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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有些热,燥得很。”“这就对了,看来还是很有效果的。”葛梅梅点头说道。“这是什么药?”“不是跟你说了八珍汤,八珍汤,当然是调理身子的。”说完葛梅梅将装药粉的报纸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这药你寄粮票的时候,把这些寄回家和奶说三天一勺子,小孩减半,我爷也减半,我看着他的身体不是太好,只能够慢慢地补,要是多了很可能会弄巧成拙,这么多的药差不多够家里人服用两个月了。现在到处都是饥荒,家里人的面色也不能太好了,要不然肯定会引起别人的嫉妒来,等到饥荒过后,再慢慢调理。”“爹记住了,闺女,你要是实在心里面别扭的话,这些事情用不着去做。”“那可是你的亲人,难道你希望他们出事?”“爹自然不希望他们出事,但是对于你来说不公平。”“公平不公平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见一次面都难,再说了还不是因为爹你,要不然我费这个劲干什么呢?对了,爹,最好找个东西装起来,别受潮了,受潮了就影响药效了。”葛梅梅笑着说道,这才是亲爹,不像是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身的利益,若葛成保真是这样的人,葛梅梅肯定会抹掉有关于她的一些记忆出来,至于没有抹掉方晟睿的记忆,其实也存在这一份私心,毕竟他那个老子想要对付她爹,也存在着一定的威慑力而已。旁人对于她的观念如何,她是不在乎,但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对于她的观念,她还是非常在乎的。葛成保“嗯”了一声。“我来给你检……”“成保兄弟,成保兄弟,在家吗?”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葛梅梅的话,葛成保站了起来,道:“有人找爹。”“谁啊!”葛梅梅问道,这部队本来就小,最高的长官也就是一个师长而已,能够喊她爹名字的也只有唐毅他爸妈,一般不管年纪大小都是喊葛师长的。“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走出房间,葛成保看着院子外边站在几个衣衫邋遢,面色枯黄的一群人,微微楞了一下,看着领头穿着破旧军装改成的衣服,剪着短发的女人,葛成保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跟着眼眶微微一红,连忙跑了出去,道:“嫂子,你……快请进,快请进,你怎么过来了?来之前也不发一封电报,我也好过去接你。”周琴伸手摸了摸脸上滑落下来的泪水,对着身边的几个孩子,道:“快喊你们葛叔叔。”“葛叔叔好。”“嫂子,孩子们,快点进来,大庆嫂子你们也过来了。”葛成保说道。大庆嫂子有些局促的对着葛成保点了点头,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也跟着胆怯地喊了一声。“刚好在火车上面碰到了。”周琴红着眼说道。“进来,进来。”葛成保转身对着站在门口的葛梅梅,道:“梅梅,弄一些吃的。”葛梅梅看着一群面黄肌瘦,瘦得都脱了样子的人,“哦哦”了两声,跑到院墙跟前,对着唐毅喊道:“唐毅,唐毅。”看着唐毅从屋子里面飞奔了出来,葛梅梅转过头看着一群人进了屋子,低声道:“你家有面条吗?”“有人来你家打秋风了?”唐毅低声问道。葛梅梅瞪了一眼,道:“什么叫打秋风?”“我说错了,我也知道实在是困难,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过来的,口误,口误,面条家里不多了,就一剩下一小把,面粉昨天我妈在老乡家换了五斤回来,你看行吗?”唐毅连忙改口说道。“行,你把面粉都拿过来,明天我还给你,你去后院摘一些青菜。”唐毅“嗯”了一声,跑到厨房拧了用布袋子装着的面粉,递给葛梅梅,跟着转身拿起篮子向后院跑了过去。拧着面粉回到了厨房里面,葛梅梅将面粉都倒在脸盆,看着半脸盆的面粉,微微皱着眉头,这么多的面粉够吗?五斤是不少,可是现在的人饭量可是很大,成年男子若真是敞开了吃,一顿起码能够吃四五大碗的米饭,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孩子,一个个都是顶能吃的年纪。打开物品栏,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葛梅梅找了找,终于找出半袋子的粗面粉出来,将粗面粉取了出来,掂量了一下差不多也有四五斤的重量,全部都倒在脸盆里面。葛梅梅转过头来,看着走了进来的葛成保喊了一声。“家里没有粮食了?”葛成保低声问道。葛梅梅指着放在桌子下面的小水缸。葛成保掀开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唐毅家借的?”“嗯,刚好昨天大娘在老乡家买了一些面粉,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葛成保“嗯”了一声。“爹,她们过来啥事吗?”“还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过来的。”葛成保叹息了一声说道。“她们那边的?”“河省的。”“这么远跑过来了?”“火车上面起码还能不用粮票买到吃的,老家那边你不知道,有钱也难买到粮食,更别说手中还要有钱?”葛梅梅“嗯”了一声,道:“都是牺牲了战友家属?”葛成保点了点头。“那爹,你想怎么安排呢?”“来了总不能不管,爹暂时还没有想好。”葛梅梅“哦”了一声,想了想,嘴里面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反正这种事情也用不着她cao心,她爹自会安排。“会弄吗?”“没事,唐毅马上过来,交给他就行了。”葛成保转过身,看着走了进来的周琴喊了一声。“成保兄弟,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嫂子,你说得叫什么话?大伯和大娘呢?他们二老怎么没有过来?”周琴抹了抹脸上掉落下来的泪水,道:“走了,为了给孩子们省着点粮食,去年冬天的时候走了。老家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今年双抢颗粒无收,实在是撑不过去了,只好带着孩子们过来找你,我也知道你容易,可是我真是没有办法了。”葛成保深深吐了一口气,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嫂子,年前我还给你写了信,你不是说家里一切都好。”周琴低着头伸手不断地抹着流淌下来的泪水,道:“那好意思麻烦你呢,大柱走了这么多年,这个家要不是靠着你们这些战友照顾,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你们当地部门呢?他们不管?”“管,可是太多了,根本就管不过来了,这一日三餐,也不能光指望组织吧。”葛梅梅听着话,心里面也非常的难受,脑海之中也不由自主的想到新闻里面播报过的那些老革命家们,生病了都没有钱治疗,就这样也没有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