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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岑氏与贺禄鸣也互望一眼,看向一脸正色的贺凛,岑氏不由道:“你今日不用上朝?”“阿娘,我告假了。”“怎么,出何事了?”不及贺凛回话,堂前便出现两道身影。岑氏与贺禄鸣不识得沈时葶,却是在窥见她腰间的玉佩时,双双怔住。而贺敏当即搁下茶盏,道:“她怎么会在这?”陆九霄踏进厅堂,却见身后的小姑娘温吞吞地挪不动步子,他拽了拽她,才将她一步两步地拽了进来。他朝岑氏与贺禄鸣颔首道:“夫人,贺将军。”随即,他将沈时葶摁在离岑氏最近的左下处,贺敏的对面。如此,沈时葶便免不得叫贺敏瞪了一眼。这是作甚?怀洲哥哥藏着不够,竟要带她出来见人了吗?而沈时葶亦是不知所措,虽昨夜与陆九霄生了口角,但眼下她却只能看他。陆九霄倚在座上,倾身给她倒了盏茶,“渴了先喝杯水。”她被他塞了杯水,但她不渴。可眼下这个场合,她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只好举杯轻抿了两口。陆九霄带她到这来作甚?她的户帖和马车呢?倏地,“噔”地一声,贺凛搁下杯盏,瞧了主座上的二人一眼,缓缓道:“阿爹阿娘,我查到了大哥当年奔赴锦州的缘由。”话落,厅堂一静。贺凛瞧了沈时葶一眼,“五年前,有个妇人在迎安大道缠上阿敏,还赠了一枚平安符,阿敏可还记得?”闻言,贺敏的困意顿散。她愣愣地点了头,此事贺凛知晓不奇怪,当年回府后,她哭着说了这桩事。岑氏当时还道,许是哪个拐卖幼儿的牙婆。可好端端,提起这事作甚?贺凛继而道:“那之后,那位妇人在咱们府邸徘徊了数日,且不止一次随在你身后。”贺敏懵了,倏然想起自己这十多年来被人尾随的幻觉……“这妇人,便是当年与阿娘一同临盆的郎夫人,孙氏。”岑氏皱了下眉头。“大哥心有疑虑,才着查此事。出征前奔赴锦州,只因大哥怀疑当年阿娘产女后,孩子被那郎夫人换了去,于是他去锦州,将自己的那枚的玉佩,赠给了有可能流着贺家血脉的小姑娘。”话落,犹如往一湾平静的湖泊里投下一颗巨石,“哗”地一声,惊气千丈高的水柱。堂内除却陆九霄与贺凛,无一人不是满脸怔然。沈时葶脑袋“嗡”地一声响,几道目光齐齐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岑氏情绪激动地扶着案几起身,一瞬不错地盯着她腰间的玉瞧,复又缓缓上移,看向那张水嫩的小脸。贺禄鸣忙起身扶住自己的夫人,常年征战沙场的面色板起来有些肃穆,他道:“你可知你在说甚?”贺敏也慌了,红着眼道:“二哥哥,你在说甚……”岑氏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此重大的事,若非真有证据,他断不可能拿此事做玩笑。况且,还与忱儿有关。她颤着声道:“然后,查到了甚?”贺凛顿了一下,“大哥的人前去查探,当日为阿娘接生的稳婆道,阿娘所生的那胎,婴儿肩背上有颗斜排的红痣。”闻言,贺敏与沈时葶双双愣住。这颗红痣,谁有,谁没有,自个儿心底都门清……而贺敏有没有,自幼照料她的岑氏难道还不清楚吗?岑氏情绪过激,撑着案几都险些站不稳,她对着同样丢了魂的小姑娘道:“我能不能,瞧瞧你肩上的痣?”沈时葶游神似的点了点脑袋,随她走至屏风后。须臾,那后头便传来一阵妇人抑制的哭声。贺敏忽然想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安源于何处,她猛地起身,险些打翻边的茶盏,道:“可大哥哥又如何知,那稳婆不是记错了呢?又或是,她压根就是在说谎!”她当了十六年的贺家姑娘,她怎么可能是假的?!话音堪落,廊下便传来几道人声。不几时,孙氏、沈望,以及沈望那位新妇杨氏纷纷伫立门前。沈时葶从屏风处绕出,见此呐呐道:“阿娘……”沈望不明所以,嚷嚷道:“你们什么人?你们想作甚?光天化日下掳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而孙氏则白着一张脸,直直望向贺敏。许是做贼心虚,都不必人说,她便立即明白过来……完了。贺凛眸色暗下,面向孙氏道:“那就要问问沈夫人,这些年徘徊在阿敏身侧,究竟是为甚?”孙氏如惊弓之鸟,明知死到临头,却依然要挣扎一下,她学着沈望说话,磕磕巴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贺凛嗤笑,“你在我们贺府门前绕了十天半个月,不知我们是什么人?你仔细瞧瞧。”说及此,贺凛一把拽起贺敏,神色冷冽道:“这是不是你女儿。”贺敏当即吓哭,“二哥哥,你放开我……”孙氏往后退了两步,“这、这不是,姑娘乃千金贵躯,怎会是我的女儿?我、我的女儿是她!”她指向与岑氏站在一处的沈时葶。而此时,陈暮将一沓厚厚的簿子递给岑氏与贺禄鸣。那是弗陀寺近来的香火簿,陈暮也是今儿一早才拿到的。上头记载祈福之人所祈之事。而最后两栏分别是:吾子沈望……吾女贺敏……岑氏腿一软,若非贺禄鸣及时扶住她,只怕要当场跌下。贺凛紧盯孙氏:“好端端,你为我贺府姑娘祈福作甚?”那香火簿辗转到了沈望,自家母亲的字迹,他自是认得。瞧着“吾女贺敏”四个字,沈望皱眉,“阿娘,这是何意?”孙氏颤着唇,她只要不言不语,谁也不能拿她如何!可贺敏俨然已经快疯了,见状便要冲上前来夺那香火簿一看究竟,她前脚刚迈出去,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果核,正击她小腿——“啊!”她左右脚一绊,猛地向一旁倒去,“砰”地一声,额头直磕桌沿,血色涌出。岑氏提起一口气,正欲上前,却听孙氏大喊一声“阿敏”,腿脚比谁都快,直冲上前,将人扶住。“怎么样,嗑疼了吗?”那面上的担忧,真实得令人心寒。另一侧,沈时葶浑身僵住,如一瓢冷水从头泼下。第70章恭喜你岑氏亦是一个母亲,她怎能不明白一个母亲的疼爱与关怀,那神态是真真切切,装也装不出来的。她忽然想起十六年前那桩事。诞下幼女后,不过几日,暴雨便停了。贺禄鸣心疼她,不肯继续前行,一定要待她坐完月子,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