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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属下前来复命。”燕崇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暗影,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顿,抬头,沉声道,“进!”帐帘被人掀起,烛影晃动间,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迈进了帐中。当先一道,魁梧英挺,扶剑而行,正是薛定。后面一道嘛……一身褴褛,形容狼狈,可行走间,腰背却是挺得笔直,身姿如松。燕崇微微眯起眼来。薛定已是到得跟前,抱拳一揖,道,“属下幸不辱命,已是将世子要见的人带来了。”燕崇“嗯”了一声,“辛苦了,你先下去歇着吧!”薛定没有半分疑义,应了一声“是”,便是转身往帐外去了,只在转头望见身后那站得笔直的人时,还是没有忍住,在离去前,又深觉怪异地瞄了两眼。薛定走出帐外,帐内虽是有两个人,可却一时间又恢复了之前落针可闻的沉寂。直到一声低笑,一道瓷沉中带着清雅的嗓音徐徐响起,“倒是难得,有你等我的时候。”燕崇已是起了身,紧盯着他,缓缓靠了过来,眼里幽忽,闪烁着点点星芒,“是死而复生,还是恶鬼归来?”他问,嗓音幽沉,辨不出喜怒。那人却是低低笑了起来,“端看你见我还活着,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燕崇沉默了片刻,终于是幽幽道,“你活着,我自是高兴。”那人似是有些诧异,眸光一顿,才慢吞吞抬起,与燕崇四目相对。“如果你不弄鬼的话。”听得这一句,他眸子一眯,“真是扫兴,你若不说这后一句,我也会挺高兴。”燕崇哼了一声,转过身,徐步走回了方才的那张椅子前坐下,“我终究是小瞧了你。重兵看守下,使出金蝉脱壳之计,死里逃生,便也罢了,于你而言,倒也算不得难事。我却是不知,你居然还有苏秦合纵连横之才,不但能摆布萧奕,让他在辽东撩起战乱,混淆视听,更是能说动斛律藏,倾举国之力,掣肘西北,只怕,此时萧奕和斛律藏都还在引你为国士,却是身为棋子,而半点儿不自知呢吧?”面前这人,虽然是一身穷困潦倒的老者打扮,但那把嗓音,却是出自年轻人,而能得燕崇这般相待,除了那个人,也不作第二人想了。没错,叶准还活着,且在暗地里,搅弄出了如今的这番风云。听罢燕崇的话,叶准低低笑了两声,见近旁还有椅子,他也是不客气,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边关苦寒,他又多日在外奔波,这腿脚早已痛到了骨子里,直到坐下,才觉有两分舒缓,奈何,他却仍是从容笑着,无论立着,或是坐着,腰背都是挺得笔直,让人瞧不出半点儿端倪来。“我又何尝没有小瞧你?”安坐后,他才抬起眼,望向对面那个如今越看,越发面善的脸,燕崇那双眼与他的甚为相似,都是像他们的母亲,可下颚的弧度,还有唇线,却是像父亲,呵!血缘!真是这世间最为奇妙的东西。“我已经给你留下了线索,可你居然还能看破迷相,没有被辽东之乱迷惑,反倒将目光投在了西北。”“正因为你留下了线索,我才会猜到辽东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叶准巴不得大梁乱起来,越乱越好,若是他的布局果真在辽东,又何苦还要留下线索给燕崇?叶准勾起唇角,“原来如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望着燕崇的目光却是闪烁着,有欣慰,却也有失望,复杂纠结。燕崇不闪不避地迎视他的双眼,“我甚至也猜到,西北也是一样,不过是你故布疑阵,你的最终目的,还是在凤京城。”在那个皇权的中心。叶准嘴角的笑容一抿,眼中的种种瞬间沉溺,转为冷沉。“你不用这样看我,若非我猜到了,又如何能刚好在途中截住你?”燕崇语调淡淡。叶准抬起头,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恰恰好瞧见了他身后那幅舆图,自然也瞧见了图上以朱笔描绘的一条路线,从北都到大梁边境,正是昨日将他截获的那处关卡。“你待如何?”叶准抬起眼,望向燕崇时,眼中已是没有半分温度。“我不知,你为了你的国仇家恨,还要做到何种地步。却也知道,你将我看得清楚,将我也一并谋算在内。无论是辽东,还是西北,你的布局不止在乱国,也为了将我支开,如今,如你所愿,我陷在这里,动弹不得。”“无论你在凤京城的布局究竟为何,如今,我已是无能为力。”“你大可以将我在此斩杀,一样可以为你的皇舅舅分忧。”叶准薄抿唇角,眼中升腾起的笑意,满满讥诮,却毫无温度。“你明知我做不到。”燕崇红湿了双眼,他这般善谋人心,如何不知即便他们不比寻常兄弟,更不如他与燕岑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自知他们血缘那日起,他便已然不会再危及他的性命?叶准似顿了一瞬,再望向燕崇时,目光微乎其微地变了。燕崇深吸一口气,又道,“何况,我也知道了你布局深远,既是没能在你起局之前拦住你,如今,只怕已是晚了。不管有没有你,你的局,也已是动了。”“那你将我截来此处,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叶准又问,虽然还是语调淡淡,却比之方才,温和了许多。“你虽拿斛律藏当棋子,可他的野心,却是实实在在。我不能退,西北军民也经不起万一。所以……”燕崇站起身来,长身玉立,却是双手平举,在叶准微微眯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视线中,朝着他深深拜了下去。------------第522章请托“稍后……我自会放你离开,只是,有一桩难事,却还要请……兄长,千万帮我。”燕崇不管是姿态,还是语调,都是诚意满满。叶准听得双眸一缩,他方才唤他……兄长?天色将明未明之时,西北广袤的天地,都已成了一片无垠的雪白。十几轻骑的人马,趁着这还未亮起的天色,朝着关内疾驰而去。燕崇立在城楼之上,带着寒意的冷风扑面而来,将他身上的绛色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微微眯起眼来,目送那队轻骑离开,直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