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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故意曲解你的话,我只是想要问个明白。”姜娆委屈巴巴的眼眶微红,她也是第一次对男子动心,最是难以忍受晏安质疑她的情意,说出口的话也不免重了几分,“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喜欢我姜娆的郎君不止你一个,我若是一心谋算着你,想要故意攀高枝,我何必与你晏二郎在一起!”爱情总是让人盲目的,没有哪一个郎君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尤其是拿自己和别的郎君比较。晏安心头更加烦躁,嘲讽的笑意挂在脸上,“所以你如今是嫌弃我,想要找寻更好的如意郎君?认为我晏二郎配不上你乐安县主了?”看着晏安这样冷冰冰的神色,姜娆就生气,她咬着唇,不甘示弱,故意刺激晏安:“不错,我就是你嫌弃你。程三郎温柔,三皇子又有权势,他们可不会这般曲解我的意思、故意揣测我的情意,也不会冷淡淡的冲我发火。”晏安冷笑一声,漆色的眸子好似冷冽的寒潭,他深吸一口气,“我比不上他们?我对你发火?你就这么喜欢程三郎和三皇子?”姜娆气的喘了几口粗气,胸前圆润的弧度上下起伏,“是,他们都比你好。”她平时看着柔婉淑雅,可毕竟是娇养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不曾有多少人对她说过这般重话、惹她生气,是以姜娆一生起气来,便有些不管不顾的回击过去,也要让晏安尝一尝被人误会、气冲冲的滋味。“好,好极了!”晏安面如冰霜,他冷笑一声,“你若是不愿嫁给我,心中还装着其他的男子,我这就去宫中求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我自是不阻拦你与其他男子在一起。”“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姜娆气的面色通红,眼眶一片绯红,“明明是你故意找事在先,你的一切揣测都是无中生有。如今还说出这么过分的话,什么我心中还装着其他男子?我看是你嫌弃我才对吧,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你就是看我父亲、母亲不在我身边,故意欺负我!”面对姜娆这一通指责,晏安冷漠的面上有些无奈,“我没有这样想。”姜娆眉眼更加冷淡,“你没有这样想,那又为何凭空来指责我?我以为,你应当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晏安鸦青的长睫翘动,他知道自己今日的怒意来的好没道理,却又因着大男子主义作祟,一时拉不下脸面赔罪。看着他这般沉默的模样,姜娆葱白的指尖又指向门外,身子气的发抖,“好你个晏二郎,我姜娆又不是非要嫁给你不可。你若今日不去让陛下收回我们俩的赐婚,你就是小狗。”看着她水濛濛的眼眶,晏安有些懊悔,总觉得自己今日所为有损君子之风,表妹是女子,他应该多多包容、更加理智一点才对。但他毕竟是世家的郎君,一时半会儿并不好意思低头道歉。再者姜娆的话语,确实也让他生出一些怒意,尽管每次面对祁恒时他总是风轻云淡的,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祁恒那肆无忌惮打量姜娆的视线,让他觉得并不舒服,他想要狠狠教训祁恒一顿,又想要将姜娆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而今日姜娆特意拿祁恒来激他,没有一个郎君能够心平气和的探讨有关情敌的对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做不出死皮赖脸、扒着姜娆不放的举动。姜娆使劲推着他出了房门,砰一声的关上雕花门,将晏安隔绝在外面,“去啊,你现在就去!”晏安背着屋门,他拉不下脸面,又在等着姜娆给他台阶下,他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想着若是听到姜娆的哭声,他就立即回去向姜娆赔罪,低下头心甘情愿的去哄她。可他仔细听了许久,也听不到一丝哭声。屋内的姜娆咬着唇,红着眼眶看着紧闭的屋门,尽力的不让泪珠落下来。她同样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是二表哥现在回来向她道歉,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好了。结果过了许久,也不见晏安折身进屋。“哼,二表哥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郎。”姜娆心头满满的委屈并没消散,盈盈的泪花泛起涟漪。她气鼓鼓的打开门,拿起门口盆景中的一块石头向他砸去,冲着晏安的背影喊道:“你最好赶快进宫,等与你解除了婚约,也不耽误我嫁给三皇子。实不相瞒,我早就对三皇子有意了,巴不得嫁给他呢!”石块骨碌碌滚在晏安的脚旁,听到姜娆火上加油的这一番话,晏安整个身子僵硬在那里,不禁怒火中烧。本想着回去冲姜娆赔罪的想法瞬间一扫而光,他手背青筋突起,“好,我这就去。”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在滂沱的大雨中大步离去。还没出遇乐院,晏安送给姜娆的、那只一直趴在窝里面的小兔子利落的来到他脚旁,趴在他的锦靴上,拦着他抬起的脚步。晏安身子一顿,将那只毛茸茸的小兔子移开,径直出了遇乐院。姜娆看着他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一直忍着的泪花沿着脸颊簌簌落下来,宛若雨打的娇花,颇是委屈和难过。一旁的游玉看到这番变故早就傻眼了,她想要出声为姜娆解释,却插不上一句话。她赶忙凑到姜娆身旁,拿着帕子为她抹泪,“小姐,快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挑起话头,二公子也不会就这么误会小姐。我现在就去向二公子解释清楚,把事情说开了,一切的误会便解开了。”姜娆咬着唇,接过帕子,不断落下的泪滴渐渐止歇,只是眼眶仍有些微红,“不许去,游玉。他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他呢!我们俩还没成亲呢,他就这般误会我,我不嫁他才好呢!”晏安出了遇乐院,冰凉的雨水打在他发上和衣衫上,浇灭了他大半怒火。但姜娆最后那番话还很清晰的回响在他脑海中,这剩下的一小半怒火无法消散,他心中充斥着醋意。冰凉的雨水淋湿他的鬓发和锦袍,晏安恍若感受不到那沁冷的触感似的,俊逸的面上清冽,漆色的眸子望着出去晏府的那条道路,沉默了片刻,抬起的脚步最终停下。淅沥沥的秋雨不绝,一连下了三日,直到第四日乌云消散,柔和明亮的日光出现,沁凉的秋意也渐渐褪去。这三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