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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自己要个什么东西过来才好。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样很久以前就想要东西,顿时眸光一亮,脆声道:“我……我想要一把匕首!不是木头玩具那种,是真的匕首!就像大哥你随身带的那把一样!”他曾经在魏祁身上看到过一把十分漂亮的匕首,也曾经向他讨要过,但魏祁嫌他年纪小,怕他拿着危险,所以没有给他。今日是来给父母请安,他也没带在身上。没想到这小子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借着这个机会开口。魏祁眸光一凝,面色更冷了三分:“不行,换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玩儿什么匕首,不管伤着别人还是伤着自己都让人头疼。魏佑原以为能拿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了,见他再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肩膀一跨,转头瘪着嘴委屈的看着楚瑶。魏祁心中更烦躁了:“看谁也没用,说不行就不行。”楚瑶竟难得没反驳或是忽视他,而是对魏佑道:“你大哥说的没错,你现在的年纪太小了,玩儿匕首确实有些危险。”魏祁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正准备跟着点点头,就听她继续说道:“不过你看这样行不行,改天我们给你一柄没有开刃的匕首,你好好的跟着武师习武,若是学得好,两年后就把这柄匕首给你开刃,若是学的不好,就等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开刃,如何?”不开刃的匕首看上去与真正的匕首没什么区别,但是伤不了人,即便小孩子拿着也没什么危险。魏佑原本就只是觉得那匕首比自己的木头匕首好看而已,也不是真的要拿去砍人,自然欣然答应了,又怕自己父母不愿意,转过头去看向两人,用目光征求两人的意见。魏夫人哪里想到自家这个捣蛋鬼竟然被楚瑶哄得一愣一愣的,忙不迭的应了,笑眯眯的点头:“好啊,不过照你以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方法跟武师习武,只怕两年后这匕首也开不了刃呢。”她故意这么说道。魏佑当即扬起下巴,挺起小胸脯:“我以后会好好学的!两年后一定可以学好!到时候你们不能耍赖!”不能像大哥一样!最后这句他憋回去了没说。魏夫人朗声大笑:“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她答应了的事,魏延自然不会反对。他们都同意了,魏祁的意见便也没那么重要了,直到几人起身告辞,都没有人再去管他刚才那句断然回绝的话。魏佑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一心想着之前被摔碎的九连环,拉着楚瑶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魏祁却被魏延夫妇留了下来,也不知要跟他说什么。待宫门关上,确定外面的人听不见了,魏延才没头没尾的甩过来一句:“抓紧生个孩子。”魏祁:“?”魏延再次重申:“抓紧生个孩子,你跟公主的孩子。”魏祁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出问题了,简直莫名其妙。父亲什么时候开始管起他的房里事了?况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与珍月的旧怨,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至今没有圆房,怎么突然就催着他跟珍月生个孩子了?魏夫人见他一脸茫然,在旁笑嘻嘻的道:“你看瑶瑶教育孩子教育的多好啊,你们若是有个孩子,她作为母亲,一定会倾尽全力去栽培的。”就为了这个?魏祁一口气堵在心头,差点儿把自己憋死。他想反驳什么,魏延却连这个机会都没给他,就把他赶走了,说让他赶紧追上去把公主和阿佑好好送回去,外面下了雪,路滑,别摔着他们。直到出了永福宫的宫门,魏祁这口气都没咽下去,不上不下的卡在胸前,闷得喘不过气。永福宫中魏夫人却笑得乐不可支:“你看,他又生气了吧?好不好玩儿?”魏延但笑不语,扶着她坐在了一把交椅上。自从宫里有了这个东西,只要周围无人,他再也没让魏夫人坐过蒲团。久而久之,魏夫人倒也习惯了,毕竟这交椅坐起来确实是比蒲团舒服多了。…………………………因为天气还没有彻底进入隆冬时节,这场雪下的并不大,地面还没有被覆盖,就已经停了。魏祁本打算今晚在宫里住的,但因为魏延夫妇那几句话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傍晚时分便出了宫,再次回到西山大营。西山大营离魏宫有些远,骑马出城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到。冬日天黑的早,虽然他回来的并不晚,但走到半路天也已经黑了。这条路他走过许多遍,闭着眼睛都能到,又因为前有数万兵马驻扎的营地,后有数万守军护卫的京城,所以从未想过会出什么问题。谁知今日行到途中,路边却忽然窜出一队十余人的人马。这些人黑巾蒙面,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向魏祁及他身边随从砍去。魏祁身边只带了两个人,虽然都是军中好手,但三对十五,显然也是十分吃力的。两个随从身上不多时便带了伤,只能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带着魏祁往山林里跑,同时摘下背上的弓,抽出一支特制的羽箭,将箭镞上裹着的布团点燃,射向空中。一道幽蓝的光带着破空之声划破了夜幕,那些刺客知道他们这是在向营地求救,越发加紧了追击的步伐。但他们对周围似乎没有魏祁等人熟悉,到底还是将人跟丢,为防援军赶到之后被人抓住,不多时便四散在了夜色里。魏祁在随从的保护下等到了前来救援的人,近千人马在周围搜寻了整整一夜,却一个刺客都没抓到。“世子,这些人跑得太快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负责搜索的将领回到营地后对魏祁说道,又从怀中掏出了两样东西。“不过我们找到了这个!”一块儿挂在灌木丛中的黑色布料,和一块儿掉落在旁的腰牌。腰牌上刻着麒麟纹饰,纹饰中间形成一个“孟”字的图样。“楚国孟家军……”魏祁喃喃一句。“是啊!这楚国也太大胆了!”那将领愤愤的道:“先前派了人来抢嫁妆,咱们碍于情面没说什么,结果他们还当咱们好欺负,现在竟然派人刺杀您!”魏祁沉着脸扫了他一眼:“你当他们这么蠢吗?”“啊?”“你若想刺杀邻国世子,难道还会特地给这些人带上一眼就能看出是自己军队的腰牌,生怕别人认不出他们?”那还搞什么暗杀?直接面对面打一场不就好了!将领扰了饶头:“哦,那……不是他们?”“是不是楚国不知道,但不是孟家军。”毕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