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3
们将军府是冲锋陷阵的金戈铁马,是斩将搴旗的坚甲利兵。这里才是我的天地。”“李姑娘,你真的好厉害。”徐阿蛮双眸发亮,“我以后跟着二公子认字,要是认的字多了,我给你写信,给你讲讲百随的风土民情。”“好啊,那我也给你回信。”李琢石笑。这算是她唯一的朋友了。“二公子说,我们以后会回来大霁的。要是回来,我一定过来见你。”“皇上记恨慕锦的那一剑,但他日理万机,将来纳妃封后,又哪能天天想起慕锦。而且,要抓慕锦可不容易。”徐阿蛮点点头,她也是才知,二公子原来很厉害。“李姑娘真的放下皇上了吗?”“见不到他,有些想念。见到了他,将来就连想念也不会有了。人呢,得给自己留一点美好的回忆,不要将结局走得太残忍。”马车停在了离军营一里路的郊外。左飞华双眸如鹰,黝黑脸上有一道刀伤:“见过二公子。”这是他和慕锦第一回见面。先皇曾有令,若是四皇子被三皇子逼至绝路,左将军需助四皇子一臂之力。不过,慕锦也没有走到绝路就是了。先皇不知,慕锦已有一支护卫队,是丁咏志多年招兵买马收揽的。为了保住四皇子,慕老爷和兵部尚书各自做了准备。“左将军,这位就是罗刹将军的女儿。叫……”慕锦转向李琢石:“叫什么了?”“李成玉。”琢石成玉。改成这样,萧展一猜就猜到了。但慕锦也懒得管了:“左将军,麻烦你了。”左飞华:“臣领命。”离别在即。李琢石问:“徐姑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徐阿蛮笑:“当然了,南喜庙。”“林鸟巢破无依,罗刹鬼踞关西。”李琢石跟着笑了:“这都是命。”这里是她的天与地。西风怒号,万里碧空亦灿如春光。第92章接到刺客的回信,朱文栋矗立在窗前,将这一只可怜的信鸽给捏死了。李琢石常常对萧展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她的离宫,对皇上而言利大于弊。朱文栋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可巍峨的皇城,在他的眼中是绝对的命令。任务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朱文栋进宫面圣,却扑了个空。一个小太监说:“回朱大人,皇上去探望皇妃娘娘了。”小太监不是萧展的近身太监,听过皇妃,从未见过。知情的,早知李琢石走了。不知情的,觉得皇妃娘娘卧床已久,病入膏肓了。前几日,朱文栋也扑了个空。但那时,萧展正在房中。门外的清流拦住了朱文栋,好心地低声提醒:“朱大人,你要是没有皇妃娘娘的好消息,就少些过来吧。”人来了,消息没到,皇上不高兴。人来得多了,消息一直没到,皇上十分不高兴。朱大人武力高强,却总看不穿皇上的脸色。朱文栋有了些疑虑。他以为,皇上只是表面对李琢石情深款款,难道还有更深层的意义么。他不识人间情爱,自然得不到答案。御书房外,刮在朱文栋脸上的寒风,凛冽刺骨。前方,皇上回来了,正和清流说:“这么久了,皇妃有请御医吗?”“请了。”清流一本正经地回答:“御医说,皇妃娘娘并无大碍。”“那朕就放心了。”萧展转眼见到肃立的朱文栋。朱文栋心底一慌:“臣叩见皇上。”“进去说吧。”萧展温润清雅,眼里不夹杂碎风。朱文栋却觉得,门外的阴风吹得更冷了。萧展坐上椅子,轻问:“是不是行刺慕锦有结果了?”“皇上,任务失败了。”朱文栋跪地请罪:“慕锦跑了,而且……”“嗯?”慕锦跑了,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他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萧展这时在想,这个寸奔究竟是何来历。“而且,皇妃也跟在慕锦的身边。”萧展上扬的唇角僵住了。朱文栋继续说:“臣派去的杀手眼拙,失手击中了皇妃。”什么夜色黯淡朦胧,什么皇妃做了伪装,这些借口,朱文栋都不会讲。萧展彻底敛起了微笑。朱文栋反而坦然了:“皇妃当即没有了呼吸。”萧展静默,许久许久。大风吹得窗户砰砰作响。房间里有风,时间却又像是静止一样。清流垂首,上前关了窗。朱文栋跪地,静待皇上的发落。风像是停了,萧展才回了神,他笑了起来:“朱文栋,你在讲什么胡话?皇妃明明就在朕的皇宫。朕刚才才去探望她。她病得久了,少有走动。你见不到人就编排皇妃生死,该当何罪?”朱文栋大骇:“皇上!”萧展起身:“下去吧。以后少上这里来了。”“皇上。”朱文栋磕头,“皇上,臣恳求你——”“出去。”萧展冷然。朱文栋悔恨莫及。他这才明白,皇上至今也不愿接受皇妃离宫一事。清流过来请人了:“朱大人,你先出去吧。”朱文栋抬头看了一眼背向他的萧展:“臣罪该万死。”“出去。”萧展吐出了两个字。接着,门被关上了。清流也有不安,抬眼向萧展:“皇上。”“朕当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朱文栋竟然也道人是非了。”萧展若无其事,坐下翻看奏折。霁东发大水了,江南揪出了一个贪官污吏。忧天下之忧,才是一个帝王的责任。生病的女人应该由御医去医治。文武百官面前的皇上一切如常,或者说,比从前更加高雅如月。登基大典临近,萧展忙于政事,几日都是大半夜才上床休息。冬天要来了,龙床也冷了。久久没有睡意,他起了身。“皇上。”清流惊醒,连忙上前伺候。“清流,朕许久不见皇妃。”萧展仰望孤月。“每回过去探望,她总是避而不见。从前,琢石不是一个闹性子的人。自从生了病,脾气越来越大了。”清流为萧展披上了外袍。这倒提醒了萧展,“将要入冬了,明天命人给皇妃添置冬衣。”清流垂首:“是。”“色泽要艳丽的。她穿素衣的样子总是有一些苦相,这不吉利。”萧展叹了声:“她将是大霁的国母。朕担心,她的病身子如何参加封后大典。”清流的背脊冷汗漉漉,什么也不敢说。登基大典的前一日,皇上再度从床上惊醒,之后又去了皇妃的寝宫。他走得十分匆忙。清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