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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语塞了,一说话就牵动了面部,所以看起来面目狰狞。沐晴也是头疼,“行了行了,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动手。”路思浩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指着地上的相机吼:“他弄坏我相机怎么说。”白苓脱口而出:“我赔给你!”说完就拉着颜以寒走了,路思浩还要拦人,但被沐晴拉住了。颜以寒被她拉着手腕,有些热,那股热沿着手腕蔓延到血液里,最后汇聚在心上。白苓走的急了,不小心被绊到,差点摔了,颜以寒连忙伸手扶住她,又不敢直接的搂着她的腰,所以姿势有些别捏。她站稳后,情绪也好了一点,带他去了校医院要了药。她一只手拿着棉签另一只手拿着碘酒,举着东西俯视他,微微抿嘴,严肃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眼睛很亮,里面像是有星星一样,他看着她清秀的脸,轻声回道:“他说我和你是□□。”其实,他最怕的也是她在意这些的,她总喜欢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过错都揽给自己,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她说。看他眼神暗淡,她突然的想起这小子因为有人说苏以乐不要脸,他就握着豆丁大的拳头,不顾死活和大孩子打架的模样,心里微微一怔,俯身给他擦药。“是该打,但不应该自己动手啊,多吃亏,应该喊上我。”“……”看着柔柔弱弱的人,哪来的底气要打别人啊。药擦在伤口边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一些微疼,看她认真的样子,他试探性的问一句“你不生气了?”白苓抬眸看他,碎发落下遮挡了明亮的眼睛,她嘴角机械的上扬,“当然!”接着,手上突然的用力,咬牙切齿的说:“不生气。”药直接落入伤口里,经脉跳动,颜以寒倒吸一口凉气,“嘶!”下手太狠了。她擦的很认真,因为怕把碘酒再弄到伤口里,所以她凑的很近,仔细的看眼角的淤青,几道在墙面摩擦的伤痕,应该很疼的。她有些心疼,鼻子也有些酸,轻轻的的给贴上创可贴,不忘责怪,“你当兵怎么也没磨性子啊,还是一个样。”她的碎发碰到自己的脸,颜以寒微微抬头看她近在咫尺的脸,仿佛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知道是伤口的血管在跳动还是胸膛里的心脏在跳动。“我怕我变了,你认不出我了。”他声音很轻很淡,就像是春日的暖风划过耳畔,白苓瞬间愣住,对上他一双灿若桃花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将她定住了。浓眉大眼,睫毛弯弯。两人之间好像有一种怪异的气氛,光线从窗户射入,空中细碎的灰尘在飞舞。这小子怎么这么好看。“咚!”医务室外面突然的有声响,白苓猛然回神,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身体,把手上的东西放好。“相机很贵的。”还是转移话题吧。看她紧张的样子,颜以寒慢慢松开握紧的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哎……没事,我有办法。”白苓看他愁容满面的,也知道了他家庭情况,于是笑吟吟的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的说:“别怂,姐给你撑腰。”他低眉一笑,就听她继续说:“到时候我找你姐报销就行了。”jiejie要是只到了,那他肯定要被说了。这次是真的愁了,但看她自以为自己想了一个好主意,笑的阳光灿烂、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的样子,他抬手抚了抚脸上歪歪扭扭的创可贴,低眉一笑。##由于白苓答应了赔相机,但查了卡上连相机零头都没达到,十分惆怅。她趴在床上,看手机上显示的卡余额,数了又数还是一个零没涨,她哀嚎:“你们知不知道什么赚钱快的工作啊。”对面的李星荷探头,一脸jian商笑脸,“有啊,你帮我把思政论文写了,五十。”“不够!下一个。”闭目养神的杨会睁开眼睛,疑惑的问:“你突然这么急用钱,要干嘛?”悔不当初。白苓作欲哭无泪状,捂脸假嚎:“一时冲动啊,小寒和人家打架,砸了相机,我答应了赔。”李星荷一听还有动手环节,“咻”一下直挺挺的坐起身,“血性!谁的相机?”“叫路思浩,广电班的。”杨会内心毫无波澜,“哦,我借你一千。”白苓反问:“难道借钱就不用还了吗?”“你可以分期,我不收利息。”“……”听起来很诱人,但是不太好。白苓加了一个兼职群,第二天一早,在三人群发了个自己的行踪,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大热天的她穿了玩偶的衣服,站在街上蹦蹦跳跳的发传单,浑身是汗。她突然后悔,应该去把路思浩再打一顿,直到他不要赔了再停手的。一开始她还有力气跳一跳,到中午烈日炎炎,玩偶衣服太后了,还戴着一个大兔头,她就消极怠工了,麻木的递传单,有没有人拿全看路人心情了。“白苓!”手里的传单被全部拿过去,白苓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怒脸,眼睛里都要喷火了。跑!白苓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结果被拉住了衣服,她手舞足蹈的乱抓,拼尽全力的挣扎,看着十分滑稽,周围的人都注视着。抓着她的人似乎觉得丢人,不得已的放开了手,白苓重新得到身体cao控权,拔腿就往商场里跑去。后面的人追逐着,她慌不择路的跑,最后在拐角处逃脱,猝不及防的摔了一跤。幸好玩偶衣服厚,她虽然摔的丑,但不是很疼,死里逃生的感觉太刺激了。她心跳还没缓过来,干脆就坐在地上歇会了,正要解开兔脑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定住不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玩偶,一个玩偶。“白苓?”不似刚才那人的暴戾,这个人蹲在她面前,轻声的叫她,声音温柔眼里是心疼的。白苓很想说“你认错人了”,但是颜以寒根本就不容许她不承认,按住她的手解开了她的兔脑袋,露出里面全是汗水的小脑袋。他心狠狠的绞疼了一下,低声呵斥:“你是不是傻。”她也是脑子疼,也该知道自己热了一早上了,现在肯定是无形象可言了,干脆低着头,无辜的撇嘴,“我要说不傻,是不是显得苍白无力。”嘴上认怂,心里咆哮:我这是为了谁啊我!颜以寒无奈的把她拉起来,抱着她的兔脑袋坐下,去给她买了一杯常温的奶茶。他已经习惯了军营的训练,所以坐姿端正笔直,很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