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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半响才问:“那座山,是因挖采过度才频频山崩的,是么?”陆九霄侧了下脸,步子慢了一拍。方才李擎与掌柜的对话她应是都听见了,是以问出这个问题也不奇怪。他“嗯”了声,算是应了她的话。沈时葶垂下眼,低语道:“我阿爹就是在那死的。”陆九霄没再应话,她也没再出声。她没问此事会不会有个结果,也没哭着诉说冤屈,反而叫人心上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有点闷,有点不爽。星云随风流动,蝉鸣蛙叫,溪水潺潺。忽然“啪嗒”一声,一颗水珠落在背上,二人皆是一怔,随后小雨便淅淅而至。陆九霄不得不加快脚步。雨珠一颗一颗砸在男人脸上,从他额心滑落至鼻梁,再淌过薄唇,滑至下颔。在他硬朗的五官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他大抵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倏地,一只伸到他额前,心向下,给他挡了几滴雨。陆九霄一顿,脚下动作更快了几分。---------很快,沈时葶便单脚落了地。此处是个山洞,洞口还有一堆干柴和一把弓-弩,几支箭散落在旁,另还有一坛烈酒和一瓶药酒,想来应是猎户暂时歇脚的地方。一场夜雨使山间空气都凉了几分,她浑身湿透,小脸都冻成了冷白色。陆九霄看了她一眼,走向火堆处。就见男人蹲在干柴旁,动作娴熟地以木钻石生了火,很快便燃起了火堆。他解下薄衫,挂在木桩子上烤干,朝她招,“过来。”沈时葶一愣,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陆九霄伸去拉她胸前的衣带,“脱了晾晾。”她抿了抿唇,一动不动任他将那件裙裳剥了下来。忽然,男人将探进她的衣里,沈时葶猛地往后一退,又被他拽了回来,“躲什么,里面不脱,能干吗?”她咬唇以对,不得不红着脸让他把亵衣也脱下,那两只白兔子没了束缚,当即便弹了出来,打湿的衣什么也遮不住,两朵红梅便如此若隐若现于眼前。陆九霄眸色暗了暗,朝火堆旁抬了抬下巴,“坐那。”她便老老实实坐在火源处取暖,试图将身上这件衣一并烤干。沈时葶一扭头,只见他捡起弓-弩和箭,面向洞口。此处不比宅院,连个灯笼也没有,伸不见五指的夜,想在此处射猎,恐是难上加难。她好奇地紧紧望着他,却见陆九霄将束腰的鞶带解下,蒙住眼,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咻”地一声,一只白鸽从天而降,恰就落在不远处。她不由撑大了眼,微微有些许讶异。又看他摘下鞶带,神色如常地系了回去。须臾后,那只白鸽便光秃秃地被隔在火上。陆九霄这才得空坐下,一撇头便瞧见她白皙的脖颈上那几颗碍人的水珠,伸捻开,“很冷?”小姑娘朝他摇头。陆九霄嗤了声,分明很冷,冷得她腮帮子都在抖。他抱起一旁的酒坛子嗅了嗅,才放心饮了两口,随后递给她,“喝两口,尹忠与秦义到不了这么快,还得再这呆一阵。”沈时葶应了声,慢吞吞接过酒,仅是低头闻了一下便直咽唾沫。她闭眼仰头,灌了自己口,便皱着眉头递还给陆九霄。二人并排坐着,眼前的篝火滋滋作响。陆九霄随捡了支木条在指尖转悠,像是在转他那把玄金折扇似的。火苗的影子印在他脸颊上,轻摇慢晃。沈时葶听着山洞外的狼嚎犬吠,抱着双膝咬唇问:“世子,这火容易将狼引来。”“熄了火,狼没来你就冻死了。”她一噎,顿时没了话,悲凉地低下头去。这一垂头,眼前蓦然出现一只骇人的蜈蚣,眼看便要爬上她的背,几乎是同时,她心上狠狠一跳,再装不得沉稳懂事,吓得一个激灵,不顾脚上的伤势,捂着两只眼睛扑进男人怀里,陆九霄毫无防备叫她一撞,急忙用撑住地。他倒吸一口气,“沈时葶!”“世、世子,有虫子,就在那!”她慌乱地拿指了指,随即又缩了回来。陆九霄一滞,顺着她的指尖看了一眼。这荒郊野外,实在常见。他拿长棍挑开,无语凝噎道:“行了,没了。”谁知小姑娘一动不动,维持着跪坐在他怀里,捂着眼的动作。陆九霄去掰她的胳膊,她紧紧捂眼,“我、我不看。”男人皱眉,发了狠去扯她的。好容易扯下,却见她红着一双杏眼,泫泪欲泣,仿佛一眨眼,那泪珠子便要不听话地掉下来。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陆九霄背一烫,他微一怔,拧起眉头道:“不许哭。”可女人的眼泪,向来是不好喊停的,尤其还是连日受惊的人,那条指甲盖大小的蜈蚣仿佛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藏在心底的委屈顿时泉涌而出,即便眼下陆九霄喝她,那也是止不住的。不过她倒还拿两只捂住了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可这简直更要命,那惨兮兮的小模样,谁见了都心疼。陆九霄哑然,看了她半响,“行了。”他皱起眉,“谁让你要跟我来锦州的,是我逼你来的吗?”他口吻顿凉,“再哭,我就给你丢出去了。”而这一招似是奏了效,小姑娘哭声一滞,停了半响,从他怀挣脱而出,坐到了一旁。她背过身,两端瘦弱的肩轻轻耸动……那意思似是在说,我背对着你哭,行了吧?陆九霄漠着张脸盯着她的后脑勺半响,忽然伸穿过她腋下,将人提了回来,摁在腿上。“把狼招来,我就拿你去喂狼。”第52章未眠夜话落,山间迎合似的传来“嗷呜”一声,此起彼伏,一声近一声远,在阒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沈时葶一滞,愣愣仰起头看向洞外。两颗莹亮的珍珠挂在眼睫之下,眼也忘了眨,唇抿了抿,咽了下唾液。陆九霄眉头一挑,被她这模样弄得忍不住勾了勾唇,复又敛起笑意,故作深沉道:“说了吧,让你别哭。”沈时葶抹了抹眼泪,粉红的鼻微一翕动。说起来,她也不是矫情到见一虫子便能落泪的人,实在是近日惶惶不安,心底不疏,再加之好端端的端阳之夜,竟沦落至此……种种缘由,便让这泪河溃了堤。眼下缓过神来,她心虚地瞥了陆九霄一眼,意图从他腿上爬起来,小声说:“我知道了。”动作到一半,腰间被人紧紧桎梏住。她讶然仰头,疑惑地看向面前的人。四目相视,陆九霄看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子,薄唇轻轻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