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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又奶又听话的奶狗吗?她在现世没遇到过,没想到穿进书里反而有了,虽然只是一场醒来后就不知何时继续的梦。然而为所欲为的感觉真的很爽。“微臣谢陛下厚爱。”谢梨廷的脸又红了起来,一双眼亮得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苏绾拍拍他的肩膀,唇角翘起满意的弧度,坐直回去。重新拿起筷子,孙来福抱着拂尘从外边进来,挤出一脸干巴巴的笑,“陛下,方才被罚禁足抄写的余公子,托老奴问陛下何为。”“本朝没有吗?”苏绾反问一句,放了筷子自顾站起身,“取笔墨来,马上就有了。”估计那些东西吃进嘴里也没味道,还不如不吃。孙来福嘿嘿笑了声,立即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取笔墨。谢梨廷看了眼赵珩,不吃了。赵珩微微偏头,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坐着没动。“陛下,禹州知府在宫外求见,称兴修水利的银两工部迟迟不下拨,进了雨季恐有水患。”孙来福凑到苏绾身边,伸手扶她,“此事关系重大,老奴一时心急就帮着问问。”“太师和尚书丞相他们怎么说?这些事不是该他们解决的吗。”苏绾没好气,“朕不懂国事,他们也不懂吗?”她一个被架上皇位的昏君,管什么兴修水利,反正梦里一切都假的。不管。“老奴多事了。”孙来福垂下脑袋,老实闭嘴。苏绾看他一眼,忽然觉得有趣。这墙头草居然还关心民生,不应该啊。进了花厅,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笔墨。苏绾走到案前提笔,仔细琢磨一阵,在纸上写下八个大字:以妻为天,恪守夫道。写完,她端详那行歪歪扭扭的字片刻,又补写了一句:不准争风吃醋,不准见异思迁,不准朝三暮四,不准恃宠而骄,以妻为尊。“好了,送过去让他抄袭一千遍。”苏绾丢开笔,转头看着孙来福徐徐伸出手,“拿来。”孙来福脸色一变,扑通跪了下去,脸上的笑容更干了,“陛下想要什么?”谢梨廷和赵珩双双起身去花厅。赵珩垂眸看向孙来福,剑眉微微压低,墨色的眼底透出一丝探究,不注意看很难发觉。“要你的命。”苏绾冷笑一声,抬眼看他,“孙来福,朕还在公主府之时你便追随左右,真以为什么事都能瞒得过朕吗。”在原著里,太子赵珩身边的大总管,是他还在皇子府中就跟随左右的太监。他监国后,原来跟随高宗皇帝的大总管,留在太初殿伺候高宗皇帝没有跟着他。她不记得孙来福在原著中,是不是也这么墙头草,梦境里却看得分明。他才是老泥鳅,风往那边吹他就往那边倒,随时转换。虽然没可能被重用,但也保住了小命,不至于被株连。苏绾拉回飞远的思绪,见他还是不肯出声,唇角勾了下,饶有兴味地等着。这墙头草应该是收了禹州知府的好处,这才大胆跟自己说这事。原著的内容她记不得细节,但当朝太子监国期间,北梁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太师和林尚书拿主意,或者是韩丞相等人。这个剧情她还是记得的,毕竟和男主有点关系。“老奴该死,不该拿此事来烦陛下。”孙来福见躲不过去,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从袖子里掏出一沓东西呈上。苏绾以为是银票,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地图,下意识展开查看。这位禹州知府是个人才,竟然在地图上标出了可以开渠排水的路线,还建议加深加宽,增加疏导洪水的流量。就是太理想化了,只考虑了如何保住禹州一地,没管下游的死活。“陛下能看得懂?”孙来福弱弱出声。苏绾放下地图,淡然出声,“看不懂。”孙来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嘴巴翕动一阵,安静下去。“下去吧,这事交给太师和丞相处理。”苏绾抬手压在地图上,曲起手指轻叩,“朕有些乏了,安排梨廷去偏殿住下,驸马留下陪着朕。”孙来福缩回想拿地图的手,领着一众太监和宫女退出去,随便带走了谢梨廷。苏绾收起地图,伸手扣着赵珩的手腕,出了花厅慢慢走回寝宫。赵珩垂眸瞟一眼她手中的地图,挪开视线看向别处,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穿过回廊,两人回到寝宫,宫女和太监纷纷迎出来,“陛下万福。”“你们也下去,朕和驸马要独处。”苏绾松开赵珩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顾朝书桌走去。赵珩眸光闪了闪,不疾不徐跟过去。苏绾听到动静回头看他一眼,唇角弯了弯,慵懒坐下,“驸马可是要为朕研磨?”赵珩脚步顿了下,面无表情点头。苏绾脸上的笑容扩大,重新展开地图看起来,没管他。在古代,每年因为水患和疫病死去的百姓无数,就是在经济和科技都非常发达的现世,因突发洪水而丧命的百姓,也有不少。她对水利一窍不通,对给排水倒是懂得一二。在原著里,禹州的这场水患好像发生在当朝太子登基前一个月?男主因为原女主随神医男二去救灾,担心她染上疫病而生气。生气归生气,转头男主就亲自带兵过去赈灾,协助原女主和神医男二制止疫病爆发。大致是这个剧情,至于当朝太子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原著中有没有写她完全不记得了。只看结果的话,应该是没能处理好,不然也不会真的有水患。苏绾抬手揉了下额角,眼前赫然多了一方砚台。男人五指修长,白皙的扶手映着砚台的黑,莹润而好看。她抬起头,唇角弯起一抹浅笑,“辛苦驸马。”赵珩看向她手中的地图,还是不说话,神色如常。“朕瞧着禹州知府画画的水平不错,故而拿回来观摩一番。”苏绾也不管他是不是想要询问的意思,自顾解释了下,拿起笔在图上舔了几笔,画上一只划水的鸭子。要保住禹州和下游的城池