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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帝特地把徐则找来问话,得知对方又给儿子开后门,放那小子去野了,承启帝气不打一处来。“装病的招数都出来了,这是欺君,欺君,你们知道吗?”徐则跪在下方,“臣知罪。”“你知罪个屁。”“不是,臣真的知罪。”徐则强调,皇上您怎么就不信我呢。“那你是想被革职?”承启帝闲闲地端起茶,吹了吹。“臣谢主隆恩。”承启帝眯起眼睛,怎么听对方口气,好像有点轻快。“做你的春秋大梦。”小酒馆的年礼是一套多人战棋和男女各一双羊毛手套。乍听之下平平无奇,但程馥的心思又怎么会简单呢。首先战棋是她回忆上辈子玩过的游戏,结合冷兵器时代的特点改良并增加了复杂性,又在制作工艺上下了大工夫,要不是技术主要是她提供,又是跟老关系户合作,估计一套成本下来,小酒馆要亏不少钱出去。同样的,羊毛手套是她让管事提前从北方收羊毛运到金陵,又请了好几个擅编织的作坊赶工,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几千副手套。如今小酒馆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满上”的客人更遍布江南各地。他们的年礼也不能再小家子气,仅满足金陵的客人。若说中秋礼盒是意思意思,那么年礼则上心多了。“我又没份?”徐野看到广植都有年礼,就他没有,有些郁闷。撇开他对小姑娘的心意不说,小酒馆送出的礼物和售卖的衍生品他都很喜欢啊。可除了收到月饼之外,旁的一件都没有。程馥叉着腰佯装生气,“你想跟哪个姑娘戴情侣手套?你说!”“啊?”少年不解。白居干咳一声,凑过去低声道:“徐公子,那里头有两双手套,成男成女款。”徐野摸着下巴,打量起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小姑娘,不禁笑出声来。的确,虽然长高不少,属于女子的特征也有了明显变化,但那双手还是小了点。而且吧,白居的话也提醒了他,礼盒中的手套款式估计大同小异,不够特别。“我就说说。”他伸出手,把小姑娘从椅子上抱下来。书房外,广植和骆行沉迷于战棋不可自拔,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玖玖怕他们着凉,放了两个炭盆在走廊上,又让小丫鬟加铺了两层毛地垫。徐野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眼,对忙写新话本的小姑娘道:“年礼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么?”他记得先前那套酒具就被许多人解读成了伤感的故事,京城的人议论了很长时间,到现在还有人高价收。“没有,就是让大家避免跟不相熟不想熟的亲戚浪费时间在客套上。”尬聊多难受啊,下棋打发时间呗。徐野看广植和骆行的阵仗,喃喃道:“没准还能增进情谊。”程馥没抬头,“就跟你们蹴鞠一样么?”不熟的人踢两场就熟了。徐野想说他们偶尔跟不熟的人蹴鞠,也会出现打起来的情况。高门里出来的男孩,若是勾心斗角,比女孩们下手狠多了,经常非死即伤,甚至有人被害得家破人亡。“今年还想不想去鹿鸣寺?”还是换个话题吧。小姑娘双目放光,团成拳头的小手,平放在桌上,“可以吗?”“……当然。”徐野慢慢别开脸,不敢再看对方,太可爱了,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要做点什么。两河轩今年开了个好头,赚得盆满钵满。临近年关,吴缨做主在金陵最大的酒楼设宴,让底下的人都高兴高兴,然后也早点放假,给大家伙时间准备年货。为了让大家舒心地吃个饭,程馥和吴缨是不参与的,免得底下这帮人拘谨。但他们还是会出面一下,因为有抽奖的环节。骆行本要跟着出门,广植却把他拦下了,对程馥说好不容易有人跟自己玩得来,就让骆行在家陪他继续下棋。反正徐野也是一定要跟着去的,有他在,比骆行跟着更省心。“他也是为了我。”路上,徐野给她解释。“还以为得经历些波折。”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在徐野的家人那边过了关,有点不可思议。这年代哪个婆家这么舒服啊。“我眼光好。”“你是倒了霉。”看上我。徐野摸摸下巴,“那就当你命好。”程馥冲他做了个鬼脸,“满身烂桃花。”提到这茬,少年就满脸不高兴,“我怎知自己这般奇货可居。”名声都那样了,还能被人瞧上。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些女子趋之若鹜的,大越是没有其他才俊了么?马车外飘起了雪,没有影响到车里的温馨。白居把马车停在两河轩设宴的酒楼门口,因这边不像小酒馆专门辟了一大块空地给客人停放马车,为了不占道,在车里的人下来后,白居要把马车赶进旁边的空巷子里。玖玖先下来,想伸手扶主子,结果徐野直接把人像抱孩子那样从车里抱下来,连整理披风这样的活都代劳了,玖玖一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因为下雪的缘故,这个时候附近没多少行人,也没人往他们这边乱瞅。否则主子让个男子抱下车,定然又得让好事者传得人尽皆知了。两河轩包了这家酒楼整个二层,程馥到达时,里头人声鼎沸,各种欢呼起哄,大家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吴缨也是刚到没多久,同众人敬了几杯酒之后就打住了,不过他毕竟是男子,底下的人喝大了也会闹他一下,而程馥进来后所有人就消停了,纷纷站起来喊东家。吴缨也是纳闷了,明明她平日最好说话,也喜欢开玩笑,几乎没在两河轩冲下头的人发过脾气。怎么众人的反应却这般,她比他看起来还有威严?“菜够么?”她笑着问大伙儿。“够,够的。”宋欣怿忙用帕子抹了把嘴,及时回话。程馥扭头问旁边的吴缨,“抽奖了么?”“还没,等你呢。”两个账房先生捧着早准备好的箱子上来,吴缨先打开其中一个,伸手进去随意掏了一张纸出来,递给账房先生。“严管事,两吊熏rou。”底下轰地大笑。严兴生站起来快速整理衣服,“你们懂什么,有好过没有。”说着兴高采烈地到前边去领熏rou。吴缨又抽了四张,分别得熏rou、水果、布匹。接着程馥抽了三张,各得一百两红包。“最后两位,我看,就由严管事和宋管事来抽吧。”吴缨给小姑娘使眼色。两位管事暗道不好,没得奖的,回头得怨他们手气不好了。于是两人忙向坏心眼的东家送去求饶的眼神,可那两人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前边,抽出了最后两位大奖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