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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字眉被夸得一阵乐,“有客人,我就让它们演一演,客人高兴,我也高兴。”牧青斐目不转睛看它们跳了近一刻钟,心中大半的抑郁一扫而空,眼开眉展,许久想起来自己还得去醉吟楼赴宴,只好恋恋不舍道了别。进去前是个盛气凌人、浑身长刺的玫瑰,出来后成了灿烂的太阳花。秦闲躲在桂花树后面看得清楚,明知故问道:“好看么?”牧青斐自然是高兴的,可这个小厮没由来就让她绷起一条神经,便只“嗯”了一声,往外走去。一字眉还站在那儿,盯着桂花树看,直到树后的人朝他探出来了头,才无声笑骂了一句:“就知道是你这个小子。”秦闲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转身去追牧青斐。他跟在人身后,故意装出个可怜样子:“我就知道这么一个好去处,觉得那鱼着实可怜可爱,反正顺道,想让将军也看看高兴高兴,可将军总觉得我意有所图。”牧青斐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她可能真有些反应过度,她想着秦闲派过来的人,应该不简单,没想到他居然真心实意带自己看了金鱼跳舞。她停下了脚步,放下面子诚恳道:“对不起,是我伤你心了。这里很有趣,谢谢你带我来。”秦闲愣了下,没想到牧青斐会向一个下人道歉。他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装出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敢不敢,怎敢让将军向我道歉。将军的笑容,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我能看到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牧青斐失笑:“你这人挺可爱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姓马,有时云与高峰匹,单字峰。”秦闲嘴角扯出笑意,“将军唤我小马便可。”“小马。”牧青斐痛快叫他一声,继续往外走,“走吧,我方才看得有些入迷,怕是要误时辰了。”秦闲走在她旁边,垂眸便能看到她头顶的竹叶簪,分外别致:“女孩子家,误些时辰也无妨。”牧青斐听得一脸奇怪:“这还有男女之分?一寸光阴不可轻,况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话说到一半她自己脸一红。这说话的腔调要改起来,还真是个难事。秦闲这会儿是真被她逗笑了,替她把话说完:“小女子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尤其融洽和谐。作者有话要说: 秦闲,天黑请闭眼高级玩家☆、赴宴(三)李长空远远见着牧青斐跟那小厮回来,有些蒙了。怎么去的时候还水火不容,回来就有说有笑了?只听得她家将军亲切同那小厮交谈着:“......那等店家进了新品种,你知会我一声。”“好。”小厮托着柔荑将她送进了马车里,随即石头又为他挪了挪座,挤着眼睛低声好奇道:“真的有金鱼跳舞啊?”“有......”两人有说有笑驾起马车,细细攀谈起来。李长空跟在旁边一阵感叹,秦府真有本事,这盘象棋开局还没多久,对面的兵比炮还能打,直接越过了楚河汉界,把他们的将和车都给盯住了。又走了近半个时辰,牧青斐一行人终于到了醉吟楼外。平日里门庭若市的醉吟楼,今日全清了场,李力诚带着几个没活的小二迎在门口,见着这阵势吓得差点没把门关上。这是来拆楼的呀!牧青斐才刚钻出马车,李长空便上前一步,站在了酒楼屋檐下高声道:“将士们!”“是!”三十几个士兵齐声应道。秦闲正要从马车上下来,被这一声喊耳朵差点穿了,偏偏石头还喊得比谁都要大声,他吓得一下没站稳半个身子挂在了马车上,情急之下搂住了什么才不至于出糗。缓过神才发现自己搂的是牧青斐的腿,还不如直接摔地上的好。牧青斐低着头看他,嘴上要笑不笑,看得他难得有些害臊,站直了把人接下来。人刚站稳在他旁边,李长空又嚎了一嗓子:“今日,有幸得秦公子热情款待,你们该说什么?”“谢谢秦公子!”“秦公子款待的又不是你们,该说什么?”“秦公子今日的安危就交给我们了!”秦闲被喊声挤在中间,掏了两下耳朵,总算明白过来牧青斐干嘛带这帮人来赴宴了。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啊。他扯了扯嘴角,拿出东道主的小厮该有的样子,伸手往前一引:“将军请。”醉吟楼一帮人扛过了这波狮子吼,睁眼便见着黄杉女子从黑不溜秋的轻甲军里走了出来,万草丛中一点艳,大方又而不失秀气。战神牧青斐居然是个美人胚子。李力诚尤其惊讶,不动声色看了眼她的胳膊,细得他一掌可握,怎么可能夹得死他!第二眼可就不一样了,他见着秦闲就站在牧青斐旁边,又穿着那身粗布衣。这什么情况?他先恭敬地迎了上去:“牧将军,鄙姓李,是醉吟楼的二掌柜,携醉吟楼上下恭迎将军大驾。”牧青斐:“李掌柜不必多礼。”他又转向秦闲,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偷偷跟自己打了个手势。五?五什么?牧青斐将醉吟楼细看了一眼。因为清了场,好些桌椅都摆到了角落,中间屏风相连围出片清雅之地,左右各置一张小桌,缀上寒兰与秋菊,旁设琴座,也算是精心布置。对着圆桌则是临时搭起的小台子,台子上置小桌,坐着位蓝衫老先生,手打折扇正在说评书。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对评书独有一份喜爱,精怪神鬼听得,英雄好汉听得,但凡路上撞见,没把故事听完轻易不会离开。而台上老先生遣词风趣,腔调自有韵味,故事娓娓道来引人入胜,一听便是大家,听两句她便入迷了。秦闲居然还打听了她的喜好。连李长空也意识到了不对,凑过来跟她耳语:“将军,这秦公子下了好一番心血,又是派人接送,又懂投你所好,莫不是真心喜欢你?”牧青斐正听得高兴,这故事是新的,写得生动有趣,她还不曾听过。被李长空一打断,略加思索,她道:“记得我爹出门前怎么提醒的么?这人油嘴滑舌,流连花丛多年,懂得小手段不足为奇,但我若是当真,岂不是跟她们一样笨?”说罢她朝秦闲招了招手:“小马,你们公子何在?为何不见人?”小,小马?小马是哪位?李力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秦闲总爱穿那粗布衣四下闲逛,但顶多就是驾车玩,怎么这回把姓也给玩丢了?他朝秦闲看去,只见秦大少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接过了话:“公子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