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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他也不会这样做的。”“嬷嬷不记得了,他一点亲情都不念,上次还为张博元坑我的嫁妆呢!”叶棠采说。“但他……到底疼着大公子……难道只留着大公子?”叶棠采却冷冷一笑:“到时说不定连大哥都除了,给许瑞腾嫡子之位呢!”“不能吧?”蔡嬷嬷更惊了,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倒抽一口气,瞪大双眼:“莫非……那个许瑞是他的种?”叶棠采嘴角抽了抽,这可不就是叶承德最想要的结果嘛!连蔡嬷嬷都往那边想,也怪不得前生叶承德公布许瑞是他的儿子时,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再加上所谓的滴血认亲,更是铁证中的铁证。因为谁都想为到他这么毒。“反正……你回头防着他对娘下手。”叶棠采说。“是!”蔡嬷嬷心中一凛,不论姑娘是不是杞人忧天,反正防着就是了。“刚才你干嘛不让秋桔直接把大嫂叫回来,跟大嫂说。”叶玲娇道。“我娘性格比较燥,怕她藏不住事。”“可不是。”蔡嬷嬷一脸赞同地点头,恨恨道:“若让她得知许瑞是世子的种,不知会闹成如何了。”叶棠采嘴角一抽,跟本不是他的种好么!她只说:“许瑞不是他的种。”“不论他是不是,反正他很能念书吧?”叶玲娇记得叶棠采刚才说过许瑞要参加秋闱的。“爹最喜欢读书人了。”蔡嬷嬷脸色铁青。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念巧:“蔡嬷嬷,你怎么没走啊?大家都在找你。”“我就来。不过是跟大姑娘多说了几句,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蔡嬷嬷说着看了叶棠采一眼:“大姑娘,我先走了。”“好。”叶棠采点了点头。看着蔡嬷嬷的背影,叶棠采想起前生的事。前生因着她嫁入张家,过得无比憋屈,所以娘担心得疾病缠身,而叶承德想着娘总有一天会被气死的吧!所以他才不紧不慢的。因为他有叶梨采这张底牌!最后,果真因着叶梨采入门而被气死。但许瑞秋闱中举,“认祖归宗”却是在三年之后,她在庄子上快要病死之前。所以今年他秋闱中不了举?她记得临死前,叶筠来找她时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关于许瑞的,关于殷婷娘的。她记得当时他说过,在今年端午他跟许瑞看完龙舟之后一起在街上闲逛,不想却遇到抢钱的贼,他和许瑞追钱袋,最后许瑞被那几个贼捅伤了腹部。因着伤势重,许瑞不能好好看书,秋闱才落了榜。但今年端午,叶筠许瑞跟她一起看龙舟,最后叶筠送了她回家,没有跟许瑞在街是闲逛,许瑞自然也没有遇贼受伤。今年,他是不是会中?不论他中不中,娘已经没有缠绵病榻,叶承德也没有了害人的底牌,所以他不会再等,而会对娘下手!越想,叶棠采心中越担心。她也有想过,直接花钱找人把那许瑞的手打折,让他一辈子都不能科考算了。但即使如此,相信叶承德也一样会想法给殷婷娘腾位置。而他想哪天腾,叶棠采就难以预测了。她不想天天防贼。若让许瑞参加科考,并信心十足地准备,如此,叶承德也会为他们入门而准备,如此倒能预测他该是这一段时间做事。“棠姐儿,你在发什么呆呢?”叶玲娇坐在她床边的绣墩上,倾着身子看她,接着,她又微微一叹,绞着手里那方荷茶绫帕:“你不要太担心,不要想太多,大哥就算不疼你……”说着便是一笑:“我这样说,你不许生气。”“我哪生气了。”叶棠采翻了个白眼,冷笑:“当我稀罕他疼我?”“大哥倒是挺关心筠哥儿的,不可能做那种事。”叶玲娇说。叶棠采唇角只翘了翘,没有跟叶玲娇争辩,因为她知道,大家都相信虎毒不食子。而上次叶承德为了张博元而坑她的事情,叶玲娇觉得他冷血,但对于叶筠,应该是疼的吧!因为她是女儿,很多人只疼儿子,而不拿女儿当一回事的。所有人都低估了他对殷婷娘的深情。“你别cao心我的事了。想想你自己的事吧,祖母说得对,早点把你撵出门。”叶棠采笑了笑。“我就是舍不得你们。”说着吐了吐舌头。“你就糊弄吧!在祖母跟前说舍不得祖母,在这里说舍不得所有人。”叶棠采说着突然倒抽一口气,捂着伤口直哼哼。“叫你嘲笑别人!”叶玲娇乐了,纤长的手指轻戳了戳叶棠采的肩膀。“别给我扯话题。”叶棠采一脸严肃。她想起前生苗基本临着成亲前三天摔死的事情,当时苗基和的娘吵上门来,闹着说是叶玲娇约他出来的,所以苗基和才会摔死。现在叶玲娇总嚷着推迟婚期,莫不是约他出来就是说这事的吧?“以前你可恨嫁得很。”叶棠采白了她一眼。以前她未嫁前,二人别苗头,叶棠采说自己的未婚夫是少年秀才,将来定会金榜题名。而叶玲娇却天天都说自己的未婚夫表哥也是大才子,不用金榜题名,早就在今上等贵人跟前露了脸,挂了号,是摘星台天枢。然后叶玲娇天天盼着成亲,但却因着这样或那样的事而拖着,最后叶棠采都要出嫁了,她还未嫁。现在居然还说要推迟婚期!叶玲娇小脸一僵,手中的荷花绫帕绞啊绞,最后微微一叹:“这个事……我早想跟你说了,上次叶梨采成亲之前,摘星台第二天,我约你上街,其实是想跟你说这事,但大嫂却突然要跟出来,并说那一翻让借嫁妆的话,你和大嫂已经够烦心了,我就不想提我的事情。后来……事情放久了,我又没脸提了。”叶棠采一怔,怪不得她们才在摘星台见过,第二天她就约她上街了,敢情是有话跟她说。“那你说,什么有脸没脸的。”叶棠采担心道。叶玲娇咬了咬唇才说:“那日摘星台斗棋,叶梨采走了之后,你也和褚二姑娘离开,表哥就叫住了我。他跟我说,正在编一首很重要的曲子,他让我回头跟娘说,把婚期缓一缓。”“什么?是他让推的?”叶棠采瞪大双眼,“什么曲子这么重要?连婚期都要推?成亲很阻他时间么?又不用他亲自下手布置,又不用他亲自下厨做席宴,就一天时间,能阻他什么?”“你别骂他。”叶玲娇见她骂,就急了,“他说七月下旬就要跟商队去塞北找感悟,婚期在八月,如此……若推到明年就好……”叶棠采却黑着脸。叶玲娇也是很委屈,微微一叹:“他这人就是这样子,有时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