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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勺柄轻轻搅拌了两下,桂花碎瓣随之而动,勺尖卷着汤水打着旋儿,碰撞地碗壁叮铃当啷。池音稳了稳心神,平复了下,徐徐道来:“我路过将军府,看到一群闹事的婢女家丁正从府里被赶出来,那将军府里的守卫本意只想撵他们走,谁知那领头的婢女十分嚣张跋扈,嘴里不停喊叫着徐府啊赔偿啊,愣是要带着人往里冲,嘴里不干不净还先动起了手。将军府是何等的地界儿,守卫哪个是吃素的,直接将他们拖去门口处打了起来。”洗华听了更是激动,晃着池音的胳膊追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正赶上下朝回来的唐少将军看到了这幕。”当啷作响的碰撞声倏然一停,姜柠食指轻扣勺柄,半垂的水眸不着痕迹地泛过一丝笑意,意味不明的笑意。“少将军看到了!然后呢!”洗华惊呼。池音继续道:“然后少将军就问守卫是怎么回事,我当时离得远,不知道那守卫汇报了什么,就看见少将军脸都黑了,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扔了句什么话?”浣月问。“接着打!狠狠地打!”池音答。洗华听到这话不禁哆嗦了下,缩了缩脖子,随即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姜柠:“诶徐府!安儿,这徐府不是早上来闹事那帮人吗!”“来铺子里闹事?”池音一头雾水。浣月沉吟了下,望向姜柠:“安儿,你瞧着眼下是什么状况?”姜柠一手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汤汁,波澜不惊:“没什么状况,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哈哈哈……”浣月等人前脚刚走,姜柠就将汤匙往碗里一扔,早已憋不住嗤嗤地抖着肩膀笑个不停,哪里还有人前那派淡然端庄。开心,说不出的开心。既教训了徐府的人,又膈应了一番唐忱,这样一箭双雕的事,她别提有多开心了。☆、抢人三伏天,又见暴雨倾泻。狂风仿似饕餮临世般越发凶桀,将廊檐前的雨柱卷得东西泛滥。噼啪作声的雨点砸出片片雨雾,霎时,天幕被忽闪而过的华光生扯出几道口子,炸雷骤起,声势浩大。回春堂“先生,外头雨大,我家公子特命我备了轿子接您到府上。”药阁里,从流躬身作揖,礼数周全,恭声道。从流所请之人,乃京中闻名遐迩的回春堂掌柜,臧神医。这臧神医常被世人称颂术精岐黄,华佗再世,一手回春之术更是妇孺皆知。虽已过了杖乡之年,身板儿却极硬朗,精神矍铄,丝毫不见腐朽之态。老头儿为人随和,没甚子繁文缛节的穷讲究,但也懒理攀附权贵那一套,往往坐诊回春堂,鲜少上门。唯独待一家不同,便是将军府。臧老爷子与唐家父子再世之交,是这家的上客,每月必有一日登门造访。喝茶下棋、饮酒谈天,顺道再把个平安脉。这日大暑,照往年旧例,臧老头儿该去唐府饮伏茶。“唐忱这小子是越发会办事了,我这也都收拾妥了,走走走。”老头儿边说着,拎起药箱便要往外走。从流忙接过药箱,微弓着背,至其身后撑了把伞罩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正欲踏出药阁。忽然——一道熠光猛地划闪而过,天色豁亮的一瞬,闪得从流微眯了眯眼,隐约望见一抹极窈窕又熟悉的身影自雨雾中持伞行来。她婀娜婷婷地似走在松山淙泉,携着急风浮荡,伴着碎雨零落。轰然一声惊雷炸于她身后,一碧千里,也只似一笔烟火,跌落于千里山黛。从流稍愣,人尚在晃神之际,冷香已娉娉袅袅地丝缕袭涌,漫入鼻端。“请问,这里医术最精湛的大夫是何人?”姜柠收了伞踏进药阁,裙摆盈动,周身的清香泛绕着洇湿,连声色也蒙了湿润。从流听闻,不假思索地朝身侧一比:“自然是我身旁这位仁心仁术的臧神医。”臧老头儿望见面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打听自己,疑惑问道:“你是?”姜柠嫣然一笑,乖顺行了一礼:“见过臧神医,小女子自长香琳琅阁而来。”老头儿捋了捋胡须,忖量着长香琳琅是何地方。那边从流一双小眼儿溜溜地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几番,这声音听着耳熟,这面孔也似曾相识……细一回想,顿时恍然大悟:“诶你不是——”“难为你还记得我啊,从流。”未等他回忆完,姜柠率先开了口。从流仍懵着神儿,不太懂大雨天的这姑娘为何突然找上这里。“回去代我向宣祁侯大人问好。”她唇角挂着笑,莲步略移,微不可觉地挡了臧老头儿身前。从流不傻,见她这架势,当即明白了过来。这是来抢人的。却无奈这姑娘将人堵得严实,他无从出手,只好旁敲侧击:“我家公子邀先生有要事相商诶您这是——”“要事今儿是商不了了,臧神医现下须得随我去个地方。”姜柠没工夫听他咬文嚼字,直接上手拎过他肩上的医药箱背了过来。“瞧您说的,这看病寻医总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从流不料她手脚如此利落,竟一时没应过神儿。姜柠细眉略挑,反倒不慌不忙,她往身上挎了挎医药箱,双手环胸:“怎么?生死攸关之际也要分先后,这便是将军府的规矩?这么说,人命也要分个高低贵贱,这便是将军府的待民之道?”她语速极快,思路清晰,一针见血。从流给她这番说辞惊愣了一下,急忙解释:“自然不是!我家公子和老爷上忠朝廷下爱百姓,仁慈得很,何曾有你口中这样刻薄。”“那我问你,是你家老爷病了?”“不是……”“那是你家公子病了?”“没有……”“那我来寻臧神医前去救人,有何不可?”姜柠步步追紧。“并无不可……”从流给她绕蒙了脑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姜柠点点头,颇为满意:“既如此,人,我接走了。”说着,她重拾过立于木门上的油纸伞。臧老头儿也有些蒙圈,不明所以地就要随着她往外走。见两人欲转身离去,从流这才蓦然反应过来,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姜柠肩上的医药箱:“不行,你不能就这样把人带走。我家公子命我前来接人,人没接到,叫我如何交差?”姜柠深呼吸了口气,转身,又笑得明媚:“从流,不怕与你透句实在话,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将军府好。”从流更摸不着头脑:“这话从何说起?”“昨日徐府家仆在将军府门口平白遭了一顿毒打,这过往行人可都看得真真儿的。你若此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