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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后面。其他人并没有要看望的人,泉底他们又去不了,只好坐在岸边等人。妖族除了那几间竹屋,并不见其他建筑。大家都是幕天而眠,没有任何拘束。以人类的方式生活习惯了的几人,微微有些不适应,不免怀念起睡在屋子里的踏实感。只是,妖族的屋子和人类所建造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可以说是,非常随意了。看着眼前用几根竹子随便拼接,搭建起来的勉强可以称之为房子的建筑,应长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房子,歪歪斜斜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而且没有屋顶,就是一个四方形的框架而已。三间房屋相连,可以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动静。透过竹子间的缝隙,应长楼可以看到少年端坐在中间的屋子里,打坐修炼。右边住的是右使,左边则住的是一个看着眼熟的女子。这女子带着半张面具,看不清真面容。应长楼想了一会,心里浮现一个名字。他推开门,正好对上少年睁开的眼眸。竟然是金色的。虽然只有一瞬,也让应长楼有些惊讶。“尧哥,你没事吧?”左右皆有耳,应长楼问的模糊不清,悄悄用手指了指少年的眼睛。“我没事。”尧白摇头,然后指了指泉水的方向。他能感觉到那里有波动传来,却不知是何事。明白少年的意思,应长楼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准备说话,隔壁传来响亮的声音。“昆仑,夫子在被人关起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凤三毫不压抑的声音传遍三间屋子,然后大声嚎哭了起来。右使抱着人轻声哄了一会,才在他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圣泉拥有治愈净化的力量,柳夫子怎么会突然发狂?”右使听完,惊疑的问道。看样子,右使并没有察觉到方才泉边的动静。只是,这问话的口气有些奇怪。尧白听得出来,右使惊疑的是夫子在圣泉发狂的事情,而并非发狂本身一事。看来,右使也有着不可言说的目的。第73章龙之半妖看少年陷入沉思,应长楼安静的坐在一旁。噗叽也听话地趴在他怀里,眨着大眼睛不说话。这边静得能听到呼吸声,隔壁却是十分吵闹。透过间隙,应长楼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凤三缩在右使怀里,脑袋不停地耸动。哭声,也是越来越响亮。“我不知道,夫子突然就变大,然后无意识的攻击我们,太吓人了。还好有个水精灵及时出现,救了大家。”凤三脸上带着后怕,在右使怀里各种撒娇。背对着人,应长楼看不清右使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人和平常的沉稳不一样,多了一份肃杀。他怀里的小团子不知怎得,突然不安分起来,对着少年吐出一连串的噗叽声。尧白认真的听完,然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隔壁。应长楼不知道小团子说了什么,于是用眼神询问少年,“怎么了?”这里并非说话的好地方,尧白带着人出了门,寻至一个偏僻的地方,观察了一番才说道,“凤三能听懂噗叽的话。”这个事情应长楼早已知道,但是不明白少年现在说这话是何意思。疑惑的皱着眉头,听人继续说。“阿楼,你还记得左使那本手札记载地关于凤三的事情吗?还有,右使始终坚持凤三就是凤凰。”尧白眼眸一敛,话里的意思已是很明显。正是这样,才叫应长楼更为不解。他托着下巴做思考状,问道,“凤三难道真是凤凰?可是他怎么看,都只是一只红腹锦鸡。”“他可有其他异常之处?”想了想,尧白继续问道。凤三体内有股气息很特别,虽然那种感觉很微弱,但是绝不会错。这个问题倒让应长楼想起一件事,恍然大悟的说道,“他在麒麟体内能够看得见。”“你们看不见?”尧白反问,这下换他有点惊讶。应长楼摇了摇头,想起麒麟的事情,将自己的猜想和少年说了一番,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凤凰为何坚持麒麟是好人,她所说的那些坏蛋是什么意思?”这两个问题,尧白暂时也想不明白。他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有限,无法推测出真正的结果。而且比起这些事,尧白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明白。“小凤凰年纪虽小,知道的却是很多。也许,从她身上可以解开我的身份之谜。还有,诸多我们想不透的迷题。”少年这么一说,应长楼也反应过来。自从小凤凰出现,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一切看似正常,但是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布一个局,将他们都困在其中。也许,他们来到妖族就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这么一想,应长楼心中有些恐慌,望了少年一眼,担忧的说道,“尧哥,如今很多事情都存在疑点,一切要万分小心才行。”他担心少年寻求身份心切,反倒被人利用。尧白微微向上翘起嘴角,带笑的眼里盛满星光,“阿楼,我会小心的。总有一天,我们会重回千灵宗。”眼前这人虽然只是少年的身段,却拥有超过常人的沉稳,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应长楼点点头,也跟着笑起来。在少年身边,他总是能够很快安心下来。心思一活跃,就想起另外一件事。与人并躺在草地上,应长楼翻了个身,趴在少年肩头,偷笑着问道,“尧哥,你还会唱歌?”不知是他离的太近,还是笑得太过促狭,让少年脸色微红。望着灿烂的星空,轻轻说道,“有个朋友教我的。”看着少年眼底的那抹怀念,应长楼也没了打趣的心思。安分的躺在人身边,“尧哥,别难过。”“阿楼,我没事。当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也许我早就死了。”尧白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人,“即便你后来换了身份,我依旧一眼认出了你。那个模样,不会错的。”以前的黑历史再次被提起,应长楼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要是早知道会被认出,他当初就不该自作聪明的穿女穿。只是,时隔多年,少年依旧记得。这一点让人又感动又羞耻。看来,他女装的模样永远也无法抹去了。心中暗中垂泪,应长楼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尧哥,我们接下该怎么办?”“随机应变。”尧白微微眯着眼睛,并不畏惧前方的危险。如今他们处于被动的位置,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选择。看少年说的自信沉稳,应长楼也不再忧虑。有这个人在身旁,一切都无需害怕。他从心底相信少年,即便早已见过这人残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