同命鸳鸯!”池灿说罢,拂袖而去。冬瑜呆愣许久,倚着门痛苦闭上眼睛。乔昭与邵明渊回到府中,对着满桌佳肴皆没什么胃口。“昭昭,长公主的事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因此影响了心情。”乔昭笑笑:“并不会,当时我已经竭尽全力,现在自然无愧于心。只是想想池大哥如今孑然一身,有些唏嘘罢了。”“放心,明天我还会过去帮忙。”邵明渊拍拍乔昭的手。“明日我想回黎府看看了。”生儿方知父母恩,她虽没有经历过生产,却亲自给长容长公主实施了剖腹取子之术,更能体会母亲的不易。她想母亲了。“去吧,等我帮完忙就去黎府接你。”来喜回到宫中,把冬瑜的异常禀报给太后。“你是说冬瑜有事要禀报哀家,却被灿儿拦下了?”杨太后轻轻**着长长指甲,喃喃道,“莫非长公主的死另有隐情?”来喜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应声。“来喜,想办法带冬瑜来见哀家,灿儿总不可能一直盯着她。”“是。”来喜得了太后吩咐,到底是得了机会把冬瑜带到了慈宁宫。看着神色紧张的冬瑜,杨太后笑了笑:“冬瑜,你也是从宫中出去的,现在不过是回家而已,不要紧张。”“是,太后。”“那天你不是要见哀家吗?有什么话对哀家说?”“奴婢——”“慢慢说,哀家听着呢。”冬瑜神色变幻莫测,在太后的注视下,扑通跪了下来:“回禀太后,殿下生前曾对奴婢提过姑娘的生父是何人……”公子已经警告过她,殿下剖腹产子的事万万不能提,那么只有以此才能搪塞过去。杨太后目光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