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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为什么还要接受呢?那对他太不公平了。她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如此,就直接了当的拒绝。长痛不如短痛。“我……我会等你的。”张小民还是不想放弃。苏然现在身边并没有人,他还有机会。哪怕最后苏然接受了别人,那起码他还努力过,也不会有遗憾了。否则,他会后悔。苏然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她都已经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怎么还想不开啊?她和他根本就没有未来,她不可能会接受他的。不管多长时间,她都知道自己心里不喜欢他,再追求她也无法接受。哪怕最后被他感动了,在一起,那也不是爱情。感动不是感情,这种感情最无法继续。这样对张小民来说,无异是残酷的。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反正现在这样的时代,也不适合谈恋爱。她也没有这个心思,也还年轻。等到这个运动结束之后再说吧,除非她遇上了自己爱的人,才可能会过早地把自己的终身解决掉。“张小民,真的没必要,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你是个好人,你别为了我……”苏然试着去劝解张小民。但是张小民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会放弃。最后,苏然也无奈。她回了供销社,之前有人盯着的感觉,现在又没有了。只怕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她这心里也一直都忐忑不安着。她并不知道,就在大街对面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影站了出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供销社的方向,看着张小民一直陪在苏然的身边,那人的手掌也紧紧地握在一起。拳头紧握,直到指甲掐进了手掌里,感觉到了疼痛,他才回神。此人正是杜安国。已经一年了,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苏然。他隐姓瞒名地到了平安县,已经过了一年。那天他被杜爷爷从家里赶了出来,把他推上了南下的火车,他就知道自己无法回头。到了平安县的那天,他本来想去找苏然。但是就在要到苏家的时候,他突然又胆怯了。他不敢。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苏然说。苏然如果问起来,他这几年去哪了?为什么要消失,他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她,自己家里出事了,他现在就跟地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他能告诉她,自己现在不但身无分文,他还有可能随时被人抓住。他现在连身份都没有。他什么也不能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失落过。他竟然想要亲近自己喜欢人的勇气都没有。那天,他忍不住想要看看她,一直看着她从供销社出来,忍不住就跟了上去。之后,他就看到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再之后,他就看到了苏爸爸一直都陪着她回家,他就知道自己打扰到了她。之后,哪怕他再想她,也只敢默默地关注她,再不敢做出像上次那样跟踪她的事情来。跟踪一个女孩子,这事并不好。他也知道,张小民在追求苏然,更知道苏然的家人可能也在帮苏然物色对象。只要一想到苏然有可能会跟另一个男人结婚生子,他的心里就忍不住难过。今天看到张小民又去找了苏然,甚至还看到他们的手就要牵在一起,他忍不住吃醋。但他没有想到,苏然会那么惊觉。他们离得那么远,他只不过是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她竟然惊觉到了,跑了出来。他也看到了张小民也在同时跑了出来。他听不到他们之间在说什么,但是张小民看着苏然的表情,让他产生了危机感。他曾经好几次都没有控制住,想要出来跟苏然见面。但最后就快要见到的时候,他又刹住了车。他……不能见。这种思想的斗争,真的很煎熬。就像此时,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墙角,默默地看着苏然,还有……张小民。……苏然并不知道杜安国已经到了平安县。更不知道,杜安国一直都在关注着她。如果她知道,那个曾经跟踪过她一次的那个人是杜安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想要应付的是张小民。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小民竟然还不肯放弃。她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为什么要继续呢?她是真的不能接受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能接受。张家的这趟混水,并不是那么好趟的。张家的门槛,也不是谁都能进的。至少苏然自认为自己迈不进去。她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与其到时候两人结合后成怨偶,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继续。但是张小民显然不肯放弃。这让她很头疼。她在想后面该怎么面对张小民。再像以前那样,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冷淡处理吧。她在心里叹了一声,就接着去处理手头上的工作。最近供销社的工作量非常的大,下来的货很多,很多都是以前不曾出现过的东西。她要忙得东西实在太多了。她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搭理张小民。张小民看到苏然埋头苦干,似乎没有时间搭理自己,他也知道苏然不只是因为忙的原因,她是在回避自己。果然就让他猜到了,一旦表了白,苏然就可能因此疏远自己,回避自己。但是一直这样不表白,也不行,除非他一直这样暗恋下去,不想让苏然知道自己的心意。现在他表白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最后结果如何,那也看他的表现了。他希望最后苏然能够被他的深情所感动,最后接受自己。如果苏然不接受自己,那也没有什么,他也不会因此而怨恨什么的。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需要两相情愿的,只有一方付出也不切实际。他会把她的心捂热的。哪怕最后他真的不接受,那也没事。他追了,努力了,那就不会有遗憾了。他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她有什么事情,他也一定会帮助她。……张小民终于走了,这让苏然松了一口气。这样被他盯着,她的心里就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怎么也安心不下来。如今走了,她才能够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苏同志,那是你对象?”那个跟苏然上班的中年同事终于开口了。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