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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出来的,生猛无比。若不是她这般勇武,每次都亲临前线冲锋在前,杀得敌人闻风丧胆,又怎么能以女子之身建立起今天的基业。要用王微的话说,候信的脑袋早就被封建主义给彻底洗脑了,自己身为不幸的贫苦大众却一门心思的对封建统治阶级效忠。不过这样的调侃她就暗自在心里想想,要是候信真的思想觉悟起来闹/革命,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反倒是宁致远一锤定音,当他板着脸不胡闹的时候看着还是挺像那么回事。他伸手阻止了候信继续劝说,严肃的道:“殿下,您确定真的要离开不可?这件事情就那么重要?”王微缓慢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殿下不是那种任性胡来的人,尤其是现在。您可别忘了,您的命已经不光是自己一个人的,那么多弟兄,还有受到您庇护的无辜百姓,他们都沉甸甸压在您身上。如果您有个什么不测,这一切可就立马没了,天知道到时候会乱成什么样子。”“所以,不管您打算去做什么,都要好好的,我想您也不愿意看着那么多人因为自己而死吧。”看着王微的眼睛,宁致远一字一顿的道。王微不禁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到了今天,她肩膀上背负的是沉甸甸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的希望和寄托。除了那些千里迢迢逃亡过来投奔她的老百姓,还有那么多信任她相信她,把性命交托在她手里的士兵。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那么的辛苦和艰难。若不是为了这份责任和信赖,只是为了在这个乱世好好活下去,王微哪里用得着如此的拼命。未来即将的那一战,她输不起,也不敢输。因此,即便是明知此举多么的疯狂和冒险,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干了。她清了清嗓子,以少有的凝重态度郑重回答道:“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好好回来……我的命可金贵着呢。”宁致远点点头,忽然单膝跪地,低下头发誓般的道:“请主公放心,在您离开的时日,我必定为主公看守好营地,若是出了任何差错,不等主公发话,我便先处置了自己。”王微觉得宁致远是不是已经猜出点什么了,因为他一贯有点故意装疯卖傻的嫌疑,脑子其实好使得很。候信站在一边脸色煞白,他大致从两人异常严肃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什么,虽然猜不到王微的具体计划,但肯定是要去冒险干危险的事情。他焦急的上前一步,企图抓住王微的衣袖,但王微只是用凌厉的视线看了他一眼,这个永远都不忘记自己身份的太监,便偃旗息鼓的闭上了嘴。只是他紧紧握住的双拳依然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咬着嘴唇,居然像是要哭了。王微不得不安慰几句,结果才开了个头,候信就真的哭出了声,抽抽噎噎的道:“都是奴婢无能,遇到大事除了给主子添乱,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眼睁睁看着主子拿命去拼……奴婢好恨呐,殿下哪里都好,除了没有投胎成个男儿身,否则早就继承大统重振乾坤了,哪里用得着吃这份苦呢。”王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候信公然抱怨,语气里充满了怨恨,而这份怨恨正是对着遥远长安城里那个王微都快忘光了的英王。好像听说最近皇帝已经打算要立他当太子了。费了一番功夫跟候信和宁致远交割清楚了一系列的安排,王微承诺最多六天就会回来,然后她真的只带了呼林哈尔一个人,两人乔装打扮一番,带上了必须的一些东西和食物,趁着夜晚悄悄溜出了营地。外面依旧风雪纷飞,堆积起来的雪足以淹没到人的膝盖,这种恶劣的气候和环境,让人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很快就会迷失在暴风雪里,更不用说寻找敌军的营地了。没走多远,王微的眉毛和睫毛上就满是霜花,雪打到脸上,让人眼睛都睁不开。若不是她坚持不懈的练习那个神奇的小册子这么多年,早就被冻成了一根冰棍。但即便如此,还是非常难受,正常的行动都要消耗比平时多一半的热量。但正是因为有这种恶劣的天气作为掩护,她才能和呼林哈尔越过那条早就结冰了的河流到了对岸敌军的地盘,不用担心那么快就被他们的哨兵发现。不然的话,就这一览无遗的平原,早就泄露了行踪,让对方溜掉了。在王微看来,四面八方都是一样,放眼看去全是白茫茫一片,但呼林哈尔却好像遵循着什么王微无法发现的线索,走走停停,带着她在这片冰天雪地里疾行。两人这一走就足足走到了第二天天亮,马匹早就累得冻得不行了,两人只好找了个避风的山洞将马匹赶进去,又把其他比较沉重的装备留在里面,自带最轻便的东西上路。王微因为有外挂所以感觉还好,可呼林哈尔就真的厉害了,也不知道就他那看上去并不是很健硕的身躯哪来那么充沛的体力。两人一路上也没怎么交谈,因为一张嘴就立刻满口都是灌进来的雪。呼林哈尔示意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他们便就着地上还算干净的雪吞了几个带来的饼子,王微□□硬的饼子噎得直挺脖子,拍着胸口才艰难的咽了下去。呼林哈尔坐在对面,小口小口的咬着硬邦邦被冻得和石头没啥区别的干饼,看着王微,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的神情,王微也没搭理他。她估计这哥们儿心里多半在想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非要来吃这种苦。也是,王微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从小也没遭遇过什么悲惨的过往,丰衣足食,一辈子都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不小心割破手指头都要叫得惊天动地。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抡着大/刀跟人厮杀,还要在这种鬼天气冻得半死,只为了冒着生命危险去潜入敌人大本营刺杀他们的首领。如果当初她没有从皇宫逃走,而是老老实实的留下,服从皇帝的安排嫁了人,估计再怎么悲惨最多一死,也不至于苦哈哈的体验当下的折腾。又或者她听了萧弗的话,跟他一起离开,大概就是当个吉祥物,萧弗应该不会杀了她更不会虐待她。可王微还是觉得一点也不后悔。说句矫情的话,起码她现在是彻底自由的,想干嘛就干嘛。王微实在是受够了被人挟持,忍气吞声的滋味。一开始穿越至此被江流软禁的那段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一边百感交集,一边锤着胸口吃光了几块饼,连掉下来的渣渣都舔得很干净,王微不等呼林哈尔催促,两人便再一次徒步踏上了旅程。这一次运气比较好,呼林哈尔寻觅着那些细微的踪迹,在即将天黑之前终于找到了一片小小的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