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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患无穷啊!午夜,GreedIsnd最神秘的程序启动,在伊克的房车内,刹那间就多了六个人。伊克头戴一个熊头套(那么多陌生人,他不习惯啊):“大家好,都是为了救出狄安娜而来,咱们现在来分析现状想办法吧。”他不能把全部指望都投入金身上,狄安娜自己那份GreedIsnd游戏机给了比杨德,于是伊克就联系到比杨德和云古,请他们来帮忙;比杨德不仅自己来,还把正在天空竞技场做客的教母林聂·欧德堡也请来助阵;云古救人心切,干脆把自己老师比司吉·酷露佳也邀来。一个GreedIsnd游戏机接入四接口的分流器,总之那个游戏机获得了充分利用——运送了比杨德;林聂;云古;比司吉。金也不含糊,他下了雪山,直接找到正在某监狱慰问的副会长,一起过来了。被遗忘的时光十他,穿着漆黑的僧袍,外貌看来年过七旬,头上光光,眼眸明亮睿智,颇有学者风度,正在书架前着一本新书;他,同样是老人,和前者容貌颇为相似,但似乎大上几岁,多了一些慈祥的感觉,身披灰色的长袍,对着棋盘,右手拈棋子,左手泛着金属的光泽,仔细看,那是机械铠制作的手臂。年纪最大的,一定是穿着西装的那位,有这么一瞬,库洛洛觉得自己捕捉到他某种感伤和怀念,但是这种感觉太飘渺了,还没有抓住,就消失无踪。那老者望着鲁西鲁,眼睛中透露不出任何讯息,也许,那就是常态。“欢迎光临,二十六岁的鲁西鲁。”他转开视线,枯瘦衰老的手指指着厅堂上的匾额——【STAY】,“这是书吧的名字,可以理解为‘停留’,或者你喜欢的任何一种意思。你有没有一刻想过,为什么会到这里?”库洛洛环视四周,这里有很多深棕色木造书架、很多款型种类的书,玻璃的透明楼顶,抬起头可以360度仰望天空——正是夕阳坠落的时刻,似乎下一秒,就会黑白交替由昼转夜。拐角位置有一张单人床铺,枕头边也摆了一沓巴掌大小的书。墙上白板上还写了:【今日活动——新人之夜。】新书,二手书,畅销书,主流之外的小众书,各种各样的书,每一眼扫去都能发现,是符合他爱好和品味的书籍;当视线放到一本书的书脊的时候,他脑中迅速思量,计算,筹谋。他的心神不由自主,这不是好现象。如果用俗气一点的形容,就是“哔哔的怎么回事(咒骂的语句必须消音)”;如果用文言,就是“不知所往”;如果用英语,就是“whatthef##kmoment!”“我想你发现了,这里有些东西,是你的时空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奇幻第七卷,要不要剧透给你维斯特洛大陆最后由谁主宰?”年纪最大的老人缓缓解释,那是种和老友聊天的口气,“我是一百零六岁的库洛洛·鲁西鲁;读书的是七十九岁的鲁西鲁;下棋的是九十岁的鲁西鲁。这是一个超脱时空的次元书吧,不同时空不同年龄的鲁西鲁,可以来这里小聚,交换情报,说说话,读读书。你是年纪最小的。”——专属于鲁西鲁的沙龙聚会。老者的说话,行动,体态,都无法让库洛洛有亲切感,被当做花肥已经够惨,现在还莫名其妙面对三个老年版的自己吗?这些人展现了一副他一点也不喜欢的未来。库洛洛吸入一口空气。视线再次掠过三位老人——琢磨着他们的过往,恩怨。“我也有过那种时候,眼里有旅团,还有各种新鲜玩意,不会多看一眼没兴趣的事物。只可惜岁月催人老。”一百零六岁的鲁西鲁清楚,谈论这个话题,会让年轻人多么不舒服,他们还不能领悟,变老是什么过程。年轻人觉得老头子都很无聊吧。“库洛洛,我是你,但你不是我,你先好好过了眼前的难关,再安安稳稳活上八十年,才能成为我……”“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懂我们的经历。”僧人打扮的鲁西鲁暂时放下书本,偎在书架上,他就仿佛在看一株刚刚才发芽的嫩苗苗。不会给出任何提示哦,就好像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游戏的参与者越一无所知踩中陷阱越提高收视率。“我不屑于知道。”库洛洛说。他没有参透自己来这里的意义。三名老人简直想夸奖他一下——好演技,二十六岁的鲁西鲁!“为了传递“锁链杀手”的讯息,派克已经死了。”七十九岁的鲁西鲁投给年轻人一个和蔼的眼神。那种不论何事,何物,何人,只要时间够久长,就能淡忘的姿态,比他的言语更给人冲击。“臭小子,在我的时空,世上已无幻影旅团。”大概怕捅的这一刀的还不够重,九十岁的鲁西鲁很快补充一句,语调平静,“世上再无幻影旅团。”“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你们都快死了。”这间书吧,其实就是“生死停留之所”,在时空的洪流里,河流与河流的某个交汇处,构筑了这个地点,人弥留之时,才能进来。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然后,就是生命的彻底黑暗。库洛洛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为了活下去,必须省着心力对付狄安娜。年纪最长的鲁西鲁轻笑出声:“不要着急。等待机会。也许还会输的彻底呢。”“这是非常耗费心神的战斗,胜负还没开始。”鲁西鲁稍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判断,这个西服老人是三人之首,也很可能是“stay”的创立者。“我的愿望是活下去。”——就算心跳停止,就算rou体腐烂,我库洛洛·鲁西鲁不会那么容易死!活着?人是有不同活法的。下棋的鲁西鲁用一枚棋子指向了年轻人:“你以为自己永远知道何时出手,如何出手,如何罢手吗?你没有问我们任何问题,因为你知道我们会告诉你想要告诉你的一切。不,某些情况,无知是福。”目送青年的背影,看着他走出门去……僧袍鲁西鲁坐在长袍鲁西鲁的对面,“来对一局棋?”“好啊。”他布置着开局棋子——将棋里,双方各有二十只棋子。优秀的棋士可以预测对手五十手甚至一百手,而国手,则能够瞬间判断两百手到三百手,棋盘上真正能落子的合适位置,往往不是成百上千的选择,而是那唯一的一个……能不能判断最好的一手,就是胜负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