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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自然有人接应,林杏点点头:“那我跟着大公子,刚才在后头,许是桂儿姑娘不小心,挤了我一下,险些掉下去,可吓死我了,不信,大公子摸摸,这会儿我这心还扑腾呢。”说着拉着杜庭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杜庭兰俊脸一红,忙挪开手,警告的看了桂儿一眼,拉着林杏往前走。林杏一边儿走,一边儿往悬崖下看,琢磨自己要是把杜庭兰推下去可不可行,最后觉得不可行,就算自己侥幸得手,后头这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可不划算。前头有人喊了一声,就是通知原地休息,山道窄小,只能挨着坐下略作休息,地上扑了隔潮的油布,冷玉芝把干粮拿出来发给大家,干饼,rou干。这边儿空气潮湿,带别的容易变质,rou干算是豆沙关的特产,虽有些废牙,林杏却很喜欢,以前只把这东西当零嘴,如今却当成了正儿八经的饭。这东西得一点点儿的吃才行,太硬,贪多根本就咬不动。林杏好容易吃了一块,见桂儿探着身子去够峭壁上一丛绿油油的藤蔓,藤蔓上挂着些刺状的果实,桂儿摘了几颗,放在手里看了看,又丢开了。这时候的桂儿,倒是有几分少女的感觉,只不过射过来的目光,真比刀子还尖,林杏琢磨在寿春县的时候,也没见这位这么容不下自己啊,如今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第85章救命的奇楠见林杏盯着自己看,桂儿偶尔的少女心立马收了起来,目光略过林杏看向她旁边的杜庭兰,咬了咬嘴唇,表情十分哀怨。杜庭兰正把酒葫芦递给林杏柔声道:“婉儿,山里湿气重,喝点儿酒好些。”林杏接在手里,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顺着嗓子眼下去,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刚想再喝一口,被杜庭兰拿了过去:“这酒烈,喝多了要醉的,喝一口取取暖也就是了,可不能多喝。”前头呼喝一声,长长的队伍走了起来,走的不是一个商队,是几十个组织在一起过五尺道,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藏在这些商队中间,一点儿都不显眼。可见杜庭兰这厮的心机,要是他们自己走,危险不说,万一遭遇追兵,这里就是绝对的死路,如今这些商队蜿蜿蜒蜒有数里长,除非能飞檐走壁,否则绝不可能把他们如何,也就是说,林杏想跑唯有自救。至于怎么自救,也只有一条道,那就是把这些人都放倒,自己才有可能跑出去,出了五尺道就是蜀南,自己也该准备了,一边儿往前走一边儿打量四周。杜庭兰见她皱眉,以为她累了,伸手扶着她:“翻过这座山便入川了,婉儿只知京城繁华,却不知蜀中成都也是富盛之地,当年刘备建立蜀国休养生息,以图大业,或许就是知道这里藏有龙脉。”林杏看了他一眼:“据咱家所知,三国最后归了晋。”杜庭兰定定看着她:“婉儿是不信庭兰了。”林杏笑了两声:“咱家就是随便一说,当不得真,大公子乃圣祖之后,自然有圣祖在天庇佑,加上龙脉,定能成就大业。”林杏真恨自己嘴快,这时候跟个疯子较真儿,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终于看见岩壁上有刚才桂儿摘的那些刺果,林杏伸手摘了一些拿着把玩。桂儿白了她一眼,那意思觉得自己跟她学了,林杏嘿嘿一乐:“这东西瞧着颇有野趣儿,以前没见过?”桂儿哼了一声:“孤陋寡闻。”林杏摸了摸鼻子,心说谁孤陋寡闻啊,老娘见这东西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转筋呢。杜庭兰见她喜欢这个,笑了笑,伸手摘了一些递给她。林杏接过来,冲他甜甜一笑:“谢谢大公子。”余光瞥见桂儿气得脸色通红,林杏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之前在寿春的时候,杜庭兰势力正大,手底下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人,后来事败,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也真没多少了。如今这是个人虽说也有六个女的,可这六个女的里,数着桂儿姿色最佳,又是从寿春就跟在杜庭兰身边儿伺候的丫头,自然亲近些。即便再有奴性的人,也想当主子,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如今杜庭兰落难,桂儿自觉拉近了主仆间的距离,有别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到了这时候还忠心不二跟着杜庭兰的,不是奴性坚强就是有所图。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桂儿既然跟慕容婉婉交好,两人必是臭味相投,慕容婉婉可不是个忠心不二的主儿,能给朱毓三两句甜言蜜语就忽悠的五迷三道,除了蠢之外,就是惦记着上位呢。林杏觉得,慕容婉婉大概从懂事开始就惦记着怎么当主子了,她做梦都想过那种尊荣的生活,所以,有杜庭兰的时候自然傍杜庭兰,有朱毓了,杜庭兰就丢开了。桂儿或许没慕容婉婉这么现实,但自小跟在杜庭兰身边儿,对这个男人的爱慕,已经入骨入髓,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林杏猜测她的心态是,自己这样一个狗屁不算的女人,都能得杜庭兰温柔相待,她为什么不能,至于自己的凤命,也就杜庭兰这个疯子相信。说到这个,林杏决定,如果这次穿不会去,等有机会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钦天监把那个多嘴多舌的神棍老头子,狠揍一顿,知不知道他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小命。天黑的时候也出了五尺道,到了这里就算正式入了川,商队也散开了,各走各的,不一会儿就剩下林杏他们这一队人马。天黑了不好赶路,就找了一块儿平整度地方歇宿,怎么也得等天亮再走。杜庭兰手底下的人虽剩的不多,却个个能干,且任劳任怨的,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扎起了三顶帐篷,最大的一顶是给杜庭兰跟自己的,帐篷是牛皮的,挡风隔潮,里头先铺了油布,又铺了一层毡垫,上头再搁上被褥,虽不能更驿站比,却比起这几天的风餐露宿强太多了。林杏从帐篷里看见那边儿背着山壁的地方,支起了简单的灶,护卫把带着的炭倒在了挖的灶坑里,上头架着一口老大的铁锅,正在往里头倒水。林杏:“这一路都快冻透了,要是能做点儿热汤就好了。”杜庭兰想起什么道:“去年冬天咱们在筒子河边儿吃羊rou锅子记得,听说那个羊rou锅子的吃法还是婉儿的主意?”林杏眨了眨眼:“羊rou锅子这会儿是吃不上了,不过,咱家倒是想起个别的吃法。”杜庭兰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