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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或许不合适。”秦闲直接朝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就想看我急得像个疯子。”说是咬,其实就是个蜻蜓点水的轻吻,不过带来些瘙痒,让人有些脸红。怎么看眼下的气氛都不太正经,牧青斐觉得自己的判断力被他咬没了,终于开了口:“朝中起风了。皇上有意要变革,忧心我与其他几人会加以阻挠,有些举动。为人臣子本就拿捏在人掌中,我要顺他,他未必信,不如还了兵权,或许能换个容身之处。”秦闲乍听朝中密事却不诧异:“长空听你这一番话,是不是气不过了?”牧青斐未注意这点怪异,顺着他的话答道:“……嗯。他缓一缓就明白了。西廊不属于我,更不能属于我。变革势在必行也好,多余也罢,不该由我去判断对错,否则,天下就该乱了。”她昨晚为这事,当真跟李长空大吵了一架。说是吵,不过是李长空歇斯底里地绕着圈低声怒吼着,且越说越离谱,甚至骂了不少大逆不道之言,被她打了一巴掌才闭嘴,之后一声不吭摔门走了。早上也不见人影。他追随她那么久,头一回跟她急眼。牧青斐知道他心有不甘,无意为难,让他自选去留吧。秦闲“嗯”了声,手指一下下轻点在她胳膊上:“我担心皇帝之后再对你不利。”牧青斐摇摇头:“他向来以‘仁政’标榜自己,我已退到最后一步,对他而言便失去了威胁,他没理由再下痛手,遭人非议。”秦闲:“所以你拒绝我?”牧青斐心一紧,但她没逃开秦闲的视线,坦诚道:“我嫁谁都会是他心里的刺。你……你是我最在意的,我不能让你身陷危险。”秦闲:“你再说一遍?”他眼神炽热起来。牧青斐本来满腔温柔坦荡,被他一看不禁又有些难为情。可她仍攥着他的手。她知道或许之后就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与他耳鬓厮磨了:“谢谢你。这次回京我怨言不少,本来以为要过三个月煎熬无趣的日子,冥冥之中有神明眷顾,让我遇见了你……”秦闲弯了嘴角:“你回来的第一天就被我逮了个正着,好像专程为我回来的一样。”牧青斐有些意外:“还真是……”这算不算上天注定?可再往深处想,她不禁有些哀伤。她一开始不信她跟秦闲有缘,现在不得不信他们无分。嘴上一阵温热,是秦闲贴上来又亲了她一口。他道:“我先前生气,不是气你拒绝了我,而是气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若是早能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我哪舍得生你气。”牧青斐:“可是说了又如何……”秦闲:“我的心早在你身上了,你随手抛了它,不愿意告诉我你将它丢在了何处,它找不到回来的路,我就只能当个无心的傀儡,一生为寻它奔波。”牧青斐:“……那我该怎么办?”秦闲:“你应该亲手送它回来,像现在这样。”牧青斐突然有些难过:“我送回来了,你自由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是一边拥抱一边说着再见的,牧青斐此刻心情远比先前难过。好像说完这一切后,他们真的要告别了。胡思乱想间,整个人被他又搂紧了几分,仿佛要嵌入身体之中:“不要。”“不嫁便不嫁,”他道,“你不嫁,我不娶,不过一个名分,要不来不要也罢。”牧青斐原本绷紧了神经等待审判,此时震惊了:“你说什么话?”秦闲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往后余生我只认你一人,你也只能有我一个。”新房旧人,信誓旦旦,似乎只需要彼此下定决心,就足够建造起一堵铜墙铁壁抵御狂风骤雨。可现实总是无情。牧青斐觉得有个名叫未来的绳索套在了她的心脏之上,有人在两端拉扯,越箍越紧越叫人心痛难忍。她最终还是推开了他。“人生很长,我非你良人,你该去下一段了。”☆、风云变幻秦闲张了张嘴,可最终没再说些什么。“秦闲,”牧青斐撑着情绪说完了剩下的话,“谢谢你近来的照顾,做回朋友吧。”秦闲眼神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二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牧青斐待不下去了,她早没了勇气去看秦闲现在的表情,扭过头去:“我走了。”秦闲:“我送你。”他客气地将她送到了门口,交代车夫送她回去。牧青斐回了牧府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里。牧衍之和卢氏知道了雁塔的事,没去打搅她。饭点时去问了一问,里头勉强应了一句,只好将备好的热饭菜又送了回去,叮嘱人在门口看着。京城的人是第二天才知道比试的结果,都以为大清早会收到喜讯,结果居然听到牧青斐矢口否认英雄会的话。“这……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下了圣旨,赢得英雄会就能迎娶牧将军么?”“白替秦郎高兴一晚上了,这当中莫不是有什么内幕?”“什么内幕,要我说便是牧将军不想嫁秦闲,逼得她不得不编出‘终生不嫁’这样的毒誓来。嘿,真是祸福相依!”“女儿家怎能终生不嫁,牧将军不喜欢秦闲再换个人就是了……”众议纷纷,一整日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二人的事,有惋惜的、幸灾乐祸的、质疑的,各抒己见,都来指点。醉吟楼内二楼雅间,热茶浇在黑陶上,孕育起薄薄的雾。“……想好了么?”座中是位中年男子,着一身宽松的黑袍,说话间不见笑意,隐约难以亲近。他对面坐着位年轻公子,一双剑眉轻蹙着,正出神地看着黑陶。黑袍又叫了一句:“秦公子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秦闲回过神来,忙坐正了身子:“玉先生问什么?”玉先生:“我问你可有想好招牌?”秦闲沉默片刻,道:“就叫青鹤堂吧,先生以为如何?”玉先生为自己斟了杯茶喝,慢条斯理道:“青鹤也好,白鹤也罢,不过是门面罢了,我只管看病抓药,不管做生意的事,门面便由你做主。”“嗯。”“我听到些关于秦公子与牧青斐将军的风流传言,你这一日心神不宁,是为了她?”“玉先生想说什么?”“我不关心你们谁对谁错的无聊事,不过,如果你总像这样一句话得问三遍才能答,我替你开个安神的方子,你回家歇息去。也免得浪费我的时间。”“玉先生快人快语,难怪朋友交得少。”“交得少才不得不找上你,否则谁愿意对着个情场失意的人,触霉头。”拌嘴到这儿,秦闲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你我都是迫不得已,倒是也找到个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