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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莱安先一步说,顶着伊维希惊讶的目光,他将一小袋钱拿出来,在伊维希眼前晃了晃,“晚餐是绝对够了。”伊维希听着那袋钱币发出的撞击声,视线忍不住跟着钱袋转动:“你是从哪儿赚来的钱?”“帮人算账。”莱安轻描淡写地答,反问道,“你今天学了一天的剑术?”“嗯啊。”伊维希点点头,“快到皇家学院的选拔日了,需要加紧练习……所以我今天,没赚到什么钱。”“皇家学院?”莱安眉心略微动了动,“原来你学习剑术,是为了进入皇家学院。”伊维希:“是啊。我没跟你说吗?”进入皇家学院。然后呢?……迎娶高富帅,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那么,是想去皇家学院里找这样合适的结婚对象了?莱安垂着眼,不动声色地思考着,手指攥紧了花束,嫩绿的茎秆破了点皮,散发出幽幽的草木香气。气氛陡然安静。伊维希突然想起:按照以往的模式,就算时间会晚,她都是直接带食物回来的。但这次莱安直接问她有没有吃过晚餐,并且率先提出他有钱;后面她坦白,莱安也没有多问,就像是……一眼就看出来伊维希的落魄,巧妙地绕开了这点。这么想想,莱安这个人的脑子还真好。理清楚了逻辑,伊维希侧首称赞道:“莱安,你好聪明啊。”正在思索的莱安:“?”她听得见我心里在想什么?☆、第二十一章秉持着“不打不成器”的理论,越是临近选拔日,瓦尔克与伊维希对战的频率就越高。瓦尔克的说法还一套一套的:“你和我交手惯了,打其他人就会轻松很多。”然后,每次都游刃有余地把伊维希打得十分狼狈,前来送茶水点心的仆人们不忍直视、来去匆匆地逃离。学院选拔前日。瓦尔克点到即止地和伊维希交手两个回合,嘱咐道:“记住这种感觉,所有不能给你这样压迫感的,都是你的手下败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伊维希已经大概习惯瓦尔克张扬又自信的说话方式,闻言只是默默地点头,没有反驳瓦尔克:既然是他这位前特殊考官给出的压迫感,按照实力等级来论,估计是没别人能给得出来了。换言之,瓦尔克的这句话就相当于——你全场最佳,所向无敌。瓦尔克绕着伊维希走了一圈,神色思索,挑剔的目光定格在伊维希手中的剑上:“这剑还是塞缪尔上次扔给你的那把吧。”伊维希:“嗯。”瓦尔克:“好像你从头到尾就这么一把剑,不换一把么?”伊维希不明所以:“这把不可以吗?”“品质中等,不算好剑。”瓦尔克简略评价,“应付用用还成,去参加选拔的大多家底不错,用的剑也是一等一的。”伊维希松了口气,颇为满足地说:“中等就很好了。”她还以为这剑是有多不行,心都快不跳了——她可没有别的剑,更没有时间和金钱去买最好的剑。瓦尔克:“……”瓦尔克一脸嫌弃地看着伊维希,仔细看看,还能从中品出一丝放弃的无奈。伊维希忐忑地望着他:“怎、怎么了?”瓦尔克不多废话,直接转身迈步:“你跟我过来。”他雷厉风行地带着伊维希去了库房,大概是被人伺候惯了,钥匙拿在手上都不自己开门,非要抛给伊维希,再往旁边抱臂一站:“开门。”十足的少爷派头。伊维希怀抱着对瓦尔克的孝敬心理,毫无怨言地开了门,继而往旁边退开一点,还摊了只手:“您请。”瓦尔克背着手,宛如土财主巡视自己的领土,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屋里。屋内面积广阔,分类规整,放眼望去是各色珍宝。伊维希弗一踏进来,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富贵之气。瓦尔克特意领着她走了一圈,确保伊维希参观到位了,才停在陈列长剑的区域:“这里随便一把剑都比你手中的剑品质好得多,挑吧。”伊维希拒绝道:“我已经受您教导,不——”“拿那么一把剑显得我怎么苛待你了。”瓦尔克打断她,下颌点了点,“挑把好的,别给我丢人。”伊维希犹豫了一下,攥紧手中的剑:“非得挑吗?我觉得我这把剑挺顺手的,总不至于随便被人折断,这样就很好了。”瓦尔克看了看剑,又看她:“这剑丑丑的,你喜欢?”“我觉得它挺好的。”伊维希辩解道,“朴实无华,简单的美丽。”“嗤。”瓦尔克看上去没被说服,也不怎么赞同,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你喜欢就算了。”他的视线在伊维希身上掠了一圈:“衣服总得换一身,太寒碜了。”伊维希:“……”她提醒道:“瓦尔克先生,我是去比剑术,穿什么衣服不重要的。”“你要时刻记得你代表了我一部分的水准。”瓦尔克蹙着眉,严肃正经地道,“给你好剑你不要,换身衣服你也不同意,你是要用这副要饭的样子去选拔么?”瓦尔克一招必杀:“你想报答我的教导之恩,就至少答应我一件事——换剑,或者换衣服。”伊维希迅速算了一下两者的价值量:衣服相对更好偿还。她纠结着脸:“衣、衣服吧。”瓦尔克这才满意了:“别那么小家子气,人靠衣装这话还是可信的。”说着,他往外走:“走,出去买衣服。”伊维希:“……”骑士长大人,您当然不会懂我为什么小家子气了。受人恩惠绝对是要还的,而欠债太多注定良心不安。将将要出门,伊维希灵机一动,垂死挣扎:“瓦尔克先生,您就这么带我出去,会有更多人知道我就是您的弟子,万一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不是更容易给您丢脸么?”“?”瓦尔克骤然看向她,“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不会给我丢脸的吗?你骗我?”伊维希:“……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此时,一只伊维希失去了色彩和希望。管家备了马车,伊维希了无生机地上了车,瓦尔克瞥了她几眼,主动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塞缪尔和奥狄斯的受罚情况吗?”伊维希精神一振:“他们怎么样了?”“都关着,奥狄斯明天就能出来,塞缪尔……估计得等到你入学了。”瓦尔克避重就轻,没有说得太深——奥狄斯倒还好,他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