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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不用他提,处有御史挑他的错。一会上朝,果然有御史出来挑他的错。这帮御史自似清流,整天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哪个。最近闹得慌,若他们再不弹劾个人,就不能显示他们作为帝皇“镜子”的重要性了。而且太子这件事闹得全满京城皆知,他们若不弹劾,便会让人觉得他们不干实事。所以朝上表奏完要事,就有个叫山羊胡子御史说话了:“皇上,太子殿下荒银无度,权养男宠,实为无耻之极,请皇上处罚。”宝座上的老皇帝正有气无力地歪着,昏黄的眼闪过不快,他不知这件事真还是假的,但不论真假,这事都只能轻轻放下,绝不能认了。皇帝只淡声道:“究竟怎么回事?”御史道:“外面都传遍了。苗待郎的二弟,即天枢公子,五年前与北燕来史对琴的那位。前天跟承恩公的小孙子尹江赋在碧水楼当众做出无耻之事。这苗公子居然是好男风的!而太子殿下以前可跟苗公子亲密无间,还不止一次承认跟苗公子同睡一张床。”听着这话,太子眼里划过恼气。他名声好听,对外向来都是的克己修心的,而苗基和也是清风霁月的形像。以前他们同止同息,甚至要好到睡一张床上,当时传出去只会成一段佳话,人人都会说他风雅,与苗公子谈琴到夜深,说他礼贤下士,不端架子。但现在苗基和被踢爆是个断袖,那他们以前的事情就变得不可描述了。“乔御史这话不妥。”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一身红色麒麟官袍,头戴璞帽,这是刑部尚书姚显忠。“那苗公子跟尹公子不过是意外摔倒。摔下楼梯时不慎扯着了裤子。”乔御史冷笑一声:“苗家都认了吧,否则不会连订亲多年的未婚妻都退亲了。”“这事要找苗侍郎解释一下。”姚显忠道。“苗侍郎请病假了。”史部尚书柴学真说。“这其实就是心虚了吧!没脸上朝来了。”乔御史一听,就来精神了。太子眼里闪过冷色,现在这个时候,最是不能退,想不到那苗基全居然退了。太子只冷声道:“乔御史是闲得慌?空口白牙的就胡言乱语。”上首的皇帝干咳一声,也气恨这些御史太来劲,咳嗽了两声才道:“人言可谓,御史们不要成为那一把杀人的刀。”梁王嗤笑,点头:“你们这些御史就爱闹事,平时爱闹本王。现在腻了,就闹皇兄。”御史气晕,你这梁王是真的荒银!有证有据的。史部上书拱手道:“皇上说得对,没有凭证的事情不要说。不论是太子殿下,还是苗基和与尹江赋。那二人不过是滚一块而已,又没看到什么。尹江赋也是,平日里总弹劾承恩公,说他的小孙子爱祸害男子,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前面还好,觉得有理儿,但最后一句一出,在朝众人便是一噎,神色就微妙了。尹江赋的事情,的确好像没有证据,但那不过是不承认而已,他的男宠们只说跟他晚上秉烛夜谈,又说男人们一起洗个澡,互相搓一搓而已,就是不认他们断袖。现在太子也是跟苗公子秉烛夜谈,同一床睡了不知多少次,也是不认他们断袖。二人性质倒成了一样子。面上没证没据,不能说了,但众人心里对这事更信了一分。一副大家心里明白的模样。太子脸上黑了黑,觉得自己跟苗基和断袖都打上盖章了!老皇帝干咳一声,只冷冷道:“行啦,都散了吧!今天会试就要放榜,你们忙好这件事。后面还有殿试和琼林宴,太子好好办。”殿试和琼林宴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太子cao持的,现在发生了这种事,皇帝更不能削了他的权,否则就等于默认了。皇家,丢不起这个脸。等下了朝,刚刚拿尹江赋与太子一起相提并论的事情一下子传到了坊间,百姓们听得更起劲了,越加信服。暗地里笑着说:“尹江赋还不承认自己提断袖呢!只说秉烛夜谈,只说一起搓澡。这谈着谈着,就扑上去了,人家说这不过是做运动!”“对对。嘿嘿,太子殿下也是跟那苗公子秉烛夜谈,谈着谈着扑上去,叫活动活动身子。”当然,这种话是不敢明着说的,都是暗地里悄声流传着。反正,太子的人设崩了。以前多高大上,现在就有多崩。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以前越是形像好,看到他崩就越起劲。第163章太毒(二更)下午酉时,会试终于结束。各学子陆陆续续地从贡院走出来,经历了九天七夜的考试,疲惫不堪,但仍然阻挡不了各式情绪漫延在他们的脸上。有的目光痴呆,如丧考妣,有的满脸懊悔,有的却是兴高采烈。褚家的马车早早就等在贡院门前的空地上,褚伯爷和叶棠采都来了,予翰赶的马。远远的,就看到褚云攀走过来。他一身浅青的直裰皱巴巴的,头发有些乱,俊逸的脸带着疲惫。一看到他,褚伯爷就激动地奔上前:“三郎,考得如何,啊?”“还行。”褚云攀一边往回走,一边淡淡地回了两个字。“还行是什么意思?”褚伯爷却对这两个字不甚满意,追着问:“策论写得如何?八股文是什么题目。”褚云攀道:“现在问也没用,都考了。正如你所说,考不中还是个举人呢,等着结果吧!”褚伯爷急得不行,听到他这话便是脸上一僵,接着便是一阵阵的失望。瞧着应该考得不太好。父子二人远远的走来,秋桔见褚云攀面无表情的,就说:“瞧着三爷这样……一定考不中了。”叶棠采却横了她一眼:“三爷向来是个冷淡的。而且,就算他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也没用啊!你看看这些学子,很多都是一脸自信,神采飞扬地走出来。这也只是他们答出了自己最好的答案,交出了自己最好的成绩而已。难道这些高兴、得意的还真的中了么?若是这样,状元都得有十个八个了。”惠然听着扑哧一声,这时褚云攀和褚伯爷已经走了过来。“三爷!”予翰从马车跳下来,拉着褚云攀,走得远远的,然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起来。褚云攀听得一怔,皱了皱眉,就点了点头。“予翰,你干嘛?你家三爷都累九天了,快走吧。”褚伯爷在马车傍叫道。几人连忙上了车,予翰甩着马鞭子,马车就离开了。他们走了之后,又一辆黑逢马车急急地驶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叶承德、殷婷娘和叶筠三人。几人站在来来往往的学子中,等了好一会,才见许瑞一拐一拐地走出来。他一身书生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