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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他忙着出发,怎么可能。可再反驳,仍控制不了满腔喷涌欲出的企盼,秦幼音睁大眼睛,一下也不舍得眨,来回看着会走向自己的两个方向。时间一分一秒,一如她失控的呼吸。等新下机的乘客真的汇聚过来,她反而没了胆量,往后缩了缩,双手攥紧。人群里隐约有惊呼声响起。秦幼音迷茫听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呼声却在向她蔓延,似乎有个吸引人关注的中心,正在靠近她。秦幼音楞楞朝前走了两步,迈过挡住视线的柱子,抬眸望向声源,只看一眼,就僵住了无法移动。幻觉吧……她揉揉眼角,鼻子酸楚地再去看。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比刚才离得更近,伸手拨开中间阻挡的路人,疾步冲着她过来,越走越快,直到忍不住大步跑起来。机场四面八方的明澈光线里,他身形修长,满身映着光,五官那么清楚分明,凶猛撞入她的视野。秦幼音怔怔嗫嚅了一声“小炎哥”,脚本能地迎上去,走两步就再也不受控制,用尽全力飞奔扑向他。行人汹涌,她心更汹涌,丢盔卸甲地发疯般跳到他身上,被他一把搂住死死抱紧。秦幼音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哭出来,什么都不要管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在哥哥怀里滩成一汪水。顾承炎勒着她的腰,恨不能按进自己骨血里,等不及先在她颊边亲一下,眼神示意在不远处兴奋看热闹的陈年赶紧解决围观路人。眼看着陈年过来,他急迫地往柱子后面的拐角走。有几个沿路上惊呼的年轻人在后面追着打量,激动问:“是顾承炎吧?!”顾承炎把媳妇儿护好,回眸哑声说:“是,但不好意思,非礼勿视。”陈年恰时过来把人一个不落的挡住安抚。顾承炎紧步绕过柱子,避开所有视线,把秦幼音抵在墙面,吐息颤栗着仰起头,又重又深地狠狠吻上去。“对不起宝宝,你的礼物飞机晚点了,只能停十分钟,一个吻的时间。”-一个吻的时间。长如无尽宇宙,也短到稍纵即逝。广播里在提醒飞往北京的乘客尽快安检,以免误机。秦幼音唇舌酥麻,水光泛滥,全身是软的,她努力箍着他的腰,说什么也放不开:“哥,再等一下,再让我抱一下。”她嗓音发颤:“就一下。”顾承炎蹲下去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尽快回来,等后面四站的冠军都拿到,你就能跟我一起走了。”秦幼音重重点头。“等我。”她带着哭腔“嗯”了声。顾承炎咬着牙关,吃力把她扶起,最后揉揉她的脸,在她戴戒指的手指上亲吻,按着她肩膀帮她转过身。“乖,别看,等一下再转回来。”秦幼音的眼泪一直掉,听着他站起,往后退,鞋底和地面摩擦,马上要走远。她忽的扭身冲上去环住他,呜咽说:“哥,我好想你啊。”说完她狠掐着自己手心,主动向后,粗鲁抹抹脸,浸水的杏眼弯成一对美极的月牙。不能让他看她哭着走。要笑才行。顾承炎脚下犹如踩着棉花,不知道怎么过的安检,怎么上的飞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始终把头抵在舱壁上,任苦忍的热烫溢出眼角。下飞机时刚好是姜成定下的汇合时间。顾承炎扣低帽檐,迈向整装待发的队伍。全组都在看着他,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顾承炎面无表情,提着包走在最前面,只低哑地扔下两个字:“出发。”-短道速滑世界杯本年度的二三四站分别在澳大利亚,荷兰和加拿大举办,中间相隔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回国的机会,整整两个月,国家队一直辗转在各国之间比赛,仅是保持状态和适应气候饮食都是难题。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顾承炎主攻的500米赛道屡战屡胜,无一失手,连续稳夺三个冠军,世界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只等最后一场韩国的收尾战。如果韩国站能继续取胜,那么他将是最年轻的世界杯总榜第一获得者。也是以新秀身份出道即斩获总冠军的第一人。姜成早就激昂到麻木,全队也适应了自家这位神一般的存在,唯独本人似乎毫无感觉,对什么都淡得像水。“小炎儿我跟你说,每站的冠军其实不算啥,重要的是这个总榜第一,”姜成趁着休息跟顾承炎讲,“总榜第一呢,其实也是铺垫,最最重要的还是明年冬奥会。”“你现在算是声名远播了,绝对不能掉链子,全国都在看你。”“俄罗斯你第一次夺冠的时候,我可跟记者夸下海口,说你肯定能拿冬奥会大满贯,大满贯啥意思懂吧?不光500米,各个项目,包括接力在内,全要。”顾承炎懒洋洋看他:“冬奥会之前,你要是能让我媳妇儿来,几个大满贯都行。”“我cao,口气不小。”“你试试就知道了。”顾承炎不搭理他了,用毛巾揉着汗湿的头发,严格按照媳妇儿安排的时间去敷药。腿伤虽然好了,但后续保健巩固,他不管隔着多远都没懈怠过,甚至是每天最期盼的环节。顾承炎熟门熟路把药包浸热敷在腿上,立刻多角度拍照给秦幼音发过去,还要加语音,嗓音沙沙懒懒,揉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宝宝——”两个字,足够让秦幼音抱着手机脸红。她正在出租房的卧室里,把顾承炎的语音反复听了七八遍,脸埋在书桌上,眼巴巴地想他。手肘不小心一碰,刚用过的笔滚到地上,啪的一声。秦幼音弯腰捡起来,低眸看着摊开的日记本,还剩几个字没有写完,她继续一笔一划填上:“过去的黑暗全被他照亮了,我只要等他回来带我走,往后都是好的。”她画下句号,指腹在纸面上来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