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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是杜庭兰跟文志达,眨了眨看向成贵,见成贵微微摇头,才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几个还好好的,自己就放心了。殊不知,她这些表情落在皇上眼里更坐实了她跟那几个小厮有暧昧,脸色更冷:“本来朕还只是疑心,如今看来,你跟那几个小厮倒是实打实的不干净了,小林子,你就不怕朕把那几个小厮活刮了吗。”林杏倒冷静下来了,看了他一眼:“万岁爷非要把屎盆子扣在奴才头上,奴才还能不接着吗,子苓几个是奴才偶然遇到,瞧着可怜才替他们赎身的,就是不想他们沦落到软香楼去当小倌,这才在安乐堂附近买了个院子安置。”皇上冷哼了一声:“你自来不是最财迷吗,倒舍得这些银子。”话音里nongnong的酸意,让林杏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万岁爷如此是想逼死奴才吗,奴才横竖也没个下场,不若早死早投生的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皇上大惊,急忙掐住她的下颚从嘴里往外抠,抠出的药面子撒了一地,瞧着跟上回御药房的曼陀罗粉一模一样,脸色大变忙传太医。孙济世小跑着来了,进了院就见皇上抱着林杏正逼着她漱口,地上洒了许多曼陀罗粉,不禁一愣。成贵见他发愣,忙道:“孙大人这都快出人命了,您怎么愣上神儿了,小林子吞了曼陀罗粉,您快着给瞧瞧吧。”孙济世这才回过神来,上前要给林杏号脉,林杏如今可不敢让他瞧,这两天正是自己倒霉的日子,这一瞧还不露馅了。不等孙济世靠前,一挥手把皇上递到嘴边的碗打了出去,从变态身上跳起来,就往屋里冲,进了屋就插门。可把皇上吓坏了,以为她还要自杀,一脚踹开门,抓住她:“你闹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林杏一把甩开他嚷嚷了起来:“这么活着,没意思,奴才就想死,万岁爷管天管地,还管的着奴才死吗,奴才活腻歪了,既然万岁爷不赐死,奴才自己来。”说着挣开皇上的钳制,一弯腰从靴筒里抽出那把剔rou刀来,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对着自己的手腕子就是一刀……“小林子不可。”情急之下也未多想,皇上伸手一挡,这一刀正扎在皇上胳膊上,血瞬间的就流了出来。孙济世跟成贵差点儿晕了,哪想到会变成这样儿啊,孙济世忙上前来要给皇上看伤,皇上却挥了挥手:“不用你。”看向林杏:“这下好了,小林子该解气了吧,还不过来给朕看看伤的如何,可动了筋骨?”林杏目光闪了闪,也真没想到变态会伸手来挡,本来林杏想的好好,挨一刀子没什么,以自己的技术,绝对能看起来既吓人,却又不会真的伤到,不过就是疼几天,要是能因此出宫,还是很值的,可变态一挡就麻烦了,伤了龙体可是杀头的大罪。自己刚嚷嚷着想死,都是唬人的,她可还没活够呢,死了多冤啊,走过来把皇上的袖子掀开,看手臂的伤,自己这一刀心里有数,看着吓人,并没有什么力道,如果不是刀子太快,估计也不会流这么多血。刀口并不深,只是血流的多,孙济世急忙从药箱子里拿出止血的田七粉,林杏洒在了伤口上,用纱布仔细裹好。皇上低头看着她为自己包扎,忽的开口道:“小林子,你别要死要活的吓唬朕了,朕应你。”林杏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却听皇上道:“朕不放你出宫,却可封你做御前的副总管,你想赌钱吃酒,由着你,你喜欢出宫,跟朕说明白去哪儿,也随你,如此可好?”饶是林杏都有些傻,这条件也太优越了,变态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还是说又想幸自己了,这不穷折腾吗。皇上叹了口气:“你这么一闹,倒耽搁了恩荣宴,这些举子们十年寒窗,金榜题名,一辈子就这么一个恩荣宴,朕若缺席会冷了天下贤士之心,于国不利。”说着挑挑眉:“说起来,今次能选出良才,还该多谢小林子,若不是你提醒,朕也不会下旨重拟考题,更选不出这些治世良才了,今儿这恩荣宴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小林子。”林杏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这么一闹,自己升职成了御前副总管,职位来说只比成贵低一级,禁赌令也解了,还可以随时出宫,貌似非常合适,还是见好就收吧,能过上以前的熨帖日子,比什么都强。至于出宫,能自由活动了,自然会有机会,这事儿真不能急在一时。想通了,点点头。成贵已吩咐人拿了崭新的龙袍,跟新出炉的御前副总管林杏,伺候皇上更衣。一直到皇上带着小林子走了,孙济世还没回过神儿来呢,就没想到林杏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随身带着刀子已是大罪,还敢把刀子往万岁爷身上招呼,这是多想找死的人,才敢这么干啊,捅刀子,吞曼陀罗粉,这位的胆儿都能把老天捅个窟窿。不对啊,曼陀罗粉不该这个颜色啊,孙济世伸手粘了一点儿,送进嘴里尝了尝,愣了愣。成贵留下收拾善后,皇上龙体受伤非同小可,若真追究能灭了林杏的九族,即便万岁爷不在意,此事也万万不能外传,刚万岁爷临走特意交代了,虽有些大不敬,成贵还是觉得,万岁爷跟小林子简直就是孽缘,这分不开又好不了,真不知还得怎么折腾呢。叫人把龙袍上的血迹清洗了,又严令底下的奴才,今儿的事不可外传,若听到一点儿风声,都仔细自己的脑袋。料理明白,一出来就见孙济世愣愣看着地上的曼陀罗粉发呆,这才想起来,曼陀罗粉可是毒药,这么洒在地上哪行,忙叫旺财收拾,仔细掩埋,想到刚才的事儿,不禁叹了口气:“这小林子耍起混来还真不惜命,连曼陀罗粉这样的毒药都敢往嘴里塞。”孙济世听了忽觉好笑,小声道:“这可不是不是毒药,大总管仔细瞧,若是曼陀罗粉,颜色还要更深些,地上这些却隐隐有珠光色,刚下官尝了尝,估摸是豆粉掺着珍珠粉调的。”成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孙济世:“是豆粉掺着珍珠粉。”成贵一拍大腿:“咱家就说这小子最是贪财惜命,哪能把毒药往嘴里塞呢,这别人都可能活腻歪了,唯有她活的舒坦着呢,哪舍得死。”孙济世摇摇头:“他还真敢,这可是欺君之罪,若万岁爷追究下来,如何是好?”成贵扑哧一声乐了:“孙大人这话可白说了,欺君算什么啊,您没看见刚才那刀子都敢往万岁爷身上招呼,不禁没杀头,反而成了副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