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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但我会尽我所能的。”她真的很感谢裴州帮她把空调弄好,补充,“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工作外。谢谢您。”“要我送你上去么?”景一忙说不用。裴州下车帮她取出后座的背包,单反还挺沉。景一抱起荷花跟他说再见。他靠着车门,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车厢里没有烟,裴州此刻很想用烟克制住身体里的热燥——他想吻她。道别吻,晚安吻,早安吻,生活分秒各种吻……袁津又打来工作电话,他在海市耽搁太久,集团很多事务等他处理。裴州兀自笑了下,开车驶出杂志社。*下班后,景一回到家心情很好,隔壁邻居老太太的橘猫又窜到她的院子,她逗猫咪玩了一会儿,外卖也很快到了。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吃完天色已经暗下来,给花和瓜地浇完水她才回楼上。空调冷气很凉,她洗完澡才看见客厅落地衣架上挂着的那件深蓝色西装。景一忙给裴州发微信:裴总,您的外套还在我家里,是我白天大意,很抱歉,您如果方便我现在给您送去。她身上穿着随手在衣柜里拿的睡裙,吊带V领款式,领口裙摆有俗气的蕾丝花边,是她刚来小城时对周围一切都不熟悉,柜员强烈推荐,她没挑就买的。经过镜子,款式很露,单身独居女生穿什么都没关系,但她要去见裴州。景一打算换下这条睡裙去给裴州送外套,她记得陆时远曾经说裴家大院离这很近。微信提示音在她取衣服时响起。裴州:不用,最近忙,有空再说。景一打字:好的,给您添麻烦了。她放回衣服。柜子上还放着那半瓶装美瞳的矿泉水,她晃了下,两片灰蓝色的美瞳涤荡交.缠,景一找出那两枚定做好的情侣戒指。女戒是她无名指的尺寸,戴上刚好。蓝钻光芒好像冰天雪地里的清冷,男戒上却镶嵌着暖黄色碎钻,它们像是一冰一火,两枚戒指贴近,戒托下的两个半心正好嵌成完整的心。这是裴州在酒吧那夜给她的灵感,她想做给未来婚礼上的自己。可她不知道未来那个人会有多大的手,男戒圈号还是按照裴州的无名指设计的,毕竟做设计这些年已经让她养成用眼睛测量的本事。景一安安静静趴在桌上望着这两枚戒指发呆。她总喜欢自己想东西,这个时候世界是安静的,可她大脑里的世界却又很生动有趣。她抓住了脑子里的很多灵感,起身去阳台画画。虽然无法把作品面向欣赏者,可我们自己才是我们人生里最大的欣赏者啊。…小城的夜色总是这样美。裴州下午在集团呆了三个钟头,三个钟头一直没歇地忙各种工作。晚饭在市政酒局上吃的,喝了些白酒,司机在开车。从新城到裴家大院,穿过古镇是最近的路。古楼屋檐上的红灯笼装点出一派繁华,一路经过的酒吧里传出各种节奏的音乐,来旅游的小年轻居多,情侣或闺蜜在路边拍照,他望见路口尽头裴氏祠堂那个方向,想跟景一聊裴家的故事,也想带她来古镇里玩,就算是走走路也会很惬意。拐弯时,裴州忽然道:“右拐,走春山路。”“裴总,春山路过去要绕一圈幸运巷。”司机以为他是喝多了。“我知道。”车子经过景一的院子,裴州等司机开出十几米才喊停。他走下车,司机忙说:“您想散散步吗?袁秘书说您多喝了两杯……”“回去吧,我散步。”司机不可能把他一个醉酒人物放在外边:“那我等您。”“赶紧回去。”裴州稍有些不耐,因为怕这边交谈声太大被景一看到。他很少对人发脾气,司机着实被吓到,不敢原因,只能将车开远。裴州远远眺望见亮灯的二楼。阳台上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他情不自禁弯起唇,朝景一的院子走,但他只是想在楼下看一眼。他不敢这样频繁地跟她接触。从知道她就是那晚的人不过才一天,他却觉得这一天过得漫长而充实,像已经跟她认识一个世纪。他没正大光明走在巷道上,贴着住户的墙走。越靠近这座小院,阳台上的身影越清晰。他就停在对面一户人家的院墙下,这才瞧清景一今晚穿得很暴.露。裴州眯起双眸,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边住的都是老人居多,深夜里不会再出来散步,也不会盯着别人院子瞧,但她一个独居女性穿成这样就不怕遇到坏心思的流氓?晚风里漫过花香,景一院子里有一种进口的藤本浓香月季,他上次闻到过,此刻闻在肺腑升起一股难抑的躁动,也是不爽。裴州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他没景一的手机号码,直接拨给她微信语音。接通铃声响起他才想到这是在她家楼下,忙挂断。阳台上的人一点没有反应,似乎完全没听到刚才手机在响。夜色遮挡不住那双修长白皙的腿与妙曼的风景,他恼,重新拨了一遍。这次人终于后知后觉起身回房间了。裴州不敢在楼下说话,转身走了漆黑的小巷子。嘶,手臂又被花刺给扎了。“裴总?”他没马上回应,跑远了后才沉沉开口:“我听说古镇有小偷跑到幸运巷那边了,你注意点,别乱坐在阳台上。”景一怔了下才说:“好的,谢谢您,您就是告诉我这个吗?”“嗯。”“那西装我什么时候给您送过去呢?”“等我有空再联系你。”景一从卧室里拿着手机到阳台,收起画册,关好落地窗。正想回复她可以寄快递过去。裴州恰好说:“也别寄快递到裴氏,折叠会皱。”景一抿起轻笑,他猜得怎么这么准呐。“好的,我知道了。”“嗯,挂了。”“好的,裴总再见。”“再见。”景一觉得上司很礼貌,也礼貌地再回复了一句再见。那头:“嗯,再见。”这个上司也太顾及员工安全和情绪了。裴州已经经过几户人家,他停下,望着那座小院瓦檐。他想冲进去质问她睡完就跑是该负责的,可他好像很懂她。这样一个受过心理创伤的姑娘从大城市来到小城,她躲人言,避人心,他没有走进她心之前,根本无法主动挑破那晚的事。圆月被云层覆盖,月光暗下来,他伫立好久,看云层被风吹散,月光照亮整片夜色,跟自己影子走回裴家大院。洗完澡,裴州一边系睡衣纽扣一边打开扬声器跟许郑通话。许郑在怼他:“找我什么事?上回你问候我爹我还没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