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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到底瞧见人没?再说林杏,回到浮云轩,正补眠呢,忽顺子推醒,林杏揉了揉眼,不满的道:“你叫我做什么?”顺子脸色都变了:“林哥哥出事儿了,钟粹宫的人来了,说咱们浮云轩私藏禁药,让所有奴才都出去审问呢。”林杏一听心都凉了,自己到底慢了一步,这事儿一出,云美人算完了,自己也得跟着倒霉,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忙起来,跟着顺子出去。浮云轩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站在院子里,云美人立在廊下的台阶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儿,旁边站着几个老嬷嬷。看见头先的那位,林杏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毁了,还真是冤家路窄,正是钟粹宫那个肚子里生虫子的老妖婆,不过看她的气色,应该还没吃自己那个驱虫方儿,不然,绝无可能站在这儿。既然没吃就有救,饶是林杏低着头,张嬷嬷仍然一眼就落在她身上,脸色一阴,扫了眼手里的盒子:“怪不得贵人这儿会私藏禁药呢,原来有个懂药理的奴才。”林杏一听就知不好,这老妖婆实在阴险,她这般一说,云贵人自然会把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毕竟死一个奴才,若能保住她也不算什么。果然老妖婆的话音刚落,云贵人死气沉沉的眼里,顿时有了些许亮光,抬手一指林杏:“小林子,罔顾我平日对你信赖有加,你竟敢私藏禁药,陷害主子,这等恶奴,留着也是祸害,来人拖出去打死。”林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真让自己猜对了,别看这女人柔柔弱弱,狠起来比谁都毒,只不过想让自己给她顶罪,做梦,你既不仁,那就休怪老娘无义了。几步过去,跪在老妖婆跟前:“奴才冤枉啊,奴才一个下等太监,哪有这样的胆子,敢藏禁药,即便奴才有这样的胆子,又去哪儿寻这些,奴才可是连宫门都没出过。”云贵人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你这狗奴才,做下这样的事儿不认,还想着推到主子身上不成,咱们这浮云轩,只你一个懂药理,不是你还能是谁?真真一个黑了心的奴才,还不拖下去,等什么?”张嬷嬷却拦道:“且慢,虽说这些奴才命贱,毕竟是条命,不能冤枉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就把人打死,贵人娘娘这般做,可有灭口之嫌啊。”刘嬷嬷见娘娘脸色更白,忙道:“张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们主子还能冤枉一个奴才不成。”张嬷嬷呵呵一笑:“冤不冤枉,得审清楚儿了才知道,老奴来的时候,慧妃娘娘可是特意交代了,此事干系龙体,兹事体大,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方可。”说着看向林杏:“你接着说。”林杏看了云贵人跟刘嬷嬷一眼,心说,这主仆狼狈为jian,没一个好东西,既如此,就莫怪自己了,她也不可能等死遂开口道:“嬷嬷明鉴,奴才是懂些药性,正是因为懂一点儿药性,这禁药更不可能是奴才藏得。”说着看了眼那个盒子:“如果奴才没闻错的话,这盒子里的禁药,是迷迭依兰用玫瑰精油调配而成,这三样都是难得的东西,迷迭依兰更是千金难求,便是最有名的香料铺子,也不一定能把这三样都寻着,嬷嬷只要顺着这条路查,不出三天必然能查出这禁药是出自何人之手?”林杏话音刚落,就听刘嬷嬷惶急的叫了起来:“娘娘,娘娘……”云贵人眼睛一翻晕了。刘嬷嬷:“张嬷嬷,贵人娘娘连着两日招寝,只怕此事肚子里已有龙胎,若有个闪失,怕嬷嬷也担待不起吧。”云贵人这一晕,张嬷嬷也有些麻爪儿,有些拿不准主意,心里明白,虽说在太后的主张下,慧妃主子暂时协理后宫事务,却也知道皇上的性子,因宁王之事,本就跟太后形同水火,若不是大齐以孝治天下,皇上那会对太后一再忍让。而慧妃因是太后的外甥女,本就不得皇上待见,若云贵人真有个什么闪失,皇上怪到慧妃娘娘头上,可是麻烦,不免有些踌躇。林杏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嬷嬷,这迷迭依兰之香既能催情,也能避子,只用了这香,绝无可能有孕。”刘嬷嬷气的直哆嗦:“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敢这般咒娘娘。”林杏:“奴才不敢,只是怕张嬷嬷不明白,把这几味香的药理说与嬷嬷知道罢了。”张嬷嬷阴沉沉笑了:“这奴才倒聪明,他说的是,只查出这几味香药的来处,就什么都清楚了。”刘嬷嬷脸色惨白,心知这是慧妃的手段,却也无可奈何。忽郑贯上前一步开口:“这药是老奴藏得。”第16章望而知其病张嬷嬷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蹦出来个找死的,私藏禁药这样的罪过都敢忘自己身上揽,只不过,即便出来个顶罪的,云贵人也甭想摘出去,好容易捏着这个把柄,断不会让她再有翻身的机会。想到此,冷笑了两声:“浮云轩的奴才倒不怕死,只这事儿,也不是你一个奴才说私藏就能私藏的,我这儿既然审问不清,只能交给慎刑司了,想必到了那儿,就都清楚了,至于贵人,您还是好生在屋里歇着吧,等审问出结果,惠妃娘娘自会上奏万岁爷太后娘娘知道,来人,把这些奴才带走,严加审问。”林杏心都凉了,这会儿真后悔,昨晚上没跟皇上说清楚自己是浮云轩的,哪怕皇上只是没事儿拿自己解解闷儿玩儿,也是一线生机啊,如今进了慎刑司,别说什么定天石了,只怕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这老妖婆摆明就是要收拾云贵人,他们浮云轩的奴才,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替死鬼。慎刑司的牢房里,林杏正琢磨自己怎么才能躲过这一难,忽听旁边抽泣的声音,侧头一看,是顺子,正在那儿抹眼泪呢,到底还是个孩子。林杏叹了口气:“别哭了,到了这儿,你就是哭瞎了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出去要紧。”顺子抹了抹眼泪:“林哥哥想什么呢?宫里谁不知道,落到慎刑司的奴才,就没几个能出去的,即便出去了,不落个残疾也得扒层皮,其实我也不是难受自己个,我是想起了我娘跟妹子,我要是死了,她们可再没指望了。”林杏翻了白眼:“到这会儿了,顾你自己吧。”正说着,就听外头有说话的声音,林杏仔细听了听,暗道不好,听着怎么像是方大寿的声儿呢。林杏听得不错,方大寿这些日子可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